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跑了一阵,这才回过神来,跺脚想到:“我干嘛要跑,这家伙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不知道从哪岀戏文中学了些情情爱爱的浮夸词句,却来捉弄于我,慕容小小啊慕容小小,你真是没用,几句话就让你丢盔弃甲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哼,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清爱生死?胡说八道,应该割去舌头!”
想她常年在江湖行走,武功高,相貌美,不知道听过多少对她阿谀称赞的话语,可无论是诸如“女侠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样的赞赏还是“娘子着实令人倾心”这样的表白她都早听厌了。每一次听到这些她都感觉恶心,因此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的人基本没有好下场,不是被割去了舌头,就是被挖去了眼睛。可这次不同,这小子前前后后没有一句赞赏的词语,有的只是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废话,但偏偏就是这些废话,配合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和完美的面孔,竟让人一听心醉,再听心碎,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反而在心慌意乱当中还体味出一丝喜悦,一丝心动。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体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乎,就那么,狼狈的逃走了。
“不行!这小子不但言语无礼,而且行为轻薄,我该一剑杀了他才是啊!”慕容小小越想越丢人,但这时回去却似乎更没面子,心中恼怒却没地方发泄,眼见灵智法王坐在前面崖边喘息,看他面目扭曲,神情怪异,说不定刚刚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越看越觉得这老和尚面目可憎,一股无名火起,走上前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灵智法王身受十几处剑伤,有几处伤口颇深,已经伤及內腑,他靠着慕容世家的丹药和深厚的内功控制伤口周边的肌肉收缩,这才勉强止血保命。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发现也许服下的丹药中有问题。这丹药止血生肌效果的确不凡,但服药后自己内力却越来越弱,内息渐渐提不起来,想到治伤保命要紧,他才没有尝试反抗。由于功力渐失,这一路爬上山来已经颇为勉强,正想坐下休息一下,却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稳,身上已经挨了一脚,这一脚直踹得他全身飙血,伤口迸裂。
“你干什么!”灵智无缘无故被殴,心中火起,但一看慕容小小俏脸带霜站在面前,眼中杀气弥漫,以他现在的状态,动手的话那是十死无生。因此虽然气愤,还是强忍着没有动手。
慕容小小见这老和尚可怜兮兮的样子,火气顿时消了,想到这人以后还有用,关系可不能搞得太僵,于是扑哧一笑说道:“大和尚别误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要知道我派神元丹虽是疗伤灵药,止血生肌,但却有一桩害处,那就是服药之后万万不可静坐修养,否则血凝过快,药力堵塞经脉,轻则功力大减,重则有性命之虞!”
“那白老儿为何可以不动?”灵智指了指前面躺在儿子肩上的白自在。
“白掌门那是中毒和内伤,没有血凝过快的害处,却又不同。”
“啊!原来如此!”话说到这里,灵智已经压住了怒火,对于慕容小小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刚刚她怒气冲冲的上前来哪里有半点关心自己的样子?但为了活命只能装孙子,爬起来躬身道,“多谢施主提点!”
慕容小小眼珠一转:“多谢倒是不用,不过可否劳烦大和尚去帮一下后面那人,他没有武功不能上山。这也是为了你好,多运动可以防止经脉堵塞啊。”
灵智一听,心道这小娘皮刚刚满脸通红,失魂落魄的从那袁小贯处跑过来,然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一个人在那儿忽然傻笑忽然咬牙切齿,现在又让我去帮那小子,莫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了!那姓袁的小孩子虽然年幼,但相貌着实好看,这小娘皮看来是动春心了!说不得,这姓袁的小子可能是我活命的希望。想到这里,点头道:“善哉!善哉!,女施主宅心仁厚,老衲佩服,自当效劳!”说完再道一声谢,忙不迭的找袁小贯去了。
袁小贯在半山腰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正无法可想,却见灵智法王一瘸一拐的走回来,顿时大喜:“大师你逃出来拉,太好了!快来忙个忙,趁那母夜叉不在,我们一起下山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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