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几个出去调查的巡官和捕役都陆续回来了。
方正赶回县衙最晚。
藏青色的公服上落满尘土,前胸和后背也被汗水塌透。就连马匹的鬃毛都湿漉漉地打了卷儿。林放鹤探问之下,才晓得他竟来回跑了六十里,去了离县城最远的北边乡村。
方巡官骄傲地一笑,大声道:“不管怎样,终于查出结果。那个姓张的乡下人原来做木材生意,家中小有积蓄。他买这些首饰,是送给老婆的生日礼物。”
孟守义和另几个捕役也说:“林,万,田几位居住在城里的商户,经过检查核对,业已弄明白。他们所购之金发夹、金手镯,不是馈赠小妾,就是送与友人,而榨油作坊的田老板,却是暗地里偷偷地买给了‘回春楼’当红姐儿柳轻红。这些人不但出示了相关证物,还签下字据,证明期间从未转赠他人……”
方正感觉口渴难耐,提起茶壶,吞了几口凉茶。转过头,问:“林大人,沈万山那边儿怎样?”
林放鹤坐在椅上,沉吟未语。
唐羽在一旁答道:“沈万山态度含糊,指向不明,拒绝向官府透露所购金首饰的任何信息……”
“这却又为何?”孟守义不觉诧异,说,“常言道,好事不瞒人,瞒人没好事。这里面难道说真有古怪?”
林放鹤摆了摆手,发下命令:“不要随便猜测。孟巡官,你马上带几个人去城西武馆,将沈万山拘押至此。听后传讯。”
孟守义领命,略略有些迟疑:“沈万山习练枪棒,家中有许多武士,如果他拒捕怎么办?”
林放鹤捶了下桌子,厉声喝道:“他敢!官威似山,王法如炉,沈万山就算大胆子,也不敢与官家对抗。否则论一个谋逆之罪、满门抄斩……”
方正剜了孟守义一眼,嗔怪说:“你我乃堂堂巡官,自当维护正义,岂能对罪犯示弱?”
孟巡官满脸通红,不再言语,转头去了。
这边林放鹤抄起桌上的公函,对方正说:“方巡官请坐,这里刚好有一份江源县送来的公文,通报某个走私团伙的最新动态、及可疑迹象。本堂正要与你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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