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黄天石和木四儿将四长老按倒在地,一边的魏忠贤浑身发抖,愤怒如狂。
“哼!”魏忠贤冷色难看之极,他将手里的空匣子狠狠摔在地上,“玉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四长老大笑,声音里满是作弄之意:“我来此之前,便没想过活着离开这儿,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劝你早早杀了我为好,不然待到他们还原天灵宝玉,我定要亲自杀了你这阉狗!”
黄天石和木四儿手上发力,只听得琵琶骨处嘎吱一声,四长老面色扭曲,显然是十分疼痛,只是他咬定牙关,一声不吭。
木四儿狠狠道:“我劝你快快交代出来,不然日后你吃的苦头,比这骇人一千一万倍!纵使你不怕死,东厂的手段,却让你连死都不如!”
魏忠贤恨恨道:“若等到他们灵玉壁齐,莫说我这司礼监重臣,便是皇上,也时刻有陨崩之虞!”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慢慢平和下来,“你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有何意义?人生匆匆百年,不过得惬意舒爽,不是白来这世上一遭?”
四长老不语,半晌后淡淡道:“我在林家这些年来,锦衣玉食不过寻常,唯有大当家的胸襟义气,让我激赏佩服。壮士死知己,问心自无愧,男子汉大丈夫,当为义气一掷生死,又何须眷恋身后荣华?”
魏忠贤心知利诱无用,冷冷道:“天石,你且和外头的人先将这厮押往东厂慢慢拷打,我与四儿还有话要说。”
黄天石领命将四长老押出了密室,魏忠贤皱起眉头,目光慢慢转向木四儿,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木四儿半跪在地,垂首道:“四儿无能,请义父责罚!”
魏忠贤沉默半晌,忽的挥手道:“你且起来。”
木四儿站起身子,看着魏忠贤阴郁的表情,他欲言又止。
魏忠贤眉头皱的更紧,斥责道:“莫憋在心里,有话便说,如今你再自责也无用,当想应对之法。”
木四儿轻声道:“是。”他清了清嗓子,却仍有些发颤,“以孩儿之见,义父当先向陛下请罪。已过多日,北宫穹踪迹全无,陛下虽不催促,却定然已是等得不耐烦了。”
魏忠贤道:“这又与今日之事何关?我问的可是玉引丢失的应对之策!”
木四儿道:“义父莫急,孩儿以为,按兵不动方为上策。这厮乃是乾天帮首恶之一,位高权重,如今帮中之人更是念其大功,必然不会束手无为,若将其为诱饵,缓循诱之,玉引之事,必可解决。”
魏忠贤道:“你的意思是,并不遣人四下搜寻?这也太为被动,若其他余孽不为所动,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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