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云觉得不耐烦,用手指弹了弹桌子,说:“哎,老兄,醒醒。怎么一提起诗歌就像吃了那啥似的。我方才问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什么……”大仲马停住手脚,头眩眩、目昏昏,犹在梦中。
“你们不是正在编写一本《英烈传》吗,我想知道一些有关于‘缪天王’这个人的事。”
大仲马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缓了好一阵,终于魂归故里。眼光好奇地盯着秋白云,似懂非懂,说:“你问这干么,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
秋白云转身,拍了拍唐羽的肩膀:“我这位小兄弟查案用得着。”
“那可不行,这属于内部资料,不可外传。”大仲马面露难色,“得有特别批示,然后到府库去查大内档案,很麻烦不说,还要付不少的咨询费?”
秋白云轻颦浅笑,打断他的话:“你别敲竹杠啊,我告诉你,这么办事没朋友。看来你的旅欧札记之三《田园之乡普罗旺斯》,之四《诺曼底随想》是不想跟我们书局合作了!再者说,我这位朋友在重案组工作,人家肚子里也有一堆奇闻怪事,绝对属于保密层次,像什么《绿色女尸》、《两双绣花鞋》、《半夜失踪的新娘》……”
大仲马脸色转青,望了一眼冷峻的秋白云,支吾道:“让我想想,只要是太多了,几千万字的材料,根本记不住。”紧攒双眉,思索了一会,说:“有了,你问的是不是曾活跃于滁州一带的乱世军头缪大亨?”
“缪大亨,大概是吧。”
“据《滁州府志》记载,这个缪大亨原本是张山深处三义庄人……”
唐羽心里一紧:“三义庄?”
大仲马瞥了他一下,并不理会,继续说:“缪大亨身强体壮,性情刚烈。元至正十一年,韩山童、刘福通在颍州第一个举起了反抗元朝封建统治的大旗,一呼百应,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数百万人参加了起义军……”大仲马踌躇满志,四下一望,见苏丹红此时正柔情蜜意盯着自己,不觉豪气顿生:“于是缪大亨,这个彻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无产者,积极响应革命号召,在张山率众起义,凭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几把菜刀冲进乡公所,杀死了那里的税务官——而后在横涧山这地方拉杆子树大旗,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聚拢三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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