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人大多是知道游返底细的,但这位陈大人新近调任盐铁司,对这些事也不太了解,一出口,游返和庄老二两人脸上表情便凝滞了。还是祖江机敏,连忙道:“游公子本是金剑山庄,后来一个人出来创建了四海铁坊,两人也份属同枝,一脉相承。当年墨寒老庄主铸造手艺独步天下,如今他一个兄弟,一个女婿,各是我等铁业翘楚,令人钦佩。”
各个铁匠商行的人都或多或少承过老庄主的情,这时都纷纷点头,露出崇敬的神色,商易还道:“老庄主去世,实在是我铁匠行会的一大损失。”
陈大人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两位都是自家人,怪不得之前竞标之时,但凡涉及到金剑山庄,游公子似乎轻易不发表意见,却是要避嫌啊。”
游返道:“正是,金剑山庄算是我自家人,只要一张口,别管是捧是杀,都有失偏颇。这点还请大人见谅了。”
“理解理解。”
庄老二暗地里呸了一声,心道,不想替我金剑山庄说话,却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他面上仍是装作和游返亲切的样子,不断询问了游返的近况。两人一问一答,若是不知道其中内情的旁人,定是以为两人是故交好友了。
由两位盐铁司的大人把着话风,这次晚宴也欢声笑语不断,各人只谈风月,不谈生意。曲终人散,各人畅笑而去。唯独庄老二喝多了断肠酒,一脸苦闷地告辞离去。
游返扶着他出门,道:“你我顺路,不如我送你一程。”
到了外面无人之处,庄老二才将他推开,冷冷道:“不用你虚情假意。”
他步履蹒跚,扶着墙壁,腹中一阵翻江倒海,最后吐了起来。
“金剑山庄今日正好拿了六成的份额。”声音在背后响起,庄老二顿时竖起耳朵,头脑清醒了不少。
“这么大一笔买卖,若是按市价来做,利润在一百万贯以上,价值不菲。可惜,按如今的价格,即便是金剑山庄,也无油水可捞。要是明日继续此种场面,恐怕金剑山庄半年以后便要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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