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天变,暗流涌动。那韩勍为了早日官升三级,做王封侯。次日,上罢早朝,回到家中稍做休息后,带人便又往天牢审问福居来。当他一进入天牢来到福居关押之地,一眼无有看到福居时,还当福居逃走的他自是大吃了一惊,仿佛从六月里忽然掉进冰窟里似的,禁不住哆嗦着浑身打起颤来,好久才歇斯底里吼叫起来。“王有信班头,你们昨夜是怎么看守的,福居他人呐?”
那王班头刚从床爬起,正在迷瞪发愣,猛闻叫喊,急忙便连滚带爬跑了过来告禀道:“韩大人,那福居他没有逃走,而是她被公主带走了。”
韩勍自是诧异不解,“公主带走了,那个公主?她带他做什么?”
“就那个又疯又野的真宁公主,至于她要干什么,这个小的就不知了,”那班头说着,急忙便从身上将昨晚之凭证拿出给递交了过去。
韩勍气得结巴着怒吼道:“你,你,你,那你难道就让她带走嘛?”
“韩大人,那真宁贵为公主,又给了这进牢狱、带人的凭证,卑职的官小,惹不了她们的,我们敢不从命啊,可能就有性命之忧的。”那王班头委曲无奈地辩解道:
“那你不会用别的方法,推脱吗?”韩勍怒骂道:
王班头委曲道:“韩大人,我是想用别的方法,可是官刁是民,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根本斗不过的。”
那韩勍心中虽然有气,但眼见再说也于事无补,也已经无法在追回,刹时开口追问道:“你们都乃无用之才也,那她带人之时,没说什么时间送回,怎么归还吧。”
那王班头自是悔之晚矣,愣头愣脑道:“这个,她没有吭声。”
“你们这群饭桶,让我说什么好呐,真乃无用之东西也,快随我上殿面君去。”韩勍虽然气得要死,但深知在对手下发火也于事土无补了,更知唯有上奏皇上,才能从真宁手中要回福居,他带领那王班头及昨夜当值的一班衙役们,抬步出了牢门,便失魂落魄地向金銮殿直奔而去。
那朱温正在金銮殿上与别的大臣商议着时政,闻听韩勍有本起奏,心中还以为其所办事情已经有了突破,自是喜上眉梢,立即便宣其上殿来。“韩爱卿,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这么快就有了收获,事成之后,孤家一定重重赏你的。”
韩勍耳闻急忙起奏道:“皇上,臣对此还没有任何突破呐,而是有别事要起奏的。”
“没有突破,那你要奏何事呀?”朱温奇怪地道:
“皇上,是有关福居被人带走之事的。”韩勍解释道:
“什么?他被人带走了,你是怎么派人看守的,怎么会让人把他救走呐?”朱温诧异地问道:自是满脸的不解。
“皇上,这不是下官的错,而是因为来带走之人是皇上的家人,下官的待从不敢阻拦,所以才让她在昨夜带走的。”韩勍急忙解释道:
“是嘛,谁那么大胆做的呀?”朱温吃惊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她不是别人,就是真宁公主朱宝珍殿下也。”韩勍直言不讳道:
“什么?她带走的,你可要问清楚。”朱温自是不敢相信,吃惊而又诧异地追问道:
“韩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黄,胡说乱讲,诬赖胡告,那可是要杀头的。”发话之人不是别人也,他乃朱温的外甥,在京马步军都指挥使袁象先出,当他猛然听到韩勍的指证时,自是吃了一惊,生怕他为了推卸逃脱责任而信口开河,胡说乱讲,诬赖表妹朱宝珍,刹时,不等韩勍发话,便怒目而视地威吓道:
“袁大人,你就是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韩勍委曲道:
“那你可有证据?”那驸马都尉赵严自也敢诧异,禁不住追问道:这赵严乃朱温之女婿,长乐公主之夫君,乃朱宝珍的姐夫也。猛闻自然也非常关心了。
“赵大人,下官不仅有物证,而且还有人证呐。”韩勍说着便把物证呈交上去。
那朱温之内待不敢迟缓,随着一个便走了下去,拿接了过来,转手便呈交到了朱温手里了,朱温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眼见却实是女儿朱宝珍的凭证时,随着便又问道:“韩爱卿,那你的人证,他们在哪里呀?”
“回皇上的话,在殿外候着呐?”韩勍回答道:
“是嘛,那宣他们上殿来,寡人有话问。”朱温道:
那内待不敢怠慢,一声宣叫,便接二连三传下殿去了。
那王班头等人正在殿外等候,闻听传唤不敢怠慢,急忙便向大殿走来,且一到殿前,便行起三拜九叩之大礼来。“狱吏王有信等人,参见过吾皇万岁,万万万岁。”
“罢了,起来回话吧,王有信,你可要如实回答问题,不得有半点谎言,那福居真是真宁公主带走的吗?”朱温厉声发问道:
“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正是公主带走的。昨晚我们几个值班,那真宁公主带领着人到了天牢,说是奉了皇上您的命令,前来提审,小的不敢抗旨,她进来寻问盘查了将福居一阵后,也不知那福居讲了什么,公主随即便他带走了。”那王有信生怕为此掉了脑袋一五一十讲说道:自不敢有半点隐瞒。
“你们除了这个凭证,还有别的证据吗?”朱温举着刚才韩勍呈交上的那只用玉制成的腰牌外,诧异的问道:
“有的,皇上,您请看,这是真宁公主进狱门的文书凭证。”那班头王有信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了朱宝珍进牢门时的一份文书来。
内待急忙接了过来,送到了朱温手里去。
朱温看罢,确认他们所言不假,真实可信,随即便命内待传唤真宁朱宝珍去。
且说那朱宝珍把福居放了后,心里仿佛如卸重担似的,自觉舒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后,懒洋洋的她的还没起床,正在思考着如何寻找福居之妻张玉风,当猛闻内待入府传旨皇上招见时,自然知道因什么事传唤,急忙便慌里慌张从床上爬起,胡乱梳洗打扮了一下,连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便跟随着内待上殿见驾去。
朱宝珍跟随着内待一阵快步急走,不在功夫,便来到了金殿前,当猛然看到其姑表兄袁象先正在大殿前低头左右徘徊思考着什么时,她自是惊喜,奇怪地问道:“象先表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那袁象先正为朱宝珍之事思考着对策,抬头看到真宁后,先声夺人道:“表妹,你说我在这里干啥,这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吗?你给我说实话,昨夜放福居逃走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朱宝珍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对策,耳闻问起,急忙回道:“表哥,不错,是我做的,怎么啦?”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呐,那你准备怎样对你父皇说呀?”袁象先担心地问道:
朱宝珍坦率道:“这个,我还没想好。”
“表妹,这个事非常严重的,我告诉你,上殿后你必须想好再讲话,一定多讲对自己有利的话,不然,我们可救不了你的。”袁象先严厉地敬告道:
“好的,那我上殿了。”朱宝珍答应着上殿去了。
“行,千万记着,多讲对自己有利的话,我们才好救你的。”袁象先再而三道:
“表哥,你放心,表妹我不傻的,我会讲对自己有利的话。”朱宝珍答应着便了金銮宝殿了,随着上殿,立刻便行拜起三拜九叩之礼来。
那朱温正在和女婿驸马都尉赵严交谈着,听到朱宝珍见礼后,抬头看了一眼,冷若冰霜地便开了口,“免礼平身,你起来讲话吧。”
“多谢父皇,但不知父皇唤女儿何事呀?”朱宝珍故作糊涂地问道:
“这是玉佩是你的吧,”朱温说着便将韩勍呈交上的那个上面有朱宝珍三个字的玉佩,让内待送了过去。
朱宝珍接了过来,一看便知是自己的玉佩,急忙回答道:“父皇,是我的玉佩。”
“那如此说,那福居昨夜确定是你带走的了。”朱温不冷不热地问道:
朱宝珍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地回道:“父皇,正是女儿带走的。”
朱温还当她定会掩盖,自没想到她会直言不讳,惊讶道:“那你带走他干什么?”
朱宝珍天真幼稚地说道:“父皇,替您分忧啊。”
“是嘛,那你都打听出什么消息了?”性格刚烈的朱温自是吃惊随着冷静道:
朱宝珍无奈道:“那福居横竖什么都不讲,我一无所获。”
“那他人呐,你把他关在什么地方了?”朱温冷冷地问道:
朱宝珍无可奈何道:“昨夜跑了。“
“什么跑了,你怎么把人给放跑了?”朱温自是吃了一惊,厉声叱问道:
朱宝珍辩解道:“父皇,我没放他走的,而是他自己跑走的。”
“跑了人,你还狡辩,你要不去放他,他能自己跑得掉嘛?你真乃活活气死我也。”喜怒无常的朱温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
朱宝珍装作无故的样子委曲道:“父皇,我只是想问出点情况,帮您分忧解难而已,我没想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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