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必死的杀招令风一山惊得差点晕了过去。危急关头,落魄男子竟替他挡住了一刀,和潘三阳互博起来。
“此事与你无关,你怎么这般好管闲事!”潘三阳与落魄男子动过手,再不敢轻视他,出的招式也较方才更加强势。
落魄男子玉笛横劈潘三阳腹部,潘三阳一愣,此招式就是刚才自己劈向风一山所使的“一刀两断”,气急败坏道:“你何时窥视我派武学?此乃武林禁忌,你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使出来,不怕天下人讨伐?!”他一刀朝落魄男子的头斜切过去,男子惊得大叫:“你潘三阳真的这样狠厉,我这功夫可不是偷来的!”
潘三阳怒目而视:“你还敢狡辩!快说那人是谁?等我杀了你,再清理门户!”他咬着银牙,气急了使出得意的本事来,招招逼得男子刀尖上游走。
风一山见这人为了救自己落入虎口,不免担忧起来,可岑灏和邀霞也斗得难解难分,自己又救不了人,这一着急,扯着戴夏怡道:“你快救救他啊!”
戴夏怡也急得无计可施,皱眉道:“他两出手太快,我根本没法插足进去,更别说救他了。”
戴礼在一旁也是一筹莫展:“这位兄弟武功招数杂乱,也不知何门何派,各处都有牵连,难免让人怀疑是偷来的,若他真犯了规矩,我也救不了他啊。”
“这……他应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戴夏怡颇是犹豫道。
风一山叫道:“自然不会是偷来的了!……哎呀,能偷这么多武功来也算本事!”他一翻来回跺脚后反倒冷静下来。见岑灏邀霞虽是打得激烈,却也看得出两人较量之间,有进有退,松紧自如,分寸拿捏得当,一时心里有了计较。
邀霞的冰蚕丝缠住了银伞,岑灏反将冰蚕丝扼在指间,邀霞细眉微蹙,两指稍一使劲,气力由指间转化到蚕丝之上,运向岑灏,岑灏再不松手,恐被伤了去,可邀霞这一弹,冰蚕丝另一端却被收了回去,银伞也巧妙地回到了岑灏手中。
岑灏绝尘而起,踏上蚕丝,不费吹灰之力,由邀霞亲自送到眼前,邀霞不禁气愤,却也更加兴奋起来,一个铁板桥,凌空一翻,灿若彩虹,岑灏自他身前横飞出去,一红一白交相辉映。
岑灏伞骨一旋,银伞跳动起来,跃至邀霞身边,伞缘轻掠而过,卷起周身气流转动,邀霞只觉一阵强风袭来,鼓动起衣袖,呼呼作响。他双手冰蚕丝同时出袖,两个转身,悬空而起,远而望之,初升朝霞般灼灼动人,广袖飘飘,若轻云闭月。
银伞带着冰蚕丝被扫了回来,岑灏一手抓住伞柄,两人隔物竟比起内力来。
就在此时,风一山见机会来了,捡起一片碎石击向冰蚕丝。
两人一惊,同时罢手。邀霞脸色极不好看:“你要作甚?”
风一山笑嘻嘻地走近了道:“好久不见啊邀霞长老!一见上面就要打架,多不好啊!”
岑灏这才知道两人认识,便道:“既是朋友,方才就是岑某失礼了。”
风一山摆了摆手,朝他挤眉弄眼地道:“不失礼不失礼,伪娘子就是喜欢打架。”然后扯了扯邀霞的衣袖,指着潘三阳和落魄男子道:“喏,那个人合不合你胃口?”
邀霞将他的手一甩,拍了拍袖子,道:“别弄脏了本长老的衣服。”
风一山一怔,脸红了起来,却不跟他一般计较:“那个人是我朋友,他的功夫也不赖,你可以跟他比试啊。”
邀霞冷哼一声:“我看着好骗吗?”
风一山被噎住,转念一想,又道:“你想知道上次拦下你的那个灰袍人是谁吗?”
果不其然,邀霞来了兴趣,问道:“谁?”
风一山道:“你先救了他,我再告诉你。”
邀霞瞧了瞧岑灏道:“你为何不让他去。”
风一山眼珠子一溜儿,嘟着嘴道:“伪娘子你的心机真重,他方才已经和潘三阳动过手了,你再让他去,消耗他的体力,到时候赢了也不光彩。”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