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连看了过来,一笑:“怎么,孩子你也有了?”眼里有丝期望。
秦朝摆了一下手:“朱伯伯,这‘止戈须动武’要想对得好,下联脱不开文武,而文武之类的字很少有可拆的,剩下的像‘一土可称王,口刀不奉召,白王不为皇’意思方面就差了点,我也就不再多卖丑了。”
“一土可称王!”朱丹臣眼睛微微一亮。
只听秦朝继续说道:“我族长爷爷一直很仰慕朱伯伯你,说你不仅武艺高超,而且学识渊博,特别是能写得一手柳体字。”朱丹臣生平好武、好诗,但最大的爱好,其实就是书法,他的那手柳体字几乎能以假乱真,让行家也看不出和柳公权亲手写的有什么差别。
这手柳体字一直是朱丹臣心底最大的骄傲。
秦朝前世的史料中就有过‘死犯求字’的典故,记载的是大理有一人犯下了私释敌国要犯的罪责,按理该问斩,那人妻家和朱丹臣有点亲戚关系,故而向朱丹臣求救,可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朱丹臣都拒绝了,后来不知何人向那人献计,再次来求救朱丹臣,这人妻子不提问斩之事,只是一个劲的向朱丹臣求字,最终求到一幅字画,那人妻子同样绝口不提问斩之事,喜笑颜开捧着字离开了朱府,可很快就传来消息,这人犯改斩为流放。
这事便成为朱丹臣晚年一个大污点,也正因这事,人们开始知道朱丹臣最在意的居然自己的字,而那幅字画在后世更是拍卖出了天价。
因此秦朝一说出‘柳体字’三个字朱丹臣眼睛便笑得眯了起来。
“族长爷爷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收藏一幅你的字。”秦朝苦着脸说道,“可惜,朱伯伯你的字在市面上是千金难求呀。”
其时大理武风甚浓,而文,就算求字,也多是向段正淳,高升泰等名人求,朱丹臣名声相对就差了,谁又会求他的字更拿到市面上卖,不是千金难求,而是根本就没人要,朱丹臣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秦朝的话听在耳里就是舒服。
“族长爷爷知道你的字千金难得,这次你来了,他开不了口求字,小子便代劳了,朱伯伯,你该不会收我钱吧?”秦朝看着朱丹臣说道。
“不会,不会的!”朱丹臣咧着嘴,看向一旁老族长,这一下再看老族长怎么看都是么顺眼亲切,“秦老族长,你对我的字……”朱丹臣也有些怀疑,他的字虽然好,可一向无人问津,这秦家老族长怎么可能真像秦朝说的那样。
老族长虽然不懂,可人老成精,察言观色还是很老道的。
“老朽是有那么个心愿,可是……可是……”老族长做出一幅局促不安,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下朱丹臣反而搓着手。
“朱伯伯,你就写一幅吧!”秦朝一旁叫道。
“这个,朱某的字其实不值一……”
“朱伯伯!”秦朝叫道。
朱丹臣是个读了一肚子书的人,这种人很多都有个毛病,就是故作谦虚,也正因为这样,就算真有人向朱丹臣求字,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谦虚给吓跑了,秦朝从史书中知道那个犯人妻就是求了很久才求到的,所以也连不停催促:“朱伯伯,我知道你喜欢王昌龄的诗,要不写那首‘仗剑行千里’,当然那首‘送郭司仓’也不错,还有……”
“朱伯伯,放心,这字我不卖,就收藏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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