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欣见一场剧斗没有流血,高兴万分,哈哈大笑道:“很好,雨过天晴,统统坐下,不准再闹了!”下人们立刻斟酒的斟酒,添菜的添菜,这席酒一直喝到红日西沉,乌兔东升,方才罢休。小叫化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的大曲,众人陪着他喝,个个喝得醉醺醺。“少侠,老身有话请教。”庄主开始用言语试探。黄玉道:“庄主请说。”庄主道:“少侠是哪里人?离家多久了?”黄玉道:“在下老家河南这,被十二连环坞所陷害。”“会有这回事?”庄主愤愤不平。转头又问道:“少侠,你有什么打算?”黄玉道:“破斧沉舟,放手一搏。”庄主道:“我算上一份!”黄玉道““谢谢庄主好意。”庄主道:“本庄的大门随时为少侠而开。”大厅外,突然传出一阵大声的喧哗……
蓦地此刻——一个白衫中年人,匆匆奔到阁门外,语带激动地道:“禀庄主,有急事面报!”庄主目光朝白衫中年人一扫,道:“什么急事?”白衫中年人道:“有人闯关!”庄主道:“什么?有人闯关?”白衫中年人道:“是的!”庄主霍地站起身来,“什么样的人?”白衫中年人道:“十二连环坞的副令主芳芳夫人,亲率十二连环坞中的好手直闯本堂,来势汹汹?”庄主道:“岂有此理?本庄与‘十二连环坞’井水不犯河水!”小叫花神情一呆,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他们是怎么个闯法?”白衫中年人道:“芳芳夫人率众来到本庄,不接受本庄的通报,直向内闯。”庄主目射寒芒,厉声道:“好了!总管人在那里?”白衫中年人道:“他已被对方所伤!”庄主道:“有这等事?”白衫中年人道:“熊副庄主正好回来赶上,现和他们在理论中。”庄主道:“好一个‘十二连环坞’,竟然敢如此欺负本庄!”庄主气得脸色铁青,“咔喳!”一声,一拳猛向桌角拍下,五寸厚的桌角断裂有如刀割。那白面男子道:“这事大有蹊跷,‘十二连环坞’必是冲着黄少侠来的。”小叫花道:“他们何以知道那么快?”那白面男子道:“一个可能,本庄内有他们的眼线。”庄主道:“你是说有人吃里扒外?”那白面男子道:“是的!”“是谁?本庄先砍他脑袋!”庄主怒喝的声音,比谁都大。
庄主压下满腹怒气,一面走,一面道:“二位贵宾请宽坐片刻,容本庄前往处理,回来再奉陪。”“在下倒很想和‘十二连环坞’的来人见见面。”黄玉也站起身。“那敢情好!”庄主信心大增,大步向厅外走去。走出厅门,门外已有数十名庄内的弟子伫候两旁,到处人影浮动,空气呈现无比的紧张。小叫化立刻随着黄玉走出,不稍片刻,已来到大草坪广场,只见场中央已有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场中草坪上,躺了几具尸体,有的重伤未死,还发出断断续续的**。熊副庄主正压住阵脚,没有和芳芳夫人交手,他心机深沉,作事老练,大概是要等庄主亲来处理。所以,熊副庄主和芳芳夫人只动口而不动手。“住手!”庄主一声断喝,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场中缠斗的人,倏地分了开来。“老身以为谁来了,要出这么大威风?”芳芳夫人虽没有和庄主见过面,但如此气派,必然是他。“硬要冲进人家大门内,才算是耍威风。”庄主把话顶了回去。芳芳夫人道:“阁下就是这里的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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