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云的手被铐着,那铁链粗大异常,长度只容在室内活动的范畴。宋绮云抬起手道:“只这手铐恐怕就难解开了,更何况要逃出这白公馆?”
童晓晨拿起那手拷看了两眼,这铁器似乎非常精巧牢固。不过如果现在他手中有一把西门云的神剑,那么解开这手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现实情况是他并没有西门云的玄铁神剑,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当他掏出那把匕首之时,赵木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当这铁链是绳子吗?说割断就割断?”
童晓晨道:“这匕首放在普通人手里自然无法割断这么粗的铁链,不过到我手里便不一样了。”说完,他潜运内力,将所有的力量均其中于手中,再传递到那匕首之上,只听“啪”的一声,这粗壮的铁链竟然被这把小匕首割断。
宋绮云瞪大了眼睛,他虽知此人有些本事,但万万想不到竟有如此神力,生生割断铁链,便道:“原来兄台竟有如此高强的本领,是我眼拙了。”
童晓晨又割断了另一根铁链,道:“木晴,你先带着宋大哥,我去救夫人。”说完便闪身出去,寻那宋绮云的夫人了。赵木晴带着宋绮云在庭院的一角等候,只等童晓晨出来,便带着二人飞身上屋,逃之夭夭。
不过事情永远没有想象中那般顺利。童晓晨虽然带着宋绮云的夫人出来了,但这庭院的灯也同时打开了。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童晓晨的眼睛被刺的睁不开。
只见白天逮捕宋绮云的男子带着一帮人围了过来,这些人个个手里拿着武器,也就是童晓晨眼里杀人于无形的新式兵器。
那男子道:“白天我就知道你们在跟踪,这汽车的后视镜可不是白装的,你们真以为可以在白公馆救人吗?”
童晓晨镇定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能?”
那男子道:“你跟这个女的究竟是什么人?跟宋绮云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你二人也是地下党?”
童晓晨挡了挡照过来的强光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真实的身份,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说了。”
那男子道:“你不说又怎知我不会相信。如果你表现好,我甚至还可以放了你们,只是这宋绮云和他的女人不能走。”
童晓晨道:“我二人来自另一个时空,坠入悬崖之后就到了你们这个未来时空。我是天香第一阁的阁主童晓晨,这位是六扇门捕头之女赵木晴,我二人被困日月教,不小心坠崖,醒来后便在此处了。”
一群人听罢,怔了半晌后,哄堂大笑。那男子也讥笑道:“这么说你们是古代人?而且是有功夫的古代人?”
童晓晨正色道:“确实如此,句句属实。”
一群人见这童晓晨一本正经地说着,更觉得好笑。一心认为,这人定是疯了,说这些不明所以的胡话。那男子有意捉弄道:“就算我相信你们,我这帮兄弟也不会相信,到是露几手瞧瞧。”
童晓晨知道他们手中的兵器厉害,便道:“你们手中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只怕我一旦露手,你们便用那东西对付我。”
那男子道:“哟,还是个识时务的主,知道手枪的厉害。也罢,我们不使手枪,你跟我这帮兄弟们过过招。”
跟在这男子身后的几人收起了手枪,摆好了架势,便欲开打。童晓晨扫视一眼这几人,似乎个个筋骨不错,不过架势却不对。武学讲究下盘稳当,这几人却跳来跳去,挪着小碎步。这种架势,他一个扫腿便可能全倒下了,当下摇了摇头。
那几人见状,喝道:“瞧不起我们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看看厉害,我们这西洋拳可不是盖的。”说完,那几人便攻了上来,拳头到也强劲霸道。
童晓晨一个搁挡,一个砍掌劈向那人的颈部,那人应声而倒。面对另一人攻上来的踢腿,他只一个闪身,又来一个扫堂腿,那人重心不稳,狠狠摔倒。
这些人的把式对他而言简直是小儿科,连最普通的武林人士都不及。顷刻,这群人便倒了一地。童晓晨一个飞身便上得屋顶。
那群人见状,此人果然有本事儿。不过,他们并不是愿赌服输,而是纷纷掏出手枪对着童晓晨。那男子道:“你就算有飞天的本事也快不过我子弹,所以我劝你还是下来。”
赵木晴见状便欲上前帮忙,但腰间已被人用枪顶住,那人道:“小姐千万不要乱动,不然子弹无眼。你还这么年轻,不一会便香消玉殒了。”
童晓晨道:“你说好不用这兵器的,此时却出尔反尔。”
那男子笑道:“我只是说过招时不用这手枪,什么时候说过打完了不用它。你再不乖乖下来,我可真的开枪了。”
童晓晨看看赵木晴等人都在他们手里,只好乖乖下来。那男子拿枪抵着童晓晨的太阳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能人异士有什么用,还是厉害不过子弹。就算你是什么古代人,我也照样把你给灭了。”
童晓晨拿眼瞥着他道:“借助一件兵器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的人断然不能长久。就算你现在暂时赢了,也不可能一直赢。这兵器终究是身外之物,你不可能时时刻刻把着它。”
那男子道:“死鸭子嘴硬。我告诉你,单凭你闯入白公馆这件事儿,已经足够把你给枪毙了。”
童晓晨道:“原来这未来世界竟是个目无法度的地方,这杀人竟可以随意进行。”
那男子嚣张道:“法度?我告诉你,在这白公馆,我就是法度!”随即,这男子又平和道:“不过,我也不急于一时,可以跟你们好好玩。说吧,你们两个是不是地下党?”
童晓晨道:“什么地下党?”
那男子道:“少跟我装蒜,你们来救宋绮云,一定是他的同伙儿!既然你不说,我便好好问这姑娘。”说完便走向赵木晴,拿一双猥亵的眼睛瞧着她。
赵木晴没由来的恶心道:“你少靠近我!”
那男子已经栖身上来,搂着赵木晴的肩膀道:“小姐这般年轻便投了共党,何苦呢?”
赵木晴不明所以,便骂道:“什么狗屁共党?我是六扇门的,你少来侮辱我。”
那男子见这女子反而骂起共党,便疑惑道:“你不是共党的,那我国民党你可信服?”
赵木晴道:“什么国民党、共党的,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六扇门的,我最大的对头是日月教。”
那男子听罢,只觉得这女人因为愤怒到有几分疯癫之色,便道:“你这女人,莫不是为了保命,在这儿胡言乱语?”
赵木晴“呸”了他一口,道:“我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便杀,反正我们沦落至此,估计十有八九也是回不去了。”说完便黯然神伤地看着童晓晨。
那男子道:“看不出来还是个有骨气的。”随即寻思了半天道:“这两个人可不能关在看押政/治犯的地方,他们既然有过人的手段,又疯言疯语,我看有一处地方最适合他们。”
那男子的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那如意算盘已经在他心中打好。只等将童晓晨和赵木晴安置过去。
童晓晨和赵木晴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没死就是好事儿,说明至少还有回去的机会。那男子命人押着二人下山,蒙着二人的眼睛上了车,这辆颠簸行驶的车不知要将二人带至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