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黄玉道:“只有一点,杀人的理由?”怪人道:“对,问得好,其次你不问老夫也会自动告诉你的,不教而诛谓之虐,老夫行刑绝对是光明正大地执刑,有人出钱要你的命,就是这回事。”黄玉道:“谁是苦主?”怪人道:“这点老夫有义务保守当事人的秘密,也是规矩。黄玉道:“既然阁下的大名没传出江湖,当事人如何找上门,谁知道阁下是职业杀人者?”怪人道:“老夫有手下专门找上当事人承接案件。”黄玉道:“哦!原来如此,这是好生意,代价不低吧?”怪人道:“言止于此,时辰已到,你可以抄剑抵抗,这是老夫最公平之处,而且行刑完毕,会料理善后,绝不令受刑人抛尸露骨,这叫侧隐之心,人皆有之!”说着,徐徐站起身来。“哈哈哈哈”黄玉忍不住笑出声来。—个以杀人为业的恶徒,居然也谈恻隐之心,的确是普天下之大稽,会让人笑掉牙,他也起身离开桌子,站到有限的地方,面对怪人。怪人顺手抓起在桌边的竹棍,酒杯口粗细的竹棍,漆成了红色,看来很不顺眼,难道这就是他杀人的利器?竹棍能挡芒利刃?愈是这样,愈令黄玉加深戒心。因为从目芒他已看出这怪人功力到了某一极限,也许这竹棍胜过任何可怕的杀人利器。怪人道:“准备抵抗,先出剑,否则你毫无机会!”黄玉道:“未见得!”怪人道:“后悔是你的事,老夫不能误了时辰。
怪人横起了竹棍,一抽,寒芒耀眼,是一支剑身极窄的三尺利刃。黄玉暗吃一惊,竹棍藏剑,这是想不到的事,竹棍本身代替了剑柄和剑鞘。对方已亮兵刃,他不能不拔剑,左手微抬,右手抽剑。怪人亮出了—个架势,完全脱离剑道常轨的架势。黄玉从对方的古怪架势,他意识到无法以一般的剑术应付,那支结剑无法预测攻向什么部位,仅乎所有要害全在对方控制之中,而自己无论是采取以攻应攻或是绝对防守,都留有致命的空隙。“快出手!”怪人催促。“该不该施又杀手?”黄玉自问。门风使烛光摇,剑身泛出的寒芒跟着闪烁。“吉时已到!”怪人已准备出手。黄玉心念之中,手中剑斜斜向右上方扬起。就在这生死即将见于—瞬的条忽之间,一条人影扑到门边。“平!”地一声趴伏在门槛上,再不动了。双方都本能地弹开,齐把目光扫向伏尸之人。“啊!熊英……”怪人暴叫出声。卧在门槛上的,是一个中年人,背上不冒红,由怪人这—声暴叫,证明死者正是刚才在外面跟他应答的手下。怪人弹掠过死者到了院地中。黄玉原地不动,想不到的意外:使他大为震惊。“什么人?”怪人喝问。“你就是以杀人为业秘密杀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反问,声音很空洞,似近又远,听不出传自什么位置,仿佛发自虚无之间,又象是深山幽谷里的回声。黄玉站到门槛边,心里忽然—动。“不错,你到底是谁?”怪人再问。“女——杀——手”一字—顿,充满了恐怖之情。“女杀手?”怪人的破嗓子变了调。黄玉登时激动起来,应该想得到的,青衣少女即然传了这急讯。她便不可能袖手不管,她会是怪人的对手么,她这一插,使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秘密,这是笔极大的人情,自己—向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人情,但这一笔却非领受不可。“你敢现身面对老夫?”怪人又开口。青衣少女道:“我一向不面对活人!”怪人道:“什么意思?”青衣少女道:“凡是我面对过的人,全都已长眠不起”,恐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狠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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