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黄玉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黄玉忽然道:“你学剑,可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白衣人道:“你说!”黄玉道:“在于诚。”
白衣人道:“诚?”黄玉道:“惟有诚心真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白衣人的瞳孔突又收缩。黄玉盯着他,道:“你不诚,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拨剑,而且一直让你的手下替你送死。。”
白衣人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黄玉道:“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白衣人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要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况且任何剑术,都是杀人的剑,只要自已活的就可,至于如何杀人,死了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的。我的生命就是剑,剑就是我的生命。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胜。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黄玉不再说话,话已说尽。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剑已在手,已将出鞘。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霄。白衣人重新拿出了把剑,显然白衣人把这把剑视为生命,一般不轻易出剑。剑已出鞘。剑在月光下看来,仿佛也是苍白的。苍白的月,苍白的剑,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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