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离开了湖心亭阁后,立刻自袖中掏出一支小木圆筒,扒开盖子,一阵清香扑鼻,不过须臾,引来一群萤火虫,在空中盘旋不去。
柳墨凝视着亭阁,表情深沉。
不久,便有两位女子急速前来,拱手敬道:“少门主。”
柳墨沉声道:“晓月,你善观星象,深通玄术,可有法子利用潮汐之能启动机关引湖底的木桥涌现或者沉隐?”
花晓月探首遥望湖面,皱眉道:“以我之力,目前难以办到。”
“门中可有谁能做到?”
“也许武玄子可以试上一试。”花晓月思索后道。
柳墨沉吟片刻,命令道:“风听竹。”
“属下在。”
“你立刻调一些机关巧手来,记住,不可声张,在这片湖的四周多加探索,一有发现,立刻来报。”
“是。”风听竹领命后却还是犹犹豫豫地不肯走。
柳墨问道:“还有何事?”
风听竹和花晓月互看一眼,花晓月道:“少门主,我们不久前收到夜、白姐妹的信。”
柳墨道:“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风听竹道:“她们也是怕耽误您的大事。”
柳墨道:“说吧,何事?”
风听竹扭扭捏捏,花晓月直接说道:“她俩说你前脚从客栈离开,沈姑娘后脚就跟上了。”她顿了顿,道:“要找人寻她吗?这万一出了什么事,真不好办。”
柳墨的脸立马沉下来:“什么?她,她是跟着我出来了?”
“怎么了少门主?”两位女子皆是担心。
柳墨道:“没事,晓月,你给下面的人说声,叫他们暗中寻找沈岚。”
花晓月道:“沈姑娘未与二少一起吗?”她见柳墨的脸色更加难看,发觉不对,赶忙问道:“寻到后,是否带回来?她也未与您在一起,想必是出了事了。”
柳墨心中一滞,不知如何是好,但一想起岑灏的话来,不禁将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道:“以沈岚的机智和武功,是不会有事的,你们只要寻她便是了,寻到了也不要现身,通知我便可。”
风听竹和花晓月双双互看两眼,领命退下了。
柳墨任风吹起发丝,翘首望月,喃喃自语:“月老无情,怎懂牵线?”
两道清泪滑下,似流星般闪烁,绝美的容颜,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
翌日的阳光很好,林中深处,熊熊的烈火已经熄灭,干柴也都只剩下了灰烬。竹竿架子四分五裂地安静地倒在一处,男子灰色长外衫铺在地上,包裹着女子仍然洁白细嫩的曼妙的身体,若不是鸟儿啁啾,郝端青还在梦中沉醉。
她醒了,却不敢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酸痛,昨晚的每个细节历历在目,他深邃的眸子,带着茧却宽厚有力温暖的手掌,还有炙热的体温,男人成熟魅力的气息,无不撩拨着郝端青沉寂了三十多年的神经。
只记得,昨晚,一个对视,便叫自己蠢蠢欲动,一个触碰,便叫自己欲罢不能。
郝端青的脸泛上红晕,身子充盈着温柔与羞涩。
可是,当郝端青睁开眼时,原中寒却不在了。
她满眼的失落与哀伤,长长的叹息声带着她回忆起昨晚故意不想去在意的他的话:“我是个浪子,我没有家,我也不需要家。”
“我知道,我也没奢求。”
“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
郝端青却覆上他的唇,唇齿交融,长舌直入,几乎要叫她窒息,她这才感觉身体的妙处,喃喃道:“是我自愿的,我没后悔。”
两人相拥着缠绵,忘乎所以,不计后果,炙热的火焰烧得身体沸腾起来,夹带着女子的娇喘与男子浑厚的气息,风,吹过一夜的涟漪。
郝端青笑了,带着晶莹的泪水,笑得幸福地跟花儿一样。
“原中寒,我恨你。”她这样想着,可是扪心自问,她还是那句话,不后悔。
利落地穿戴好衣衫,郝端青还是那个火爆脾气不可理喻的莲花帮帮主,她冷眼瞧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件男人的衣服,没有犹豫地,掏出个火折子,连着竹竿子一并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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