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胡子看起来也是能喝之人,但与耶律瞻比不知谁更高一筹。
童晓晨吩咐下人拿了几坛酒,这酒杯也换成了大碗,“既然臧灏兄如此有兴致,我这个东道主不陪到是失礼了。”
酒已经满上,童晓晨道:“客人先请。”
臧灏道:“我这兄弟大胡子有个雅号千杯不醉,权且先喝倒他,你我再论。”
“这么巧?我们的耶律老板也是海量之人,如此便他二人先拼。”童晓晨笑道。
大胡子一碗已经下肚,耶律瞻拿起大碗斯文地喝了起来。转眼间,二人已经十碗酒下肚。婉娘在大胡子一旁已经开始担心起来,大胡子的酒量有多少,她还是知道的。
臧灏见情势不对,便对童晓晨道:“你我二人干看着他二人喝酒,也实在扫兴,不若他二人拼他们的,我二人拼我们的。”
“悉听尊便。”童晓晨爽快道。
臧灏拿起大碗,敬道:“童兄真是爽快人,先干为敬!”
赵木晴看这人明显就是在吃醋不服,怄着一口气,有些担心,却也不好管他。
童晓晨见状,也拿起一碗干了,这白酒一下肚,从喉头到肠胃统统是温辣的。他虽然很少喝酒,但只要喝从来没醉过。
三碗下肚,童晓晨只觉整个胃里都是辛辣的感觉。西门云拿着酒杯站出来道:“带上我一起喝,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只顾自己喝。”
西门云已经喝醉了,满脸醺红。小辫子臧灏一看道:“这位姑娘真是豪爽,既然姑娘愿意加入,求之不得。”说完便拿了一碗酒给西门云。
西门云扬头就干了,不过很快她便倒在地上了。慕容怡和古北静赶紧将她扶起,带到卧房去了。童晓晨和臧灏继续喝,已经十碗了,臧灏渐渐有些吃不消了。赵木晴担忧地看着他。可男人岂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就算是喝倒,也要硬撑下去。
再五碗下去,童晓晨感觉所有的气血都在上涌,心跳加速了好几倍,像打鼓一样,头已经开始眩晕。他感觉自己全身似乎都通红发热。那臧灏整张脸都红了,眼神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呆。他知道自己再撑个几碗便赢了。
臧灏已经醉了,整个人扑上来要打架。赵木晴和婉娘拉也拉不住。童晓晨只觉心中烦闷异常,一股气血在胸口不得冲出,在酒精的刺激下,这股气血涌动的更加厉害,像是万马奔腾在身体内。
童晓晨大喝一声,手中一发力,整张桌子都震碎了。那扑上来的臧灏被他一掌震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众人皆是一惊,这拼酒拼的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架来了,而且阵仗还这么大。
一旁的大胡子和耶律瞻仍然未分出胜负,他们已经喝了足足三大坛酒了。这桌子被童晓晨一震,所有的酒坛全碎了,二人也打住了,但均是面不改色,仿若从未喝过一般。
童晓晨又继续闹腾了一番,那股强大的、盈满心间的气血终于冲将出去,仿佛舒服了许多。只是过来阻挡他的人都倒在地上。古北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道:“老大,这内力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童晓晨渐渐清醒过来,看着满屋子自己的杰作,不知所以。不过,刚才那一阵气血似乎已经完美地融入体内,他感到自己的内力从未如此厚实充沛,仿佛一掌就能击倒一座大山。
众人都围过来,不知这童晓晨为何如此这般厉害,一瞬间便击倒诸多高手。
聂海花看着发愣的童晓晨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偶得这强劲的内力?”
童晓晨若有所思地回忆着过往的经历,“我最多就是在巫海上漂了几天,又被人下毒,最后跳到泉水里泡了一阵。这内力究竟是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方才身体内有万马奔腾的感觉,不发泄不痛快。”
童晓晨看向落樱,问道:“你可知道那山洞里的泉水究竟有何妙用?”
落樱见他刚才发狂,整个人都躲在慕容怡身后,摇摇头。童晓晨也不再追问,这一路他经历了歌乐山庄的苦训、穿越另一个意境的奇遇、劫后重生的种种,这股强大的内力究竟从何而来,已经纠缠不清。不过,这强大的内力确实已经属于他,这一点是确定的。
翌日,臧灏方才爬起来,却感到胸口又闷又疼。赵木晴已经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他已经醒了,“让你逞强,活该挨一掌!”
臧灏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我挨别人打,你这么幸灾乐祸?”
“谁让你不自量力!”虽然嘴上尽是责备,但赵木晴还是端着药碗服侍臧灏喝了下去。
一碗苦药下肚,臧灏郁闷道:“那童晓晨使的什么邪功?一掌就把我击的不省人事?”
“你一个行船做生意的富家公子,能抵得住这一掌已经很不容易了。”赵木晴拿了药碗放到桌子上道:“他偶得强劲内力,正好被你逼出来了。”
小辫子臧灏道:“你可别小瞧我。我从小习武,只是武功套路与这中原武林不一样罢了。没人可以躲得过我的拳头。”
“可他偏偏躲过了,而且给了你一掌,差点要你的命。”赵木晴毫不客气道:“大夫说了,幸好你底子好,不然他那一掌你不死才怪。”
小辫子臧灏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看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安分一点。”
赵木晴帮他揉着胸口,擦着药,“你以后少欺负我,我的朋友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我要是不高兴便让他们找你算账。”
小辫子臧灏温情脉脉地看着赵木晴,抓着她的手道:“我岂会欺负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赵木晴重重推他一下,“你少花言巧语,我只看行动,不轻信诺言。”
小辫子臧灏吃痛,叫了一声,满脸苦色,“你下手真狠,真是一点也惹不得。”
“你知道就好,乖乖躺着。”赵木晴笑着瞪他一眼,便端着药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