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现在眼里只有眼前之敌,自然没有看见耶律帕顿的这一小动作,他纵马向前一路冲杀,手中长剑如同神剑一般,漫天的剑雨在辽骑中绽放,马蹄所到之处,剑光纵横,剑气弥漫,人头乱滚,残肢乱飞,身后,尽是一地的尸体,与及没有了主人而四处乱窜的战马!
展昭身后,和亲队也终于与大队辽骑先锋猛地碰撞在一起,这五百宋骑可是由最精锐的大内侍卫组建而成,马战步战皆可,不仅个个身手了得,而且也很是擅长阵战,互相配合更是默契,以一敌三敌四也不是问题。
他们高高扬起的刀剑,在辽骑冲到面前的那一刹那,便齐刷刷挥斩而出,冲在最前面的几百名辽骑,立即被砍翻,一个个摔落马背,被身后呼啸而上的铁蹄踩得血肉模糊!
可是,几百名伤亡对两万辽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们策马扬鞭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冲杀而来!
叮叮当当!
真正的短兵相接开始了,辽骑仗着人多势众,挥舞着手中利刃对着身前的宋骑展开了疯狂的围攻!
五百宋骑不甘示弱,手中刀剑极速挥斩,接下辽骑对自己围攻而来的利刃的同时,不断试图寻机反击。
霎时间,金铁兵戈相交之声,战马嘶鸣声,受伤或临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双方刚一接触,便是一场生死搏杀,一方是由精锐大内侍卫组成的五百宋骑,虽然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以一敌十的存在,不过,一方也不是庸手,他们是纵横草原的两万辽骑,是另各国闻风丧胆的存在,何况现在他们是人多势众,于是,双方厮杀起来一开始便陷入了胶着状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横尸当场,战况相当惨烈!
一名宋骑被五名辽骑围攻,一名辽骑趁那名宋骑不注意,一刀劈断了那名宋骑的左腿,那名宋骑发出一声惨叫,那名辽骑正暗自得意,不想,那名宋骑忽然反身一剑将他的胸膛洞穿,他艰难地低头望了一眼正从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又缓缓抬头,正好看见那名宋骑被其他几名辽骑合力斩杀,那名辽骑忽然苦涩一笑,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牙齿,然后缓缓滑落下马,成为众尸体中的一员。
邓哲可是一名二流巅峰高手,在普通辽骑面前就是无敌的存在,手中一杆实心钢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作了一道道白光,锋锐的枪尖挥动间带起一阵阵破风声,冲到他身前的辽骑一名接一名的倒下,只是过了片刻功夫,他战马之前,一具具尸体就堆得有半人高!
“将士们,听我号令,按照计划行事,大家快撤!”就在双方杀红了眼,几乎失去理智之时,一道声如洪钟的命令在辽阵中徒然响起。
还剩三百多的宋骑不用抬头张望也知道下令的是展昭,军令如山,何况他们在和亲队出高阳关之前,展昭已经吩咐过他们了,而且也知道小公主根本不在马车里,他们这样做只是在给辽敌摆障眼法,吸引辽敌的注意力而已。
于是,宋骑人人虚晃一招,然后调转马头,策马扬鞭飘然而退,辽骑得到的命令是击杀车队,现在宋骑忽然撤走,他们再没有收到追击的命令前,自然没有人敢违抗军令贸然追击,竟眼睁睁望着宋骑飘然远去。
此时,展昭依然深陷敌阵之中,他一路往外冲杀,忽然一道充满杀气的暴喝声响彻整个战场,仿佛平地一响起的一道惊雷:“挡我者死!”
话音刚刚落下,展昭身前,旋即出现了二十一道剑芒,剑芒呼啸着席间向挡在身前的辽骑。
啊,啊,啊!
十几名辽骑身体抛飞而起,十几道血柱在半空乱洒,那血滴犹如血雨般洒落,好不壮观,却是那样的血腥,看见这一幕的辽骑无不人人变色,挡在展昭面前的辽骑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却已经条件反射般做出了反应,一个个主动让到了一边,给展昭让开了一条足有四米宽的大道!
展昭哈哈大笑,策马扬鞭向外疾驰而去,手中长剑却冷不丁地不时劈出一道道劲气外放攻击,所过之处,又是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太嚣张了,所有人听令,不要放跑了敌将,有斩杀敌将者赏万金!”耶律帕顿在不远处看见展昭如此嚣张,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亲自冲上前将展昭给斩下马来。
不过,他也是想一想而已,能当上二万辽骑的主将,他自然不是笨人,自己不是展昭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耶律帕顿此言一出,不少人便跃跃欲试起来,眼里冒出了贪婪之光,便要再度对展昭围拢而来。
可就在这时,展昭左手一扬,一支袖箭便如同出膛子弹一般,咻一声对着耶律帕顿脑门暴射而去。
“将军小心!”四道惊呼声在耶律帕顿身边响起,只见四名护卫在耶律帕顿身边的高手,骤然从马背上纵身而起,同时挥舞各自的利刃来挡这支袖箭,终于合力成功接下了这支小小的袖箭。
在看展昭,他已经趁众辽骑将目光望向耶律帕顿的这点功夫,利用白龙驹旋风般的速度,冲出了重围,然后扬长而去!
“将军,敌将跑了,我们要不要去追?”一名高手在接下袖箭后,闪身回到马背上,却望见展昭已经扬长而去,心有不甘地问道。
“追个屁,他那马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千里马,何况就是追上了,你们谁是他的对手,在重围之中还让他从容而去,你们追上去不是去送死吗?”
耶律帕顿翻了个白眼,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不是身边有几名高手保护,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啦,现在反正南院大王下的命令,将大宋公主抢到手的任务已经完成,展昭那个杀神能不去惹还是不要去惹为妙。
“走,跟本将军去看一看这大宋公主究竟长得怎么样,万一王爷不要,本将就不客气了,嘿嘿嘿!”
耶律帕顿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当先策马向车队行去,挡在他身前的辽骑纷纷主动让开,给他留出一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