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秦朝连从宇文柔娘脸上移开目光,这才看到旁边角落有一张木床,铺着厚厚的被物,床上躺着一人。【】
“王巩兄?”秦朝惊讶叫道。王巩脸露一丝苦涩笑容:“你总算看到我了,我说秦兄弟,你眼中莫不是就只有女人?”“对不起,王兄。”秦朝尴尬,又笑道,“别说是我,换作你,怕也是耳里先听到美人的声音,才听到男子声音,更何况王兄你的声音又这样……咦……”秦朝目光落在王巩脸上,王巩脸如金纸,嘴唇蜡黄,气色比之宇文柔娘还要可怕。
秦朝脸色凝重。
“王巩兄,你受的伤好像很严重?”
“还能撑个几天。”王巩低声道,嘴唇蠕动,似有话问。
“秦兄弟……”宇文柔娘声音响起,秦朝连看过去,只见宇文柔娘眼睛水盈盈的看过来,那眼睛里的神光……“你……你可会治……”宇文柔娘咬了一下唇,“可懂治病?”
这话一出。
王巩、刘子平眼睛都直直看向秦朝。“他会不会?”刘琴根本没走远,只是站在崖洞外众人看不到的角落竖着耳朵。
“这姓秦的,原来和王巩、宇文柔娘是相识的,而且……”刘琴冷着脸,“宇文柔娘是神医,如果他会医1术,宇文娘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宇文娘子的问话分明……”
刘琴双耳竖得老高。
秦朝摸了一下下巴,严格说起来秦朝并没认真去学习岐黄之术,可是古典文籍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医书,更兼中国古代医哲相通,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很多文人其实是懂那么一点医术的。秦朝纸上谈兵确实也能说是懂一点。
“我是战略高手。”
秦朝沉声,“懂大不管小,抓大不抓小,论治病求人的经验,我没你多,可论见识分析问题。你未必如我。”
宇文柔娘眉微微皱着,其实也能想到秦朝年龄才多大,若是什么都知道,甚至什么都能做好,那才真可怕,可是……宇文柔娘心中苦涩。
她是这个时代的医道中人。
在宋朝太医院有人脉,在岭南更是人称神医,对自己这一行的情况自然明了,正是知道自己这一行所有医生都不可能治得好王巩的伤。才最后把希望放到了秦朝这个一次次作出出人意料表现的奇人身上。这便和某些人绝望之后去求神拜佛是一样的。
“他不是神,他还只是人,终究我是保不住官人的命。”宇文柔娘眼神黯然。
王巩苦涩而笑。
“原来你不懂医,只是会吹牛。”冰冷的声音响起,刘琴从崖洞外现身。
“我可没说不懂,只是经验不如宇文姊姊。”秦朝沉声,又回头对着刘琴眨了下眼。
刘琴脸蛋一下红了大半,轻声道:“狡辩。”
“秦兄。”宇文柔娘咬着唇。“死马也要当活马医,麻烦你……还是先替官人看看。”
“这是自然。”
不知为何。秦朝一对上宇文柔娘失望的眼神心中便一阵不舒服。“王巩兄,我于探脉不是很在行。”秦朝走到王巩身旁,一伸手,三个手指搭在王巩腕部寸关穴上。“不过,我懂的未必比宇文娘子少。”秦朝声音里有一丝不服气和傲气。“对了,宇文娘子。你是闻名遐迩的岭南神医,你最好直接跟我说说王兄的情况。”
“这……好吧。”宇文柔娘垂下眼皮。“我家官人这一次……”
很快——
“这么看来,他体内有暗器残留物,而且可能已经发脓。”秦朝沉声。
“确实如此。”宇文柔娘低声道。
“也就是说如果要治好,唯有开刀。清理出他体内的残留物,清洗脓淤。”秦朝收回探脉手指。刘琴冷着脸:“这事谁都知道,你先前不是在我面前夸口,说最善开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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