书接上文,话说福居出了洛阳,也不管天已经进入十一月里,便东下沿着官道走巩县、过汜水奔郑州向大梁的都城开封而去。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饥食渴饮,非一日,便进入了开封地界,他面对着花落草干、黄色连天、一片衰败之景向,心头自是非常沉重。
但说这午日,他刚过杏花镇,正快步往前行走之时,忽然一场意外之事发生了,自是让他思料不及、猝不及防,一阵犬叫马嘶声伴随着乱喊乱叫的“别让它跑了,快射、快射”之声,从他前面的庄稼地里传了过来,还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一阵雨点似的,但却无有任何准头的乱箭便飞了过来,手忙脚乱的他自是吃惊,慌乱中便一边拨打一边闪躲去,虽然他躲过了大多数,但左手臂上还是不轻不重地着了一箭,他万万没有想到一进入这开封地界,便遭此恶事,数日来,心中有气无处可泄的他,此时心中的怒火自是在也按撩不住了,怒骂一声,拔出左臂上的利箭,简单包扎了一下,看射箭之人打马过来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便向一马当先的那匹红马上的人打了过去。当猛然看到是个女子时,心中的怜香惜玉之情不由顿生,虽然进攻中力量收去了五分,但拳头还是打了过去。
那一马当先之人本是十六、七岁身穿白衣,生得国色天香的女孩子,正扬鞭催马、兴高彩烈地大喊大叫地让后跟之人追上自己,根本没注意的路上还有人,更是根本不防会有人打自己,猛然遭到攻击,一头便从马上栽落了下去。
她身后紧跟着的四个丫环模样的婢女一见,立刻收缰勒马,跳奔了过去。“公主,您怎么回事,没事吧?”
那女子猝不及防,虽然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但却并无受伤,被四个丫环从地上扶起后,立刻便怒不可遏地发了话“你什么人,净敢打我,真是活腻味了,你们四个还愣头愣脑干啥,还不快给我杀了他。”
那四个丫环正在为她的突然掉马而诧异,猛闻不敢迟疑,立刻拔出佩剑,挥舞着便一齐向福居砍杀了过去。
且说福居一见她从马上栽下去,正暗怪自己太鲁莽且下手太重时,抬头猛见四个如花似玉的貌美女子,挺剑向自己砍来。自是吃了一惊,急忙辩白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先射我的,而不是我先打的她,你们最好弄清楚了再动手。”
然而,那四个女子对他的话象是没听到似的,根本不理不彩,剑尖连晃都没晃。
福居面对着对方的毫不动摇,自不会束手待毙,坐以待毙,慌里慌张便躲闪开去避开了他们的围攻砍杀。好男不跟女斗,并再次开口劝道;“美女,你们最好认清错对,赶紧住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然而,那四个女子仍旧是不理不彩,仍旧追赶砍杀。不仅她们不住手,而且随后而到的十多个一色装扮的年轻男子也加入进去。
福居眼见自己的话,如同石沉大海似的,不仅一点反应没有,反而引来了更多人,心中不由得生气,刹时,大吼一声,便赤膊上阵,空手空拳与对方封打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刹时,便斗杀在一起了。
常言双手难抵四手,好虎难斗群狼。福居身距在中间,左冲右打,指东攻西,开始之时自还应对如流,但几十回合一过,义气用事的他便顾此失彼、捉襟见肘,处于劣势了,再加上他左臂上的那箭伤,不多一时,便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面对着越来越不利之情况,他深知如果不尽快摆脱,一直斗杀下去,担误自己的寻妻之大事不说,还必将陷入生死攸关之境地的。斗杀中不由便计划起脱身之计来。当一个决妙的脱身之计在脑海里出现后,他便毫不迟疑地采取了行动,但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他飞身击退进攻,趁敌闪躲防守之际,飞身便将那发号使令的白衣女子给擒拿了过来,要挟起其他人来。
但说那女子正在一边指手划脚地观看着,自是根本不防,猛然被挟持,还当福居要杀她,自是吓得魂飞魄散,脸白如纸,无了人样,不多一时,当看到福居是拿自己做人质而不是要杀自己时,胆子顿时便大了起来,为了挣脱福居的挟持,刹时,便大吵大闹,大喊大叫地挣扎着闹腾起来。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时间,自是有些手足无措,但深知如果让她脱身的话,危险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刹时急忙威胁道;“美女,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就杀了你。”
那女子闻听自是害怕,生怕他杀了自己,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那些进攻之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局面,虽然非常激动,但面对着此情此景,一时间,也不知是攻还是退为好了。但随着一个上了岁数的,看来是个头领的壮汉上前厉声发了话,;“小子,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家公主,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的。”
福居又岂肯吃他那一套,冷嘲热讽地还击过去,“小子,你说话最好给嗓门小点,别像噪音似的讨人嫌,再则,别拿大话吓人,这里面没一个是吓大的,包括我在内。而且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最好不要往前走,更不要想方设法靠近我,否则,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期的话,都是你们自找的。”
那壮汉气得恨不能一口吞了他。“小子,你别登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小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自找的,即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你是不知我马王爷三只眼的。”福居说着便轻轻动了一手,那女子刹时便如同杀猪似的“哎哟哟”地嚎叫来。
那壮汉自是生气,刹时,提意道;“你小子是男人吗?拿个女子作挡箭牌,有胆量,有本事,你放了她,咱们单打独斗如何?
福居又岂肯上当,“小子,我是不是男人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别以为用这激将法,我就会上当,告诉你,我不会的。说实在我本不怕你们的,现在只因中了你们的箭,才不得不这样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子?
“本人姓云名非烟,乃皇家待卫。“
“云非烟,好名子,有机会我会和你单打独斗一场的。”福居说着挟持那女子慢腾腾便退到她的马前,而后,挟持着那女子翻身便上了马。
云非烟一见,自是吃惊“小子,你想干什么?”
“云非烟,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让她送我一程,你们如果想让她平安无事的话,那就最好别跟着我,否则,后果我就保证不了啦。”福居说着打马便向东而去。
那云非烟及众人一见,那有不追之理,刹时,纷纷扬扬地呼叫着,各自拉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后一溜烟地便追赶而去。
福居打马一阵狂奔,眼见他们紧追不舍,深和如果不摆脱他们的追赶,是很难脱身的,当经过一个村庄时,心中早以想好脱身之法的他于是便使了个明走暗留的阴谋,从西头进南头出的,看云非烟他们往前直追而去后,打马便向南而去了。
那云非烟等追赶奔跑了一阵后,才发觉上了当,急忙便又折了回来,然而,沿途早已人迹皆无了。那云非烟虽然气恼,但也无法,眼见天色将暗,如不尽快找到很难交差的,随即便将人马分成四队分头寻找去了。
在说福居一阵驰骋,跑出一段路程,料想那女子的随从不会很快找到追上后,便放慢了马步,缓缓行走来,且随着一阵慢走,呼吸正常后,看天色渐暗,他便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外的一个破庙小院里停了下来,走进那庙宇后,看里面中间除案桌还在,佛胎已经没有了,他随即在中间清理出一个下脚之地后,便一边重新包扎左臂的箭伤,一边问起那女子的身世来。“美女,你是那个王公大臣的女儿,叫什么名子啊?”
那女子正在活动着自己有些酸楚的手脚,耳闻他的问话,立刻便不可一世道;“我那个王公大臣的都不是,而是当今皇帝的女儿,名朱宝珍也。”
“原来你是皇帝的女儿呀,我说他们怎么公主、公主地叫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不到刚到这开封地界就和你相识,真是冤家路窄啊。”
朱宝珍还当他害怕了,刹时,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地即劝又吓道;“我说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赶快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以不知不怪,免你无罪的,否则,后果不讲,你也自然明白的。”
福居猛闻自是生气,万万没有想到她射了自己,竟然还怪别人,心中的那无名怒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顷刻间,脸无好脸、话无好话,大声叱呵来;“你当你是谁呀,不就是朱温的一个女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用箭射伤了我,现在不陪情道歉不说,反而还怪我,你讲不讲理,你不学得像你老子一样,霸道不可一世,我可告诉你,别人吃你们的那一套,我可不吃,从今往后你给我说话温柔点,别说你是朱温的女儿了,就是天王爷的女儿,老子我也不怕的。”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自觉高人一等的朱宝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惹他生如此大的火,生怕他火起要了自己的性命,急忙便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装出可怜的样子哀告起来,“好汉哥,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了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今后,我再不会肆意攻击、胡说八道了。”
福居眼见她认错道歉,怜香惜玉的心顿时便软了下来,顷刻间,怒气随着便烟消云散,化为无有了,心平气和道;“说心里,你游山玩水、四处狩猎这没有错的,可你不该不看狩猎之情况,就胡乱放箭,今天幸亏是我,要是别人的话,恐怕就活不成了,事情已经出来你说两句软话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不仅不道歉,反而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假如一开始你就主动道歉的话,事情决不会闹到这种地布的。”
“好汉哥,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那朱宝珍说着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福居没料到自己刚说了几句,她便就哭了,从没遇到女人哭这种事情的他,一时间,也不敢在讲去了,急忙劝阻来,那知不劝还好,越劝反而哭得越厉害了,闹得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情急之下,他一拍神案厉声道;“朱宝珍,你哭什么,谁又没打你,是不是想一哭完事,逃避惩罚啊,这是办不到的,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不吃这一套的。”
这言一出,又如晴天霹雳,那朱宝珍自是给震振了,她随即便止住了哭声,拭去泪水,把头一扬,道;“好汉哥,谁和你耍花招了,我只是后悔而已,要杀要打随你便,我不怕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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