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珍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丈夫已失踪十多天,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大老爷突然问这些,难道是怀疑我陈宝珍私下养野汉子吗?”
方巡官打断她的话:“你只管好好回话,勿要牵七扯八。林大人又没有这般说!”
陈宝珍撇撇嘴,尖声尖气地说:“没有那般说,干嘛要问这稀奇古怪的话。我告诉你们,红口白牙,可不能乱讲!小女子是正经人,一敲叮当响,不信你去街坊四邻打听一下?”
林放鹤脸上一阵热辣,气得不行,但他强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又问:“陈宝珍,本堂再问你,你从前认识姚四吗?”
“去年腊月,他来过我家。给根生送工钱。”陈宝珍脸色变得冷若冰霜,说,“见过一面,不过不熟。”
林放鹤点点头:“与陆根生一起那些工匠,你有过交往吗?”
陈宝珍口气冷淡:“大人问话不通情理,我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因何去招惹那些臭男人。”
林放鹤脸色一沉,出其不意,断喝道:“陈宝珍,那你女儿陆爽为何说,昨晚上她半夜睡醒,却听见屋子里你与男人说话的声音……”
陈宝珍一愣,神色霎时变得慌乱,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她立刻敛眉冷笑,反唇相讥:“大人想必已经理屈词穷,另寻是非。你若是想糟践小女子的名节,干脆直说,何苦拿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来借题发挥。我的夫君失踪,到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已然够不幸的了,如今却还要任由他人来毁坏一个可怜女人的名声,传扬出去、吃人耻笑——”
说着,竟然捂脸呜呜哭起来。
现场的气氛立时变得无比尴尬。
唐羽连拍了几下桌子,叫道:“大人在问你案子,追踪凶手,你不认真回话,哭哭啼啼干什么?”
“我们孤儿寡母,破鼓众人捶,现在是谁想欺负谁就来欺负!”陈宝珍连哭带叫,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嗓子里依依呜呜也不知道叨念什么。
方正见状,俯下身子,轻声对林放鹤说:“看她的样子,已经失去控制。一时半会儿难于恢复。大人,这案子还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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