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的妇女绷着脸在敲打算盘,感觉到李牧的目光立刻瞪了过来,吓的他赶紧低头继续吃饭。这道清蒸人参他吃的很仔细,三根人参全部吃下肚子。这时候他才想起要的那坛酒,拍开封泥,立刻传出来一股酒香。小酌一口,满口留香,小腹处燃气腾腾热气,说不出的舒爽。
“香气浓烈,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香气浓烈……唔,真是好酒啊!”李牧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大口大口喝下去,也不用内功驱散酒劲,借着酒劲继续喝,不一会儿他就醉倒在桌子上,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他倒不是真的醉倒了,而是想借着酒劲把刚刚吃下去的人参炼化成内力,融入丹田。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修炼状态,大洛内经快速运转,丹田口用力张吐,大股内力喷涌而出,不断冲击心脏位置的那页漂浮的泛着金光的经卷,经卷受到刺激又开始撕扯识海……李牧明白了,这是修炼识海的一个过程。
唯一遗憾的是人参的药力有限,修炼的效果并不明显。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一阵喧哗声惊醒,睁开眼睛看去,三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大摇大摆的走进酒楼。
再细看,这三个家伙身上穿的统一的银白色铠甲,铠甲的每一处接缝都恰到好处的扣合,紧密如斯,丝毫不影响主人的行动。再看上面雕刻的花纹连绵如疾风骤雨,必定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
富二代?
李牧怔怔的想着。然后,那个冷着脸站在柜台后边的妇女立刻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把三个少年迎了进来,一脸献媚的问道:“三位大少,今天想吃点什么?”
其中一个少年傲慢的扬了扬脖子,道:“今天华少的苍龙剑法修炼到第九层大乘境,我们特意过来庆祝。柴澳大婶,听说你这里弄到好些条鱼?就来个全鱼宴吧。”
另外一个少年接道:“彬少,怎的能让你如此破费。柴澳大婶,还是老样子吧。”
“华少,彬少,不如听我一言。”最后一个少年道:“咱们就依华少之言,还是老样子。只是……柴澳大婶这里的卤酒鸭百吃不腻,不如让厨房把鱼肉用卤酒鸭的方式做出来,如何?”
华少拍手道:“妙极,妙极!冬少这话正合我意。”
说完,三个少年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个名叫柴澳的妇女的身上,柴澳大婶抽抽嘴角,立刻唤来小二,把三位少年的要求吩咐下去,就回了柜台后面继续算账。
很快的,第一道菜被端上桌,这是一大块酱牛肉。就在李牧纳闷为什么这牛肉不切成肉片或者肉块就送上来的时候,彬少右掌发力,内力灌入木桌,这一大块酱牛肉立刻腾空而起,华少快速出剑,刀光剑影中那一大块酱牛肉立刻被分解的仿佛拿尺子量过的一般,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等李牧回过神来的时候剑以归鞘,动作挥洒自如。
好俊俏的剑法!
李牧心理暗暗震惊这三人的武功。他有心多看一会热闹,就喊来小二,道:“给我也来一份卤酒鸭的方式做出来的鱼肉。”
“什么鱼肉?”一个声音从外边传来,却是重楼和蒋飞走进了酒楼,一屁v股坐在他旁边,蒋飞指着李牧对小二继续道:“刚才他都吃了什么,再来一份。唔,还有那个什么卤酒鸭的鱼肉也要。”
李牧眉头一皱,他余光瞥向那三位少年,那个华少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向这边走来,他目光直视蒋飞,冷笑道:“这酒楼这么多道菜你们却偏偏点冬少想出来的菜肴,莫不是以这种方式来羞辱我们?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小痞子。”
蒋飞可不知道他刚才演示的那一手快剑,眉毛一挑就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他:“一遍我就打掉你满嘴牙!”
李牧咽了咽口水,没去阻止,有重楼这货在这里压阵,他心理多少有点低。
彬少和冬少也起身过来,站在华少身后。两方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柜台后边的柴澳大婶掐着腰走过来,对李牧等人横眉竖眼,气势汹汹道:“想打架滚出去打!”说完又对三位少年一阵献媚,不光李牧,就连重楼都皱起了眉头。
那华少看这妇女给他们撑腰,傲慢之色更浓了,不屑的瞥了一眼蒋飞,道:“我刚才说: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小痞……”
“砰!”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蒋飞的拳头狠狠的印在华少的嘴唇上,整个拳头把他的嘴全部掩盖,然后,华少整个人立马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的摔在一张桌子上。
回过神来的彬少和冬少同时出手,李牧担心蒋飞,正欲出手相助,却看蒋飞大发神威。一手抓住冬少的手腕,往回一带,再往外一送,正好和攻过来的彬少撞在一起。然后,他就仿佛扔一只小鸡,把手里的冬少快速扔了出去,把刚站起来的华少再次压倒。
彬少已经完全看的呆了,武功终于施展出来,一套降龙伏虎拳打的虎虎生风,跟蒋飞快速过了十几招。李牧能看的出来这个家伙的拳法练得相当不错,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他的内功……唔,好像还不如张杰和孙启栋呢。
这时候被扔出去的华少也跑了回来,长剑出鞘,一套剑法同样出神入化,刁钻之极,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剑走偏锋,三人联手当真和蒋飞打了个难舍难分。
三人联手……
李牧抽抽嘴角,这当真是刚才他误以为是高手的家伙们么?
蓦地,李牧的余光看见一只硕大的拳头挥舞进来,来不及细想,大洛内经运转,屈指成剑,一道带有法则力量的攻击快速迎上那个拳头,一拳一指一合即分,拳上传来的大力让李牧快速后退,他感觉自己的攻击仿佛打在了一座大山上,不可撼动。站稳身形看去,那个拳头的主人却是那柴澳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