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童晓晨和赵木晴回到歌乐山庄后,这山庄内有一种谣传,二人被鬼上身,有时会胡言乱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所以,大部分人看到二人都是绕着走的,深怕自己也被传染上。
至于马丽,谣传说她成了鬼新娘,一个祭祀品,原因是长的太美、太风骚,连鬼也情不自禁。
不过虽然鬼神之说充斥山庄,这丝毫未影响童晓晨和赵木晴的日常。童晓晨依旧每日爬山做基础训练,另外还在创造招式的路上慢慢起步。
创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这些创造不可能凭空而来,所以必须在已有招式的熟练掌握之下,方才可能创出一招半式。这日童晓晨正为自己的一个新想法兴奋不已,因为这个想法他可耗费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
因此,在施清风集合一众人等之时,他跳了出来道:“各位,我最近创了一套新招式,想借机演示一下,还请各位指教。”
施清风看这童晓晨跃跃欲试,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童晓晨拿出剑,耍了一番,似将那传统的招式杂糅一体,但有些招式又似乎是全新的。
施清风看罢,道:“你这所谓的新招式基本还是在依葫芦画瓢,算不得什么新,而且有诸多别扭之处,实战效果一定不行。所以,不能为了新,而舍弃了这剑术最根本的功能。”
施清风这么一说,下面已有几人在窃笑,笑这童晓晨吃力不讨好。童晓晨听罢,自然有些丧气,毕竟自以为是的创新没有受到他人的肯定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恭敬道:“施大哥说的是,我再仔细琢磨改进,以观后效。”
这一众人散了之后,童晓晨依旧留在原地耍着自己的招式,以图改进。但见杨辉走过来道:“童晓晨,别耍了,你累死累活的,压根儿没什么用处。”
这杨辉天生白皙,一双眼虽大,却颇为无神,声音娇娇弱弱,也算得上是个美女。童晓晨看着她道:“你怎知没有用处?”
那杨辉道:“在这歌乐山庄中,招式练的再好也没有用,一是没有实战的机会,二是没有出去的可能。既然如此,为何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权且混混日子,吃好喝好,动动筋骨。”
说完,便摸着自己的脸接着道:“你看我这皮肤,这可都是养出来的,每天呢不能那么辛苦的,要早点睡,三餐上面也要注意。”
童晓晨看着这女孩年纪不大,到提早开始注重养身,便笑道:“看来你到是挺爱惜自己的,不过你这么做又有多大的用呢?”
杨辉眼眉一转,打一下童晓晨道:“难道真被鬼附身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童晓晨无奈道:“人确实得为了自己着想,可养着自己养不出个明天,你难道从未想过走出这歌乐山庄吗?”
杨辉见他说的真诚,眼泪都笑掉出来了,随即渐渐止住道:“你以为这件事你想就能办成吗?这山庄中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根本没人有那个能耐。我劝你还是吃好喝好睡好,养好自己。”
童晓晨道:“这人生如果只剩下吃喝睡,岂不是与一头猪无异?”
杨辉嗔道:“你才是猪呢,我只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而已。”
童晓晨看着眼前这美好的女孩,阳光下她的皮肤白的耀眼,不过这样的美好内里总是少了点什么。童晓晨道:“与你相比,我确实是个不懂得享受的人,活的似乎也很辛苦,不过这大概就是我的活法。”
杨辉拉着童晓晨道:“什么你的活法,我的活法,终究就是一个字‘活’。你随我来,我跟你讲讲究竟该怎么享受生活。别再研究那什么劳什子招式了。”
杨辉将童晓晨带到自己的房间。这刚一入门,童晓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他以为自己的房间已经够凌乱了,不想竟然还有人超越他,而且是位外观如此干净整洁的美女。他疑惑道:“你这房间是如果过的了关的,那每日来检查的都跳过你这一间吗?”
杨辉“嘘”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确实会跳过我这一间,不过这可是秘密,你不许出去乱说。我这里可有很多好东西。”说完,她便从那堆杂物中翻出各种吃食。
在这歌乐山庄中,吃饭虽然不是难事儿,但要找出眼前这些小零食、小玩意儿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童晓晨疑惑道:“你都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
杨辉陈列着自己的小玩意儿,就像炫耀自己的财富一般,骄傲道:“有些是自己做的,有的则是跟别人换的,还有的是抢的,你信不信?”说完,她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童晓晨道:“看来你还真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这歌乐山庄贫瘠的生活也被你过的有滋有味的。”
杨辉道:“可不是,总不可能像你一样整日埋头研究那些招式,烦都烦死了。”
童晓晨道:“你这些东西可要藏好了,要是被人发现,指不定会怎么样,这里可是规则至上的。”
杨辉摆摆手道:“不怕!什么规则至上,都是唬唬人的,也就你们这些新来的才怕。时间久了,你自然会知道如何规避这些规则。况且,我这癖好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规则也奈何不了我。如果你仔细去看那些条条框框的,就会发现很多都没有规定后果,如此,谁又会怕呢?”
童晓晨道:“看来你对此到是有一番透彻的研究。”
杨辉道:“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就发现了。你待久了,自然知道。”
杨辉与童晓晨分享了她收藏的很多好东西。童晓晨承认这样的生活兴许更为享受,将一个懒字贯穿在日常生活中,确实可以避免消耗太多的精神和力气。
可是这样的生活对童晓晨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对“走出歌乐山庄”始终怀有一丝希望,这也是他在这山庄内一切行为的终极目的。
他在想,兴许是长期的绝望消磨了这群人内心的希望和责任心,又或许是前人的失败经验打击了这群人的信心,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他始终决定逆流而上,走出这歌乐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