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郝小虚早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齐,整好床上的衣被,便就打开木箱,从木箱的夹层里取出一把闪亮的短刀,那把短刀制作精美,刀身一面刻着一朵祥云图案,另一面刻有一个“云”字。郝小虚怔怔地看着短刀,目光聚然变得呆滞,面孔露出一丝忧伤,似是心中藏着无比忧伤之事。怔视一会,他用手擦拭了一下短刀,拉起上身衣衫,将短刀别在腰间裤带,重又将衣衫掩盖下来,而后将木箱背在身上,摆弄整齐后,抻了抻衣角,走出房间。
走出客栈,秋日寒霜铺满大地,寒意沁骨,郝小虚不由打了个冷战,裹紧衣服向大街上走去,大街尽头,穿过几条小巷,就来到了一所红瓦绿墙的楼阁前,抬头看去,木匾上“藏香院”三个大字甚是醒目,环顾四周,见街道上行人不多,楼阁大门也还没有打开,便就在对面寻了一个避风霜的角落,蹲了下来,双目静静地盯着对面藏香院大门。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路上行人渐渐增多,藏香院大门“吱咯”一声向外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手拿扫把的老仆,那老仆抬脚走出门来就开始清扫门前积霜。不多会,一个衣冠凌乱的浪荡公子迈步走了出来,这人身子飘摇,睡眼惺忪,一副方睡醒起床的样儿,走出门外,便伸了伸懒腰,仰天打了个哈哈,而后探头四下里瞅了瞅,那时就在门前散起步来。
郝小虚眼前一亮,翘首向那人看去,与其距离尚有些远,虽看不太清这人面孔,却隐隐感觉有些面熟,仔细观量片刻,不由嘴角裂开,露出笑容,自语一声:“果然在这里。挺会打扮呀,一晚上就大变了模样,可就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却见那浪荡公子又在门前溜达了一圈,活动了一下腿脚,便又回屋去了。郝小虚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清晨薄雾尚未散尽,于是就又耐心等待。又是一个时辰过后,街上人流涌动,四面店铺纷纷开门营业,藏香院也开始敞门纳客。他摸了摸腰间短刀,脸色有了些紧张,捏了捏拳头,那时鼓足勇气立起身来,向藏香院门前走去。
来到门口,犹豫片刻,举步便跨了进去,方进门来,一位面相凶恶的守门壮汉就瞅见了他,见是一个衣衫陈旧的穷小子,便裂开嗓门喊道:“穷小子,这是你来得地方吗,快快滚出去!”
郝小虚镇定心神,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是来给菊花姐姐送东西的!”
守门汉子上下打量了这小子一眼,问道:“送得甚么东西?交给我就行了!”
郝小虚掏出随身准备好的二只陶笛,又指了指背上木箱,道:“菊花姐姐昨天定做的陶笛,今日约好让我送过来!”
守门汉子瞟了一眼他手中陶笛,伸手道:“交给我罢,我代你送过去!”
郝小虚道:“菊花姐姐说,让我亲自送到她房间里去,还要算钱呢!”
守门汉子一听,没了耐性,挥挥手道:“去罢,去罢,趁菊花小姐还有闲工夫,快点去,不要打扰了小姐接客!”
郝小虚道:“好的,我去去就来,不会打扰太久得!”说着便快步登上楼梯,向楼上奔去。
上得楼来,便开始四处搜寻房间,楼上客人不少,喧哗热闹,他混杂人群中,一个小毛孩子,加之个头又小,没人去理会他,反倒可以无顾忌地四处溜达,于是装作跑腿小工,挨间屋子搜寻那乔装打扮的浪荡公子,推开一间房门,一见没有那浪荡公子,道声谦便扭头就跑,那些个在闺房调情寻欢的嫖客都以为这小毛孩是烟花院里跑腿打杂的小工,也无人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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