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阆钊第一次见朱停是在牢房里,四根铁链子将他整个人吊起来,而他竟然还能面带笑意跟林阆钊打招呼。
一般来说,四根铁链绑在人的双手双脚将人吊起来的结果就是四肢全部骨折,要么肯定会有肌肉拉伤之类的,而朱停看上去毫发无伤的样子,再加上他在林阆钊眼中那半吊子的内功,根本不可能承受这样的刑罚。所以朱停之所以能这样毫发无伤,自然是因为他早已神不知鬼不觉趁着无人看守解开了所有锁链,见到林阆钊的时候只不过是把自己重新锁回去而已。
而林阆钊也只是笑着不说话,看了一眼牢房的布置,便跟着花满楼重新离去,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是因为看朱停的样子显然已经快吊不住了。
“那就这样吧,花满楼,朱停其实还是有嫌疑的,不过朱停说想找一个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怎么看?”
出了牢房,林阆钊当即边走边问,顺带一说,蒋门洛马是跟在林阆钊和花满楼身后的。
蒋门是个很温和的人,颇有几分儒雅,而洛马就不同了,非但随时都对林阆钊保持着怀疑,同时还有些许敌对,虽然不知道这几分敌对来自哪里。
花满楼思索片刻,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朱停没问题?可是如果他没问题那么印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朱停不会那么做,重制印板等于送死这一点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惜现在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就只能用来顶罪!不过还有一种极其微小的可能,那就是朱停挺而走向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躲开所有人的注意,最后脱身!”林阆钊负手而立道。
花满楼点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或许只有小公子你能想出来,朱停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因为他没你那么不怕死!”
林阆钊斜着眼瞪了他一眼:“花满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不怕死?”
花满楼头也不回转身离去,随即留下两个高冷的字眼:“白痴……”
“喂,花满楼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白痴!”
“谁承认谁就是白痴!”
“你是想打架么?”
“你打得过我么?”
“我去找把剑再跟你打!”
花满楼一脸尴尬,因为林阆钊竟然真的跑去找剑,而且一转眼就跑没影了。蒋门洛马面面相觑,而花满楼则无所谓道:“我们回去吧!”
“可是花公子,这位小公子真的可以相信么,听说此人心思匪夷所思,绝非常人可以猜测,如今听他说话却又模棱两可,我们……”
“无妨,林阆钊是我朋友,我自然相信他,洛捕头请放行,虽然他行事看上去有些怪异,但是绝对是一个托付后背的朋友!”花满楼笑道,“其实林阆钊已经给我找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岳青,他怀疑岳青诈死,这才有机会重制印板。”
“可是岳青不是死了么,而且是我亲眼看他死!”洛马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大怒:“我就知道这小子在混淆视听,他只是想给朱停脱罪而已,我看他就是幕后主使,跟朱停串通一气来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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