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悠然说完，满朝一片哗然，好多人的胡子都抖了，真是大胆，敢当众说这么不雅的话！

　　当众发难的，还是文官之首太师蔡京。

　　拈花看着蔡京，摇摇头：“太师，‘道在屎溺中’这话你忘了？”

　　“仗着朕宽宏大量，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以为朕会一直护着你？朕不知道什么叫至乐？”皇帝也觉得自己颜面上挂不住，训斥道。

　　拈花摇头。

　　“朕先前是王子的时候，朕不知道；朕被封为端王的时候，朕不知道；现在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怎么会还不知道？！”皇帝有些怒了。

　　“陛下尽管贵为皇帝，还是不知道。”

　　皇帝一手拍案，好几个大臣跪下来：“陛下请息怒！”

　　拈花笑了：“陛下请勿动怒，就算是摘了这个乌纱帽，草民也会证明给陛下的！”

　　“好！朕等着你的证明！你什么时候给满朝文武证明？”

　　拈花神秘一笑：“陛下，微臣准备三天之后。”

　　太子脸上变色了，拈花本来说只是逗朝臣玩一下，谁知道现在要逗皇帝！

　　散朝之后，高俅气愤难言，拈花倒是神色如常，和柳云飞、白彦君商议别的事去了。

　　忽然有黄门官来府，宣旨着拈花三人拜见皇帝！

　　这次是在茶楼，皇帝微服出行，心血来潮，想询问一下江湖事宜。拈花忽然看到了皇帝身边的人，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蔡京的儿子英国公蔡攸。

　　蔡攸正给皇帝唱着民间小调：“一出三门到潼关，关中黄土三尺三。刁蒲城连着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二球出在澄城县，土匪出在两华县。唱歌扯着嗓子喊，不把人吓坏不算完！渭州美人多如水，不如延安城里胭脂蓝！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关西大汉猛如虎，三原的媳妇不能看！胸又大，腰又圆，直叫那汉子不能眠！”

　　这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却引得皇帝哈哈大笑，连胜叫道“有趣”、“有趣”！

　　按说一个丞相在皇帝跟前说“杀人放火”都是大忌，偏偏蔡攸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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