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梅笑寒自万万没有料到中途路上会遭到劫杀,面对着众兵将惨不忍睹之情境,心中一边为自己的粗枝大叶,疏忽大意而悔恨,一边对山贼自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也,虽然不甘心,很想组织攻击,但由于所剩下的兵将不仅人少、全无斗志不说,而且手中还无刀无枪,一无所有也,自根本没办法进攻也,无可奈何下,刹时间,他沉思片刻,问明了伏击自己的人是谁后,随着便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日夜兼程地回洛阳向拽剌报告去了。
话说眉粗眼大,面阔鼻直,身宽体胖的拽剌天天正做着大获全胜的美梦,自根本没有料到会失败也,当猛然知晓梅笑寒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后,气得自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也,指着梅笑寒的鼻子便破口大骂起来,“梅笑寒,你个草包饭桶,身为这次带兵的主将,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你带兵打仗也不是头一次了,难道你不知道在大队人马的前面,要派先行队先行官,先行探路嘛?”
梅笑寒自知这次惨败,全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造成的,深知拽剌如果知晓的话,必不会轻饶自己,狡辩道:“大帅,这我知道的。”
“即然你知道,那你为何不派先行官带领先行队先行探路,就跟随在后面呐?”
“大帅,我原本在出发时,就已经派耶律华为先行官了,可乌多奥在路上鼓吹什么,他来时,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怎么着,当先行官耶律华出现玩忽职守的情况时,我也就没有过多追问,这都怪我太大意了。”梅笑寒深知这次惨败,全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造成的,自知拽剌如果知晓的话,必不会轻饶自己的,立刻随口便把所有的过错与责任,全部推给了已经死亡的乌多奥身上去了。
拽剌针对此次大败,自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也,“梅笑寒,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要知道你身为主官,说来说去,这全部都怪你的。”
“是是是,大帅,你说得对,都怪我,都怪我。”梅笑寒急忙陪罪道:
拽剌道:“梅笑寒,那乌多奥,耶律华他们呐?”
“死啦。”梅笑寒道:
拽剌诧异道:“什么?都死啦。”
“是的,两人都死了。”梅笑寒道:
拽剌自是道:“死了好,不死我也要杀了你们的,来呀,把梅笑寒推出去斩了。”
“大帅,您不能杀我,我已经尽力了。”梅笑寒自是吓坏,急忙便磕头求饶来。
师爷高齐喧,大将萧银山等见之,也立刻纷纷出言求情起来。
拽剌一阵大声怒骂,发泄了心头的怒火后,在众人的劝说求情下,火气随着便小了下来,但自是没有熄灭,随着怒发冲冠道:“梅笑寒,此番我就先暂时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周成铭,郭东旭一伙山贼,不是盘踞在轘辕关那里嘛,现我命你带兵,立刻前往那里,把他们通通都消灭掉,以解我心头之恨,明白不?”
“大帅,你让带兵前往攻打,这这,这没问题的,可那轘辕关古道,不仅道路蜿蜒崎岖,狭窄难行不说,而且那关口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的,现如果当面直接进攻的话,是很难打破他们,必还会惨遭大败的,我万难从命的。”梅笑寒心有余悸道:
拽剌生气道:“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梅笑寒,别不是你害怕,不敢去了嘛?”
“大帅,我不是害怕,不敢去了,而实际情况就是那样的。”梅笑寒辩解道:
拽剌生气道:“别讲那么多客观理由了,梅笑寒,那你说怎么办?”
“这......”一时间,梅笑寒自没有主意也。
师爷高齐喧见之,急忙出言劝说道:“大帅,对于那轘辕关我曾走过,情况确如梅笑寒所说的那样的,要想消灭周成铭,郭东旭他们,直接进攻根本不行的,我有一个主意,即可攻破轘辕关,又能消灭周成铭,郭东旭那伙山贼的。”
拽剌诧异道:“是嘛,高师爷,那你有什么主意呀?”
师爷高齐喧出谋献策道:“大帅,耶律无畏来信不是要咱们帮助他消灭山贼周成铭,郭东旭他们,现他们不是盘踞在轘辕关,不许咱们通过消灭他们嘛,那咱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联合耶律无畏他们,趁机采用南北两面,同时攻击之方法,杀周成铭他们个首尾不能相顾,从而攻破那轘辕关,将他们消灭嘛。”
拽剌沉思了片段,郑重道:“高师爷,你说的这方法,行是行,只是那轘辕关,已被周成铭他们占据,咱们怎么和耶律无畏联系呀?”
高齐喧笑道:“大帅,从咱们洛阳到登封县城又不是那一条路,咱们可走别的路过去的,比如走虎牢关,然后从郑州那里,在到登封也行的。”
拽剌道:“高师爷,走汜水关那条路,行是行,可据我知从这里到郑州,在到登封,来回有六七百里,得好几天,太远了。”
“大帅,那要是您觉得远,咱们也可以走广成关,还则大谷关的?”高齐喧提意道:
拽剌道:“高师爷,对于广成关那条路我知道,不就是那条经伊阙,新城,内埠,蔡店,越狼皋山,然后,进入到汝州城的那条路嘛。”
“对对对,就是咱们一月份前往打猎,并在温塘洗澡的那条路。”高齐喧提醒道:
拽剌道:“高师爷,那条路虽然好走,就是太远了,大谷关在哪里呀?”
“大谷关嘛,大帅,说起大谷关,它呀,就在烟岭村南部的山区里,经水泉,拉马店,吕店,然后往东过江左,就进入到登封的颖阳地界了,再往前走,经过西坡,东沟,走有二十多里,就到登封县城了,道路虽然崎岖坎坷,曲折难行,极不好走,但来回路程大约不到三百里,一去一回,最多也就三,四天的,且比走广成关那条路还要近的。”高齐喧介绍道:
拽剌道:“是嘛,那如此说,派人就走这条路,多好呀,又快又近的。”
“行啊,大帅,那你看叫谁去,合适呀?”高齐喧问道:
“这个?”拽剌随着便对房中人员观看了过去,当其第一眼看到萧银山后,立刻便开言吩咐了过去,“萧银山,这,你跑一趟如何?”
萧银山猛然闻言,虽然不情愿,但自也不敢当面拒绝,眉头一皱,眼珠一转,立刻便有推脱之话来,“大帅,对于这事,你别说跑一趟了,就是跑十趟、百趟都没问题的,可我不认识大谷关那条路怎么走,恐怕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
“萧将军,对于如何行走,这个我自会派人给你带路的。”高齐喧道:
萧银山眼见无法推脱,随着便答应了下来,“高师爷,如果有人带路的话,别说跑一趟了,就是跑十趟那也没问题的,那你打算让我们什么时间走啊?”
“这个嘛,萧将军,容我回到办公处,先给耶律无畏写封信,并安排好带路人之后,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的。”高齐喧道:
萧银山道:“行啊,你安排吧,我准备好马匹,就会找你去的。”
“行,行,行,大帅,那我们去了。”高齐喧道:
“行,你写信去吧,事成后,我自会重重封赏你们的,”拽剌看高齐喧,萧银山二人出去后,随着便向梅笑寒吩咐去,“梅笑寒,你下去立刻组织人马,等传信之人一来,立刻便给我出发,一定要消灭周成铭,郭东旭他们。”
“是是是,我明白,”梅笑寒连口答应,随着便也下去准备了。暂且不提。
但说师爷高齐喧回到自己的办公处,立刻摊纸挥毫便书写起信来,时候不大,将书信写好的他,随着便向外面叫喊了去,“高路,高路,过来一下,老爷我有话要说。”
“老爷,您叫我什么事啊?”随着一声应答,一个二十出头,个头不高,身材不胖的小厮达外面走了进来。
高齐喧随机便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高路,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往玉泉寺烧香时,所走过的大谷关那条路?”
“老爷,当然记得,不就是经烟岭、水泉南面的那条路嘛?”高路沉思片刻道:
高齐喧惊喜道:“对对对,就是那条路,怎么走,你都还记得吧?”
“怎么走,我现虽有点模糊,但到了那里,还是能想起来的,老爷,您现问这个问题,有什么事啊?”高路诧异地问道:
高齐喧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道:“高路,对于梅笑寒增援登封剿匪,现大败而归这事,你知道了嘛?”
“老爷,对于这事别说我知道了,现恐怕整个洛阳城,没有人不知道的。”高路道:
高齐喧道:“你说的也是,现山贼周成铭他们不是把轘辕关那条路给挡住,不许咱们通过围剿他们嘛,我们计划采取南北同时攻击的方式打破并消灭他们,可现在这个计划虽然很好,但如果不把这个消息送到登封耶律无畏那里的话,是无法实施的,故现我要派你带路,走大谷关那条路,把萧银山送到登封县城去,你明白不?”
“老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那条道路沟壑纵横,特不好走呀。”高路道:
高齐喧道:“高路,这我知道的,正因不好走,所以我才派你带路的,你放心事成后,老爷我自会定定重赏与你的。”
“如此,那我先谢谢老爷了,”高路道:
“用不着的,高路,跟着我,这辈子不会让你吃亏......”高齐喧正夸耀,一声接一声的叫喊由外面传了进来,“高师爷,高师爷,你在屋嘛?”高齐喧自立刻便听出了声音来,随着便回应了过去,“萧将军,我在屋,您快请进。”
萧银山随着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高齐喧见之,自是高兴,立刻问询了过去,“萧将军,怎么样,你都准备好了?”
“我已准备好了,你呐?也准备好了。”萧银山道:
高齐喧道:“我这里也已办好了,这是写给耶律无畏大人的信,到时只有交他,什么都不用讲,他自然会明白的,别外,带路之人就他,高路。”
“高师爷,即然事情都已妥当,那我们走啦。”萧银山说着伸手便将信接了过来。
高齐喧道:“行,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一路小心点。”
“谢谢,我们会小心的,”萧银山说着带领着高路来到马厩,翻身上马离开府衙后,由高路一马当先带领着,出了洛阳城,便打马向烟岭村南的大谷关走去。暂且不说。
回头话说了然,无尘二人奉命来到洛阳后,深知自己身份特殊,为避免暴露,随机便按照福居所交待的路子,向乞丐们寻求帮助去。
众乞丐听闻后,自不迟缓,立刻便把二人领到头目孙广义面前去了。
了然二人见之,自是高兴,立刻便直言不讳地交待了过去。
孙广义对于梅笑寒惨遭失败之事,自也早已知晓,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事后,自不迟缓,随机便亲自带领着七、八个乞丐,前往监视河南府衙的动静去,当他们看到有两人快马离开府衙,直奔城南而去时,自不敢迟缓,立刻便向了然二人报告去。
却说了然二人听闻后,虽然思想早有准备,但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自闹不明白拽剌为什么没有调动大队人马前往登封,而仅仅只派两个人出城也,为了解开心中迷惑,随机便决定追赶去。
孙广义闻听,自不迟缓,留下五个人继续监视后,随机亲自带路,六个人便沿着萧银山二人所走之路,舍急慌忙地出城追赶去。
却说了然他们一路问询打听着,当一口气追赶到烟岭村,得知二人往南向水泉村大谷关而去时,熟悉大谷关的路线的了然,自立刻便猜出定是拽剌不甘心失败,派人走这大谷关前往登封给耶律无畏送信去了,深知自己两条人腿是追不上四条马腿的,随机便停止了往前追赶,分析研究怎么办来。“......无尘师弟,从他们所走的路线你看没看出,这两个人的任务可能是前往登封送信的,知道轘辕关有周成铭,郭东旭他们把守着过不去了,才选择了这条道路,要不然他们是决不会走这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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