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人已到了身前,原来竟是那名疤奴,“阁下就是近日名噪江湖的黄玉?”“名噪江湖不敢当,但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倒是真的,嘻嘻……”黄玉自嘲道。疤奴道“听闻阁下武功超凡,我嗜武成癖,渴望讨教!”黄玉道:“噢!不,不,在下只不过学了几招庄稼把式而已,尊驾谬赞令在厂汗颜。江湖传言岂能尽信,在下习文不成,习武又不成,可谓之不文不武!”疤奴道:“难道江湖传言是假的?”黄玉道:“这……胡闹而已!”
疤奴道:“那就胡闹一下吧?”黄玉道:“唉!真是没办法,尊驾执意如此,在下只好应命,这样好了,任凭尊驾出手,三招为限,在下不还手,死伤各自认命,如何?”疤奴道:“哈哈,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只守不攻,如何能展现你的攻力?死伤只会发生在你身上,认命是你,你果真想如此么?”黄玉道:“可是在下的专长是挨打回避,不擅还手出击,如果尊驾一定要逼在下争长竞短,那就只好从命了!”“哼!”疤奴轻哼了一声,缓缓拔剑在手,“你既然如此自负,区区就领教你一下挨打回避的功夫,注意,区区要出手了!”了字声中,剑已刺出,平平无奇的一剑,看似慢,其实极快,也由于是很平淡的一刺,其中所含的变化便令对手莫测,严格地说,平实之中藏奇,是最上乘的剑法。
黄玉不动,当剑尖高身三寸将要刺实的瞬间,他歪了下身,当然,这一歪快如闪电,甚至可以说无法形容,角度部位妙不可言。疤奴一剑刺空,脸色微微一变,剑不收,就势变势,以极其诡异极其玄奥的式子疾攻,厉辣得令人咋舌。黄玉更妙,将就歪身之势扭旋开去。疤奴第二招又落空。沉哼一声,招式再变,剑芒有如飞花飘絮,激荡旋舞,同时袭向八大要害。这一击,放眼武林还没几人能避得过。黄玉心头一凛,身躯有如风中弱柳,在眨眼工夫震颤了八下,看上去只是一个动作,在绝对避不开的情况下竟然从极不可能的角度,毫发之差的间隙里险险脱开。“第三招!”他大叫一声,滑出圈子。疤奴应声收剑。高下之分已判,黄玉只守不攻,而且是空手,如果他有剑在手实施反击的话,疤奴可能不敌。“高明!”疤奴面上并无不豫之色。“好说,承剑下留情。”黄玉若无其事地说。疤奴道:“这是什么步法?”黄玉道:“谈不上,谈不上,只是自己瞎悟出来的,没名。”“黄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两手已经显示了你的修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后会有期,告辞!”疤奴还剑入鞘,抱拳,飘掠而去。
黄玉望着疤奴逝去的方向自语道:“是一把难得的好手。”他又想黑色小轿似乎有件事挂在心上甩不开,于是,黄玉他们也离开了。一座极其宏伟典雅的宅第背山面水,占地数十亩,远望隐约可见点缀在花树间的楼台亭阁,如果走近,丈多高的围墙便会阻挡了视线。这宅第已经三度易主,现在的主人是谁没人知道。高门大户,一般人只能在外面看看而已。黄玉徘徊在巨宅门前,凭他的本领越垣而入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是尾追黑色小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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