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一幕褪去后,剩下的就只有钻心的疼痛。唐羽手上包扎着,落落寡合,穿行于禄口街街头。
街上的行人似乎永远都那么繁忙。走在大街,人头攒动,或衣着光鲜或装扮朴素,或垂垂老人,或风华少年,全部都神情冷肃、步履匆匆,不知何时之始,不知何处而终。一刻也不停留。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个全国剑术大赛筹备地。
仅仅才两个多月,筹备处门口悬挂的两块招牌就已不知去向。青石台阶上的缝隙里,一丛丛野草拼命挣出,在风中招摇。唐羽停在外头,仰面望去,他的眼前又浮现了当初报名时,来自各地的举子争先恐后,一拥而上的那种热闹场景!
而今一切随风而逝。
一阵撕扯般的伤痛把他拉回了现实。
唐羽知道,不管他愿不愿意死,他的生命都不会太久了。唐羽有些迷茫,有些留恋,但是并不惧怕。因为他明白,自己苟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必须屈从于那个强势而霸道的女人,做一只听话的叭儿狗,摇头摆尾,任由她摆弄。否则不会有第二条生路。而对陈芳芳而言,一件没有可利用价值的东西,她只会弃之如履,毫不吝惜,是连半分犹豫都不会有的。
唉,很长时间也没有看到走镖的马大叔了。他们去湖广有没有回来?亦或是早已做完了那宗生意,又转而去了别的地方行走江湖呢?
唐羽有点怀念江边小渔村和他的义父郭老爷子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他一面?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如今年岁大了,行动不便,自己却不能在身边尽孝!
思虑至此,胸中烦闷,唐羽禁不住长吁短叹。
“小捕快,你又叹气,所谓何来?你这辈子是不是除了叹气就不会别的了?”身后传来了脆生生的嗓音,如黄鹂出谷,紫燕归巢。
唐羽一听之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他展颜一笑,说:“你来得正好,现在我没事,请你去喝酒好不好?”
“不好不好。”快乐小妞连连摇头,小嘴一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个吝啬鬼忽然一下子变的这么大方,我得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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