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金大莱从韩勍那里得到查找福居、洪大鸣他们的命令后,为了早日发现二人的行踪,立刻便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力量,许金给银地派人在城内城外寻找查访来。常言重赏之下出勇夫,经过十多天的耐心等候,这天申时时分,当乞丐内人人皆知的赌鬼的刘海江向他报告洪大鸣他们躲藏在首阳山随近的一个小村庄里养伤时,他自是万分高兴,问明了情况后,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事,他先行安排报信的刘海江在自己家里喝酒吃饭后,自己则独自一个进往韩府向韩勍报告去。
那韩勍闻讯自是高兴,两人一番合计决定次日,以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之计捕捉洪大鸣、福居二人后,随即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分头布置去了。
话说金大莱由韩府回到家,将刘海江一通安排布置打发走后,立刻便准备起明日之事来。一夜无话。
但说次日早上,做了一夜美梦的金大莱为了早点解决掉自己的心头之患,自不管天寒地冻,天刚一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吃罢早点,换了一下衣服,带上准备好一切所用物品,便走出了家门,当看到韩勍的人马紧跟其后时,暗暗高兴的他便放心大胆地随即出城独自一人往首阳山方向走去了。
天,晴空万里,一碧如洗,虽然无风无火,万物稳丝不动,但仍旧是寒气逼人,刺骨冰冷。路上及地里的积雪已经化去了不少,看去参差不一、斑驳陆离,又如一只桀骜不驯的怪兽似的,让人有种莫明其妙的零乱和不安感也。
首阳山地处洛阳的东面,距城有三、二十里,因日这东升,光必先及而得名。它北依邙山,南界洛河,是个山清水秀、卧虎藏龙之地也。金大莱为了赶在日出冰雪消融之前到达首阳山地界,一路之上,不仅无心观景,更也不管路上他人的匆忙行走,独自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走着,三个多时辰,便到了与刘海江约定好的伯夷叔齐墓那个地方。天已是巳时时分,着急的他立刻便在庙宇前后左右四处寻找起刘海江来,然而,当他无论左转右转、前寻后找的就是没有看到刘海江的身影时,心头那无名业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嘴里不由自主便暗暗骂起人来,“他奶奶的,死得着的东西,竟敢如此不当回事,等老子办完事,非狠狠教训一顿不可,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如此误事了。”
“金哥,天这么冷,你怎么来这么早啊,兄弟我还当你没来呐。”
正当那金大莱诧异着不知如何才好时,一句问话由庙宇里面传了过来,他寻声便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乃刘海江时,刹时,便生气地怒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呐,怎么才过来呀?”
刘海江不当回事地回答道:“金哥,我没干啥,天这么冷,我以为你得等一会儿才能到的,就到里面暖和去了,不想睡着了,所以就晚来了,没想你这么准时。”
金大莱本想狠狠训斥他一顿,但一想到现在正是用他之时,万一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就不好办了。刹时,便改变了主意,把怒火压了下去,改口挖苦道:“哥是男子汉,一言九鼎,能像娘们似的,办事拖泥带水,言而无信嘛,海江,你这里情况怎么样,有变动吧?”
放荡不羁的刘海江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好象没听到似的,回道:“放心,金哥,这里没有任何变动的,今天还如昨天一样,他们还在那个村子住呐”
“是嘛,那带我去见洪哥吧,”
“行,没问题,不过,咱们弟兄丑话可说在前面,见到之后,你可一定把余下的款子都给我呀?”
“放心吧,海江兄弟,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言而无信的。”
“金哥,我知你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可兄弟我做不到的,你最好现在给我,不然,就不好看了。”
“行、行、行,只要到地方,我立马就给你,好啦吧。”
“那我先谢谢金哥了,他们在东北面那个村子里住呐,咱们过去吧。”刘海江说着便头前领路往首阳山下的那个小村子走去。
那是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整个庄子依山而建,据高临下,面南座北,村子的前面是成林的大树,家家户户的房屋星星点点、纵横交错、杂乱无张地座落在山坡下,自是个易防不易攻之地也。
二人头顶着不太热的阳光,踏着已经消化的积雪,虽然拐弯抹角的,路有点不好走,便还是很快便到了村口,村口前冷清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金大莱跟随着正准备往村里进,猛见刘海江停步不走时,心中自是奇怪,不等其开口讲话便询问道:“怎么不走了,走错地方了嘛?”
一心想着钱财的刘海江肯定道:“金哥,不错的,已经到地方了,进去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在第四个巷子口往西第三家就是洪哥他们所住的地方。你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余下的那部分给我了?”
金大莱万万没有想到他停下的原因竟然是为了钱,心中之火气不由得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立刻便脸无好脸,气无好气地斥喝道:“刘海江,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能少了你的钱嘛。”
“金哥,你不要生气,兄弟我这也是按咱们讲好的办的,现在就差一步之遥,你如果让我陪你进去的话,也可以的。”
“行、行、行,算了,都给你。”金大莱气得也不想在说什么,刹时,钱伸手便将腰里的钱袋子给解了下来,甩手正要丢给他时,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那就是必须给暗处的韩勍传递消息,刹时,从身上取下传递消息的竹筒吩咐道:“唉,这钱全部给你可以,但你必须把这个竹筒背在身上,送到我家去。到时,我还会在给你一笔赏钱的。”
见钱眼开的刘海江闻言,自是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行、行、行,金哥,只要现在把给钱我,别说背一个竹筒了,就是让我背十个,我都给你送的。”而后,背上竹筒,拿过钱袋,得意忘形的他抬步便沿着原路而回了。不想,刚走出没多远,也就是八、九十米的地方,一声熟悉的喊叫便从村边的一条插路上传来,他忍不住便停步看了过去,当看到乃熟悉的杨兴时,自是奇怪,“兴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海江哥,兄弟我是来此地要帐的,你能帮兄弟助助威嘛,钱不管要不要回来,你放心,大哥,保证亏不了你的。”
“好啊,”见钱眼开的刘海江闻听有钱可挣,刹时,抬步便向杨兴走了过去。
杨兴正巴不得他走来,一见到了自己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伸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倒在地擒拿着了刘海江,而后,五花大绑便将其捆了个结实。
那刘海江自不知怎么回事,急忙奇怪而又诧异地哀求道:“兴哥,不、不、不,兴爷,咱们俩素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这样对我呀?”
杨兴安慰并威吓道:“刘海江,你不用怕,我一不为钱,二不要命,就是让你帮一下忙,只要你老实配合,保管你无事的。但如果大喊大叫的话,那就另一说了。”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刘海江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兴哥,不,不,不,兴爷,兴爷,我一定配合的。”
“好,跟我走吧,”杨兴说着便连提带拖地从另外之路进村去了。
咱不说刘海江回去的路上,便被杨兴用熟人的身份擒拿后带走,将如何处理。但说金大莱让回走的刘海江,向韩勍发出捉拿的消息后,转身进村沿着街道,便向洪大鸣他们所住的那个院落走去,且不多一会儿便到了大门前,面对着那闭合的大门,正当他犹豫着进去后怎样讲话时,一声问话由他身后响了起来。
“这不是金哥,什么时间过来的呀?”
那金大莱正全心思考着与洪大鸣见面后将如何回付,根本不防身后有人,猛闻后,自是吓了一大跳,当他回身看到乃赵勇时,怦怦乱跳的心顿时这才平静下来,故作吃惊地反问道“是你啊,赵勇兄弟,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呀,救出洪哥后就随着一起到这里了。”赵勇毫不遮掩回答后,随即便反问道:“唉,金哥,今天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金大莱自不敢把自己的真实的意图讲出来,急忙编造谎言道:“我的一个哥们他就住在这庄子里。昨天我在偃师办事,没事了,这哥们他已前有恩与我,好久不见了,有些想他,今天过来特意探望他的。没想到会遇上你,这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赵勇面对着他撒谎也不点破,故作佩服的赞赏道:“是啊,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啊。”
“过奖了,兄弟,小事一桩不只一提的。”金大莱用谎言盖过自己的真实目的后,深怕他为此话题追究下去,急忙改口道:“赵勇兄弟,你不是和洪哥在一起嘛,那洪哥现在哪里呀?”
“洪哥呀,他就在这个院子里住,而且还有福哥呐。”那赵勇说着一步上前伸手便金大莱面前的那个院门推开了。“金哥,请吧。”
金大莱犹豫了一下,但随即抬步便迈了进去。且随着他前后脚刚以进院,还未看清院内的情景,那大门‘砰’的一声,便被关上了,不等他回头来看,赵勇与另一个躲在大门旁边之人从后面冲了过去,一左一右上前便将其管制住了。那金大莱自是吃了一惊,挣扎着怒斥道:“赵勇,你要干什么?”
“金大莱,我们要干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嘛?”洪大鸣怒声喝叱着便与福居一齐从房内走了出来。
“洪哥,你这什么意思,兄弟我不明白?”金大莱面对着责斥,停止了挣扎,装作一脸无辜,故作糊涂地狡辩道:
赵勇面对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气得怒不可遏大声喝斥道:“金大莱,你不要以为你行事天衣无缝,无人可知的。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如果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这样对待你的。”
金大莱面对着指责深知承认的后果,宁死不屈地昂头狡辩道:“赵勇兄弟,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金大莱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我可以对天发誓,决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弟兄们的事的,你们不要凭白无故陷害人。”
“金大莱,你勾结韩勍出卖洪大鸣,并在我与你们协定三天后劫狱救洪大鸣的当夜,你把消息报告给了韩勍,告诉你,这一切我们都是知晓的。”
“福哥,你说了这么多,有真凭实据啊?”金大莱心里虽然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但深知福居手里决没有什么证据的,不然,决不会现在才动手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则为了活命,二则也为了等韩勍带人的到来,面对着指责就是宁死不承认。
“金大莱,我说这么多是想给你一个改邪归正、悔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要以为当初没有当面点破你,就可以认为我无凭无据而狡辩抵赖,蒙混过关的。告诉你,事实是不容抹杀的。我来问你,这些几日,你许金给银的打听我们的下落干什么?”
鬼计多端的金大莱眉头一皱,刹时,狡辩道:“福哥,这个因为你们劫狱逃走后,官府到处通缉捉拿你们,我担心你们的安危,故才想出这个下策来打听你们的下落,这有错吧。洪哥,常言捉奸捉双,抓贼抓脏,他这样无凭无据的,诬蔑陷害我,您得说句公道话呀,不然,弟兄们,今后还怎么在您手下混啊?”那金大莱眼见洪大鸣有些疑惑,为了逃出困境,立刻装出可怜之样便向洪大鸣哀求起来。
“你不要、、、、、、”福居正当还要指证金大莱时,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跟随着刘海江与杨兴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杨兴且一进院门,便向众人报起喜来:“福哥,刘海江押来了。”
那洋洋得意的金大莱自是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刘海江身上,还当韩勍接到由刘海江捎出书信后,便会很快在刘海江的带领包围这里,救自己出去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当猛然看到刘海江被五花大绑地押进院时,自是吃了一惊不说,而且还仿佛突然跌进了冰窟窿似的,从头发梢一直凉到了脚后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了。
“怎么样,杨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放心吧,福哥,对于这样的贷色轻而易举,小菜一盏。喏,这是金大莱让刘海江往外捎的竹筒。”
“是嘛,”福居闻听心喜,伸手接了过来便打开了它,当看到里面空无一物时,自是诧异,“金大莱,你这什么意思,?”
金大莱脸无表情、轻描淡写道:“福哥,那没啥意思的,只是顺道让他带回家而已。”
常言听话听音,看人看心,福居立刻便从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怒斥道:“金大莱,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们傻子呀,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告诉你,你不过是想利用刘海江给韩勍报信,然后,在让刘海江为韩勍带路来捉我们而已,只可希你失败了,我们是不会让你得成的。”
金大莱眼见他知破了自己的计策,刹时,便如泄了气皮球,堆在了地上。
“福哥,不好了,大批的官兵们正向这样包围过来了。”一个小乞丐慌里慌张由外面跑进院里报告道: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