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捆绑在铁柱上,神情疲惫,嘴唇干裂,显得零乱的雪白的发丝自额角垂下,遮住了他半张坚毅的面容。他的眼眸半合,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另一人一袭灰衣,右边袖口的银箍打开着,一小团红丝在他的手心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眼中充满哀伤,失魂落魄地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酸。
但下一刻,他抬起了双眸,原本柔和的面孔却是说不出的怨毒道:“宁天煞,你毁了我的‘相思’,我要你生不如死啊!”他疯了般冲过去,完全失去了理智。然而,身上的锁链牵引,就连一步之遥也无法迈出,双膝便磕到了地上。
“哎呀呀!浑兄,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苦。”一位摇扇的公子慢悠悠地踱着步走到被浑思承叫作“宁天煞”的老头的身边,朝着牢里微笑着说道。
“同一条船?”浑思承咬牙切齿地道:“天煞老鬼抽我‘相思’精魂炼蛊,你那时又在哪里!”
“我也很遗憾啊!”公子叹息道:“夜落雨不是你的仇人吗?说好了我们为你报仇,你为殿主卖命,你怎么临阵反倒去帮他,害得雪刃殿这回损失了不少好手。咱们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清楚,殿主现在没下令杀你已是对你莫大的恩典了!”
“我加入雪刃殿,是你百里坠玉花言巧语说有令她返世的方法,现在她的精魂已逝去大半,我同你已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浑思承的身子重重地靠到铁壁上,扣在他双膝的钢锁让他双腿愈来愈麻木。
百里坠玉转头正要对宁天煞说句话,却发现人已经走,实力的差距啊,真是不能用权势所弥补。
………………
芹木卿的唇角弯了弯,似乎很开心。
云潇然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嗯,我只是再想,一些残忍的事。”
“是谁出了事?”云潇然心中一阵紧张。
“你真了解我,不过你放心,一切进展顺利。”芹木卿道。
夜晚,盆地内,巡逻的卫队刚刚走过,两道黑影一闪,钻进了靠南边的塔楼,他们的身子紧贴着楼门的内壁,瞧着不远处的岗哨,云潇然冲芹木卿点了一下头,芹木卿勉强一笑,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几只噬魂虫自他的足下爬出悄无声息的扑向岗哨。
一个岗哨忽觉脚心奇痒,拖下鞋子挠了挠,另一个岗哨见了道:“瞧你那傻样儿?”
先前的岗哨穿上鞋子,道:“你笑得不傻?”
两个人互相嘲笑着,两条人影从他们面前闪过,竟似毫无察觉。
云潇然对芹木卿竖起大拇指。
芹木卿羞涩地微笑,带着病态的清秀。
很快二人就到了地下二层拐角,芹木卿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羸弱苍白。
云潇然当先到了铁牢前,拔出孤星剑,剑上蓝芒萦绕,一挥间牢门打开。
“夜前辈!”他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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