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余青璇听闻韩林要去找天秀七鹰,心中不无诧异地说道:“他们在遂宁?”
余青璇不清楚,前天天秀七鹰还灭了渝州城剩下的两家镖局,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跑到遂宁去了呢。
天秀七鹰一直盘踞在遂宁,很少外出,于是韩林点头道:“应该在。”
突然,余青璇拦住了韩林的去路,要韩林真是去找天秀七鹰的话,她自然不让:“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为什么?”韩林问到。
看着韩林一脸无所谓,余青璇以为他忘记了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便提醒道:“你难道忘记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没忘,当然没忘!”韩林点头道,那天他一人对抗天秀七鹰,受了重伤,还差点死去,这……韩林当然清楚。
可韩林也没忘,那次他伤势虽重,挡真正要他命的是体内的毒,这毒阴狠无比,至今韩林还想不明白他是如何中毒的。
……
而眼下,余青璇不想让韩林再次冒险,便拦在他前面不动,抱怨道:“居然你没忘记,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想去确定一件事。”韩林答道。
“什么事?”余青璇问道。
“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难道还比你的命重要?”余青璇问道。
韩林听此,不由苦笑几分:“当然没我的命重要。”
余青璇困惑道:“那你还去?”
“余姑娘无需担心。”言此,韩林的眼神深邃了许多:“其实我去遂宁是想确定灭渝州七家镖局的到底是不是天秀七鹰……”
一听韩林之言,余青璇便感觉脑子里混乱一团,韩林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灭七家镖局的不是天秀七鹰,于是余青璇有些心急地问道:“难道灭七家镖局的不是天秀七鹰?”
韩林点头道:“我怀疑不是!”
余青璇顿觉此事事迷雾重重,但看着身边的韩林面色冷静,似乎已知事情的真相,于是余青璇便问到:“居然不是他们,那又会是是谁?”
对于余青璇的疑惑,韩林也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只能含糊道:“他们是谁我还不好说,也所以正是因为这,我才要到遂宁探个究竟……”
听完,余青璇便明白了韩林要去遂宁的缘由,她也不在阻扰,便同意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也随你去好了!”
说罢,余青璇调转马头,向着韩林轻笑道:“韩公子,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莫非是不想去了?”
“怎么会呢?”
说罢,两人扬起马鞭,踏马疾驰,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渐渐消失。可他们没消失多久,道路的两边突然有数道人影飘忽而过,他们是跟随韩林而来,只是一路上他们保持的距离太远,韩林和余青璇都没有发现罢了。
……
遂宁,位于四川盆地中部,涪江中游,这里有着其深厚的文化底蕴、迷人的灵性山水,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也正是余青璇和韩林将要来的地方。
……
不一日,韩林和余青璇来到遂宁不远处的一座山脚,他们本该进城,但路途中央却撞见一个邋遢道人,他醉气熏熏,横卧在道路之中,睡得正熟。韩林一看这邋遢道人,他发现此人穿着一件单衣,破烂不堪,而在他手中却握着一个赤红大葫芦,这葫芦乃是纯血玉所制,恐怕价值不菲。
韩林看着这个邋遢道人醉倒在地,便觉几分有趣,说道:“这老道倒是洒脱,穷得这般光景,还要贪杯,我也算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物。“
“我看这位道爷兴许是一时喝醉了,倒在路中央,若不我们将他唤醒,以免来往的车辆碾伤了他!”余青璇提醒道,她天生善良,自然不愿看见这老道出什么意外。
“也好!”说罢,韩林下马,一把走到邋遢道人面前,轻声呼唤了两声:“道爷醒醒,道爷……“
韩林呼喊几声,见那道人还没反应,便稍微用力在他身上推了推:“道爷,醒醒……”
韩林试图推醒,不想那邋遢道人依然不动声色,反而睡得更熟,鼾声如雷,悠然自得。
韩林见状,无奈之下,只好决定将这邋遢道人抱到路旁,也好在他人骑马过来时不至于伤了他。
“前辈酣睡不起,晚辈只好得罪啦!”韩林伸手,挎在那邋遢道人的腰间,他本想将这邋遢道人抱起,可不想,他竟然抱不动。要清楚,就是千来斤的东西韩林也能轻易抱起,可这邋遢道人,无论韩林怎么使劲他也动其半分不得。
韩林看着这邋遢道人一动不动,顿觉怪异,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通凭他的力气竟会抱不起这百来斤重的邋遢老道,难道是自己的力气减小了,不,绝不可能,定是这邋遢老道的原因。
言罢,韩林站起身子,仔细看了看这邋遢道人。
韩林这一见便发现这邋遢老道虽面目肮脏,尘垢满面,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眉宇间竟透露着几丝灵气,侠骨道风,以此,韩林便料定此人不是寻常人物。
而一旁,余青璇看着韩林呆立着,迟迟没有动静,便在韩林身边提醒道:“韩公子,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说完,韩林便想到自己曾对着邋遢道人不禁,于是赶忙躬下身子,道歉道,“晚辈不知前辈酣睡于此,无意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余青璇看着韩林给这邋遢道人道歉,心中越觉怪异,便问到:“韩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余青璇不明白事情的经过,韩林一时也不好向她解释,只好随口道:“没,什么也没发生……”
……
说罢韩林走开,来到余青璇面前,提醒道:“余姑娘,这位前辈是位高人,我们不好打扰,还是绕道走吧!”
余青璇听了韩林的话,自然不信,这邋遢道人跟寻常乞丐无二,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韩公子,你先等一下……”余青璇虽不相信韩林所的话,但想到此刻天意渐寒,这老道在寒风中睡觉必会感冒,于是她从包袱中拿出一件锦袍盖在那邋遢道人的身上,言道,“这般凉的天气,他醉倒于此,若是受了风寒可不好。”
余青璇替那邋遢老道盖上锦袍之后,便与绕道,往遂宁而去。
……
时过正午,韩林和余青璇一同进入遂宁城,但每时每刻韩林的脑中都在浮现那个邋遢道人的身影,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动那邋遢道人半分。
……
“韩公子,前处有酒家,我们便在那处落脚吧!”余青璇提醒道。
韩林也知一路风尘,余青璇没少受苦,眼下也着实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于是同意她的决定,随余青璇进入前面的酒楼。
……
遂宁酒楼,内阁清雅,淡淡清香,韩林和余青璇选择一个靠近酒楼门窗处的酒桌落座,一落座,余青璇便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住了。
突然,余青璇神色有些诧异的指着酒楼一处的墙壁,惊慌道:“韩公子,你……你看!”
余青璇一说完,韩林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与余青璇一样,韩林也惊住了。
……
“那不是我的那件锦袍吗?我记得它披在那老道人的身上吗,怎会在这里?”余青璇心中困惑不已,她能确定挂在墙壁上的那件锦袍就是她披在老道人身上的那件,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对此,韩林也猜不透,于是他赶忙唤来这里的人掌柜,指着这件锦袍问到:“掌柜的可知墙上挂着的那件锦袍是何人的。”
谁想,那掌柜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是余青璇余姑娘的……”
听到掌柜的回答,韩林和余青璇都感觉诧异,余青璇是第一次来遂宁,别人怎会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韩林再次问到:“那掌柜的可还记得这锦袍是何人放在此处的。”
“是疯道人!”
一听疯道人这名字,韩林的脑中便想起那醉卧在道路上的邋遢道人,难道是他?不,应该不是,在韩林和余青璇离开时,那邋遢道人已是醉得不省人事,就算他醒了,也不可能赶在韩林和余青璇之前到达遂宁城。
因为韩林和余青璇两人骑的可都是千里马,要赶上他们除非这邋遢道人的速度比千里马还快,这世上有跑得比千里马还快的人吗。
可韩林又一细想,这邋遢道人本就高深莫测,真有这等速度也说不定。
……
一旁,掌柜看着韩林和余青璇正在沉思,他似乎想问些什么:“敢问二位客官是不是韩林公子和余青璇姑娘……”
韩林听此,神情越来越惊异,问到:“掌柜怎知我二人姓名!”
掌柜惊喜道:“是疯道人告诉我的!”
疯道人,又是疯道人,这疯道人到底是何人物,韩林很想知道,于是便问到:“掌柜的可知这疯道人的来历!”
不想,掌柜却也摇头:“这疯道人虽每日都来此饮酒,但他很少说话,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韩林听言难免有些失望,但他却越来越觉得这疯道人神秘,就像不世出的仙人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
而一旁,掌柜一看韩林和余青璇念出他们名字时的反应,便知他猜测得不假,这两人就是韩林和余青璇,于是再次说道:“如此说来二位便是韩公子和余姑娘了。”
韩林点头问道:“我们正是……不知掌柜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掌柜知道他们是韩林和余青璇之后,喜不自胜,当即解释道:“不瞒二位,疯道人离去前曾让我给二位捎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