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喝了一杯酒。
他放下酒杯,望着窗外,声音冰冷透骨,道:“你还不进来,想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叮当垂着头进来。
她不敢抬头,不敢面对他那双眼睛。
眼睛虽然冰冷,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还是让她惭愧的抬不起头。
大姐看见她走进来,惊讶地说不出话。
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洛克的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讥诮,可以刺入人心最深处,道:“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来找你。“
叮当的心刺痛。
她流出眼泪,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大姐站起,披上一件丝质长袍,坐在椅子上,显得雍容华丽,像一位高贵的王妃。
她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地上有两具冰冷的尸体,她好像也没有看见。
脸上的恐惧已经消失,温柔亲切的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
她似乎连偷袭过洛克的事情也已经完全忘记,拿起酒瓶斟满桌上的空杯。
那是洛克面前的酒杯。
叮当止住哭泣,看着她,看了好久,问道:“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姐的笑容更温柔,道:“你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叮当咬着牙道:“你不是人。”
大姐笑了,她似乎也很欣赏这句话,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着她也拿起酒瓶斟满自己面前的酒杯。
酒杯已满,她举起杯,看着洛克,笑道:“我们两个不是人的人是不是应该喝一杯?”
洛克眼中出现了难得的笑意,一口饮尽面前杯中酒。
大姐面前的酒杯也空了。
她又斟满两杯酒。
白如凝脂的手在灯光下像一朵美丽的兰花。
人美,手美,就连斟酒的样子也美。
她的动作华丽而优雅,谁也无法相信这么样一双手,这么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杀人。
洛克道:“你现在好像不怕我了。”
大姐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洛克道:“因为我会杀了你?”
大姐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洛克道:“因为你想杀我。”
大姐笑了,她笑着道:“可是你还坐在这里和我喝酒,活的很好,看不出要死的样子。”
洛克没有笑,他的脸上好像从来没有笑容,就连眼中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也已经消失。
一张脸又变的冷酷无情。
他的脸冷,声音更冷,道:“我喝完这杯酒就要杀了你。”
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我要杀你。
这是人吃人的世界,每个人都在吃人,每个人也会让人吃。
大姐好像并不害怕,她看着洛克喝完杯中的酒。
洛克的酒杯空了。
她还剩下半杯酒。
大姐淡淡地道:“酒喝多了对皮肤不好,能少喝还是少喝一点好。”
叮当突然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剩下的酒全泼在她的脸上,大声喊道:“你不是人,你早就该死。”
然后她又开始哭起来。
虽然发誓不哭,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哭过第一次,她就有流不完的眼泪。
大姐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酒,道:“我确实该死,可是该死的人不一定会死。”
叮当哭着道:“为什么?”
大姐嘴里说出了三个字:“杜啸山。”
这三个字让洛克动容,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刀锋一样锋利。
冷酷的眼神,锋利的刀锋。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
这是今天的第一缕阳光,灿烂而辉煌。
杜啸山每天都会起的很早。
清晨第一线阳光射进房间时,他已经吃过早点,正坐在天鹅绒的沙发上,喝着刚从福建带来的铁观音。
他的早点是一碗用火腿和母鸡熬了七个小时的浓汤下的一碗阳春面,还有一小块烤小牛腰肉,上面有几片从法国运来的松露。
这种松露很珍贵,每一片价值和黄金一样。
酒每天都要喝,只是喝一点,今天喝的是葡萄酒。
这个瓶葡萄酒的酒庄老板是法国人,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上一次送他的酒一直没有喝完。
早餐喝一点酒,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虽然知道这很不好,却一直没有改变,因为他不想改。
他是一个很不喜欢改变自己的人,无论是他的主意还是他的习惯,都很难改变。
甚至可以说绝不可能改变。
他意志坚强,精明果断,而且精力十分充沛。
从外表看,他却是一个很儒雅的人,非常平易近人,像一个大学教授。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温声细语,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他金丝眼镜后隐藏的可怕眼神。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非常美丽,非常年轻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但美丽而且还很温顺,从来不会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就算这个要求很过分她也会同意。
无事可做的时候她总是蜷曲在沙发上,默默地陪在杜啸山身边,像一只可爱的金丝猫。
现在她就蜷曲在沙发上,伏在那里,丰满的臀部微微上翘,更显的性感迷人。大而美丽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天真的眼神,但是神态间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成熟魅力。
她就是那种男人一见了就会动心的女人。
她现在还没有睡醒,眼睛都没有睁开,彻夜的欢娱让她疲惫不堪。可是杜啸山既然已经起来了,她也就一定要起来。
因为她是杜啸山的女人。
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从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轻轻地走过来。
杜啸山每次看到这个丫头心里总会想什么时候也把她压在床上。
她现在正是让男人最感到刺激的年纪——清纯,柔弱,娇小,嫩的可以捏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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