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是一惊,要说这长门三杰的功夫,在江湖上面也说得上是好手,可在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无名小卒身上,却深深栽了一个大跟头。众人在惊讶于凌赤的武功高深莫测的同时,不由得也将目光聚集到了沙通天的身上。
刘震风一见凌赤出手,便心中各番揣测凌赤的武功家数,可心中翻了个遍也是在没有想明白。刘震风老早便将目光凑到了笑眯眯的沙通天上面,心想:“这个小子,不仅武功高深,就连性格也是狂妄无比。连我和清空老道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子,又怎么会听从沙通天的号令?只怕是背后更有高人指点,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可就麻烦了!”
而沙通天心中也自然猜到了众人目光中所含的深深的怀疑,只是佯装冷静地笑了笑,说道:“兄弟果然好本事!真是名师出高徒!”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沙通天此话何意,难不成沙通天已经集结到了什么世外的高手不成?天南阁阁主左南天不由得侧身而坐,朝沙通天陪着笑道:“哟,不知道沙帮主近日又结交了什么英雄好汉?”
沙通天呵呵笑道:“哈哈,左阁主,这可不是我沙通天不讲义气,只是人家说过了,不得暴露姓名,这才给我的兄弟蒙上了面嘛!”
这边几个正在话语争锋,凌赤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恐:“莫非我这折花拳的路数被沙通天看出来了不成?要说这沙通天势力广泛,盖龙那老头儿虽然不大出手,也总归难摆脱江湖之间的传闻。”
想到这番,凌赤不由得背后冒起一阵冷汗:“刘震风那家伙手底下的,可是全江湖最大的镖局,走南闯北,难不成刘震风也看出来了?”
凌赤双眼快速扫过整个九鹏堂,只见得众人目光早已从沙通天又转回了凌赤,心中一紧:“哼,不管你们看没看出来,总归都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这么想着,凌赤骂道:“清空老道,你是没徒弟了吗?还不快上来给大爷我舒展筋骨!”
不及清空道人有所反应,只见得长门三杰的一海与一天两人共同走上前来,正要卸下长剑,却立刻被清空道人给叫住了:“一海、一天,这位兄弟比刘镖头还要大上几岁,你们便不必行什么同辈之礼了,拿真本事跟他过过招!”
刘震风也只是苦笑着说道:“不错,我正想要看看这位兄弟的高招呢!”
一海和一天一听到命令,立马双剑齐上,正是双龙出海的架子!凌赤退身让步,距离双剑剑尖不过几寸距离,可依旧面不改色。一海和一天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立马双剑齐斩,又换作了比翼双飞的剑式。
凌赤见两柄长剑各执一方,各划出一道剑弧,又换作了大鹏展翅的招式。凌赤大笑:“尽是使些夫妻剑法,你倒说说你们两个谁是公的?谁又是母的?”
一海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当即剑身一晃,喝道:“小子多嘴,看剑!”
一道凌厉的剑光如匹练一般飞射而来,凌赤身形一抖,掠开数尺。一海一剑不中,飞身夺出,又接连好几剑急刺过去,丝毫不见留情。凌赤凝神剑光飞逝,见着又有一柄长剑斜刺过来,赶忙矮身避开!
原来一天又提着长剑奔了上来。凌赤不敢再怠慢,折花拳的招式尚且施展不开,心中也是无奈,只得满九鹏堂左避右闪,引得整个九鹏堂都是剑光纷飞。
熊猛生见凌赤一昧躲闪,刚要开口,却立马被沙通天一手拦住了,沙通天沉声道:“你看着!”
只见得凌赤东躲西逃,任是一海跟一天两柄长剑都赶及不上,其轻功也叫人着实啧啧称赞。一海大怒:“小子,逃什么逃!”
此话一出,凌赤果然回身猛着砸了下去,双拳开道,犹如两颗流星擦着火花,叫人不由得心神一颤。一海自认剑法高超,勾身挑剑,直刺凌赤双拳之间的胸膛!
眼看剑尖一道亮光,正要刺中凌赤,却听凌赤呵哈一声!凌空一个翻身,一腿踢飞长剑,另一腿“啪”的一声好响,将一海踢退数步。
一天还顾不得一海被踢倒,赶忙趁着凌赤身上数处破绽,挺剑急刺!此时的凌赤倒立在空中正是下落之姿,而且背对着一天,全身破绽都是大大的显露出来,实在是危险之极!
正当众人为凌赤捏一把冷汗之时,只见得凌赤竟然凭空又一个翻身,绕过一天的长剑,嚯嚯两拳,踏空而发!
只见得一天的胸膛被硬硬地锤了这么两拳之后,身子有如一张纸一般飘然倒下!随之一口鲜血狂喷,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众人不由得为凌赤的功夫都感一阵紧张,在场众人都看得出凌赤的功夫还远不止如此。而至于凌空打力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实在叫人难以琢磨。
凌赤双脚落下地面,轻如鸿毛,丝毫不见沉重。双手负背,凌赤转向清空道人冷冷地说道:“还有什么人,上来吧!”
不等清空道人有所反应,只见得一山和一海见凌赤重伤了一天,都是狂吼一声,举起长剑,嚯嚯飞舞。凌赤也是精神抖擞,前后各望一眼,冷笑一声:“来吧!”
只见一山和一海分站凌赤一前一后,剑身映射寒光逼人,暗捏了剑诀,齐声断喝!凌赤一听他二人嘶吼之中满带着轻啸之气,心中也对长门派的内功心法暗暗称奇。倘若是当初的他,即便是十个凌赤也打他不过长门三杰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可如今凌赤却只是浅然一笑,长喝一声!
这么一震,倒将二人的嘶吼给比拼了下去。不及二人怠慢,凌赤霍然出手,端的是威风无匹!啪啪啪数拳,尽是折花拳之中的高明招数。一海正对凌赤一招又一招拳法,也是被着拳法给赶得接连退步,施展不开。
一山见状,立马赶上前去,“天山鸟坠”、“雪影飘飘”、“惊鸿猛现”,接连三剑,真是迅猛非常!而凌赤背心大开,却依旧丝毫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逼得一海连连退步。
最叫人称奇的可不止凌赤以一双肉掌逼退长门三杰之一,而是另一个长门三杰中的一山无论如何出剑,都距离凌赤的背心更有几寸距离。
一山赶上一步,凌赤便将一海逼退一步;一山赶上两步,凌赤便将一海逼退两步。此番任是一山无论如何出手,都是将凌赤无可奈何。
一山大怒之下,足底数步赶上前去,回臂一转,正要出剑。却只见得凌赤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反劈一掌,铛的一声响,便将一山手中的长剑给劈落下去。一山正要出掌,却只见得凌赤拳头以至面门,拳风凛然,已使得一山面部一阵抽搐。
一海赶忙出剑解围,可凌迟却又像是背后长了一双眼似的,右拳反推一把,好一个“石佛金刚”!
只见得双拳齐出,一山跟一海一前一后,双双直飞出去,紧接着大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凌赤收回双拳,慢慢走回了沙通天的身后,一语不发。
九鹏堂内,众人对于眼前这一幕都是吃惊不已。良久,刘震风才舒缓了面容上的惊奇,微笑着说道:“没看出来这位小兄弟功夫竟是如此了得,老夫佩服啊,佩服啊!”
凌赤不语,沙通天有些骄傲地说道:“既然胜负已分,那么按照老规矩,清空道长,可允许我说两句?”
清空道人哼了一声:“愿赌服输,贫道听你的便是!”
沙通天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望清空道长先放下山下贵派弟子的生死案子,切记以大局为重。至于道长的三位高徒嘛,嘿嘿嘿......”
清空道人站了起来,猛地一挥衣袖:“按照规矩,贫道绝不追究!”
说罢,清空道人气鼓鼓地转身离去。而长门派一众弟子也赶紧将长门三杰抬走,纷纷退下。
待得长门派一众走得远了,沙通天这才拍了拍手掌,说道:“既然事情已闭,那么老沙也便先行告退了!”
正要起身,却立马被人喝止住了。沙通天等人回头一看,却是通猿门门主袁朋坐在交椅之上大喊一声。
沙通天转过头来,问道:“不知袁门主,有何贵干呐?”
袁朋一脸凶恶地望着凌赤,说道:“小子,你老实交代,是谁教你的我通猿门的武功?”
凌赤一听,他何时修习过通猿门的功夫?自己所学的不过都是盖龙所教的武功吗?凌赤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想起盖龙曾于凌赤拆招之时,有几招使得甚是精妙,他日思夜想,终于将那几个招式也一起学会了。
想到这里,凌赤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原来盖龙那老头子为了使我报仇,还专门用这些狗杂种的武功来教我!”想到这番,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丐帮的处境,实在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朋见凌赤不回答,心中也是怒火中烧,骂道:“你这小子,竟然还敢无视我!”
没等着袁朋说话,天南阁阁主左南天也开口了:“不仅是袁门主的‘猿禽三通贯天边’,就连我天南阁的‘石佛金刚’都是有模有样的,其威力更是比老夫还要劲猛一番。小子,今天不把你给问明白了,你可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