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返再次见到胡近臣时,已有消息从南方传来,江南重镇江宁被拜火教势力所袭,拜火教在南方正式立旗造反,虽然江宁城没有被占,但当地官府极为狼狈,半座城池陷入火海,拜火教众大肆劫掠,然后有条不紊地撤走,朝着南方肆虐而去。
消息传来时,已经距离事情发生过去了十多日,但朝廷上下一片震动,江南是税赋重镇,向来歌舞升平,若是后方起火,谈什么北上。于是枢密院当机立断,抽调拱卫京城的两支禁军共三万,南下征讨乱贼。禁军一走,东京防卫顿时空虚,但幸好太平年间,周围威胁不大,剩下的禁军也都是精锐,重新调整一下防务,京师仍然坚若磐石。
胡近臣接到游返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放到桌上,轻轻道:“朝廷昨日才得到江南拜火教叛乱的消息,可这些人前天便开始计划了,真是消息灵通呢。”
游返吃惊道:“你是说这两件事有关联?”
“这也是我的猜测,如果硬碰硬,调兵从城外一路打到皇宫里,胁迫皇帝出兵燕云,未免难度太大。如今三成禁军南下被抽调,其余部队调离原来防区,必然其中有空隙可趁。他们这是处心积虑呐。”
游返看着那张信纸,不用怎么盘算,也知道胡近臣说得很有道理。他指着纸上的字道:“让我们控制开封府,这件事情在其中似乎无关紧要,控制了开封府又如何,皇宫里头殿前司左右班直都是精锐,而且又是易守难攻,他们有什么把握能够见到皇帝?”
“我们只是其中一部分,其它部分自然有人去做。他们恐怕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上面说的是入夜之后行动,也就是酉时三刻,趁着夜色,守城一方更难分辨攻城方向,防不胜防。”
游返吸了一口冷气,从城外领兵入城,直达御座,要经过好几道关卡,光城门就有三个,禁军虽然少了三万,但人数上仍据压倒性优势。
风二胡子在外面转了一圈,确定无人窥伺在旁,这才重新回来,听到了胡近臣说的话,道:“老大,这种事情可是杀头的罪过。咱兄弟虽然天不怕地不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这件事情顶破天也和我们没有瓜葛,无论兵谏成功与否,都是他们姓赵的事情,何必掺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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