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哑然,地神主的言行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此Yin邪行径,哪里有一界至尊的样貌。
琳妙尊已经被万化之体控制,只能像个凡人般挣扎,更激起地神主无边邪念。
转头去看千将尊,千将尊守在波荡的空间壁障旁,手中朴刀刀尖正对前方,只等有人过来一刀劈死。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们驭命天的至尊,这就是你们驭命天主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
你也成亲了,对么?如果有人对你的妻子如此,你会怎么做?”梵琳妙尊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在时宇耳边。
时宇无言以对,敢这样对他的人,只有死亡一个选择。
暴怒的梵尊,完全是被地神主逗着玩,地神主手提一个俘虏,仍然比梵尊实力更高一筹。
奋力挣扎的琳妙尊时不时被地神主甩来甩去当肉盾,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竟抡晕了过去。
“啊!地神主!我要你命!”
心慌意乱的梵尊以为琳妙尊已然死去,本就暴怒的心直接炸裂,他大喝猛扑,千万雷龙凭空乍现,从四面八方撞向地神主,却被地神主轻易避开。
“你慌什么,我只是让这小丫头睡一会儿,等我杀了你,好有力气好好伺候我,我可不想折腾一滩筋疲力尽的烂泥。”
地神主低头看看手里软绵绵的琳妙尊,说出的话愈发不堪,甚至手已经向着琳妙尊还未长开的身上摸去。
“混蛋!你给我住手!”
梵尊目眦尽裂,手脚都失了章法,更没有办法伤到地神主分毫。
恰在此时,毗尊的身体已经越壁而过,半隐半现在这片天地,早就在那等着的千将尊怒喝一声挥刀猛刺,一刀捅进毗尊的额头,又奋力下划将毗尊直接砍成了两片。
毗尊痛嚎一声急退而回,千将尊哈哈大笑直扑梵尊,和地神主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一人独对两大至尊,梵尊更加无法支撑,片刻落败被打得肢体破碎昏死过去。
就在千将尊要一刀劈下取其性命的时候,整片天地开始震颤,大片黑暗由远及近急速扑来。
千将尊和地神主大惊,劈开空间壁障就冲了进去,只余狂怒吼声回荡在天地间。
“驭命天主!我禁魂天必取你命!”
所有景象霎那消失,时宇还是站在门前,背对着落地的梵琳妙尊魂珠,还有那几十颗梵尊蓝珠。
“你……没有被救走?”时宇许久才沉声问向梵琳妙尊。
“没有,你看那情形,谁能救我?”梵琳妙尊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哀怨。
“那……那……可你说你是梵尊妻子,难道仍只是名义?”
“嗤!”
梵琳妙尊一声轻斥,让时宇不敢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令人不齿的恶行。
“百年后我回到禁魂天,代价是禁魂天主自损一魂,将我赎了回来。而那时,我连孩子都给地神主生了十几个,哈哈哈哈哈!十几个啊!都被他当作孽种杀得干干净净!
而且每一胎生下来就是死胎,驭命天主不许驭命天的真灵沾染禁魂天的一丁点痕迹、烙印,也就从来没有真灵落到我那些孩儿身上!
但就是死胎,也被地神主打成粉碎!
这个畜生!就是要羞辱我,折磨我,逼着我生下死胎再当着我的面杀灭!”
梵琳妙尊癫狂大笑,碎裂魂珠撞得身周蓝珠四散乱滚。
“.......”
时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黑紧紧抓着时宇的头发,坐在他肩头微微颤抖。
尽管他心性是个孩子,但小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让一个绝顶至尊控不住身孕,百年生出十余个死胎子嗣,那是遭到了何等惨无人道的虐待。
梵琳妙尊大笑片刻,继续说道:
“你刚才说,驭命天主
死里逃生,和夺走我们的修魂秘术不无关系,其实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我禁魂天主一条纯净灵魂,那可是天主之魂啊!
为了让那灵魂更加强大,他才建了这铸魂阁,才又把我抓了回来,和其他禁魂天魂修尊者一同囚禁于此。呵呵!好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梵琳妙尊低声怨恨,情绪又迅速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这些私事我并无兴趣。”时宇硬下心肠,强行打断梵琳妙尊的悲情讲述。
“这不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夫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段记忆,深藏在魂珠内的唯一记忆,只要我触动魂珠,周围的人都会看到这一切。”
梵琳妙尊的回答让时宇有些意外。
“梵尊他怎么知道我会碰上你?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时宇警惕内视,天初用记忆夺舍的一幕迅速涌上心头。若自己是在梵尊暗中驱使下才来到此处,那就太可怕了。
梵琳妙尊吃吃发笑,“别怕,我夫大半是因你而死,但他是我禁魂天斗尊,不擅魂攻,你不用怕他会有后招夺你躯体!
他只是想借你手,告诉我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时宇稍稍松了一口气,冷声道:“梵尊是要让我把驭命天至尊都当作邪徒恶贼么?大可不必如此,我和他们本就是不共戴天!地神主还被我重创过。”
“不是,当然不是!”梵琳妙尊的话语又变得幽远飘渺,“小家伙,你相信命运么?你问我梵尊怎知会有你我相遇的一天,是因为他早料到了啊!”
时宇皱眉冷哼,对梵琳妙尊神神叨叨的说辞将信将疑。
“你不信?不信也由得你。但你知道,为什么驭命天主强大无匹,力压九大天域,又强夺我禁魂天主一魂融入自身,强到其他八大天域联手才可抗衡的情形下,还是被打得差点形神俱灭呢?”
时宇双眉一掀,刚压下去的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大眼是如何被打得那般凄惨,他还真有兴趣听听。
似是感受到时宇的心动,梵琳妙尊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啊!谁都知道禁魂天的人死在驭命天,永远不会有真灵转世重生的机会,因为驭命图上就没有禁魂天真灵的位置。
但若是我与地神主交.合,诞下的那些孩儿完全可以引来驭命天真灵,从而让禁魂天的血脉流传在驭命天。
不过驭命天主在我住的地方布下了禁制,阻止所有驭命天真灵落进我腹中。”
时宇皱起眉头,不知梵琳妙尊说这些废话干嘛,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我怎会任由他们摆布?他们逼着我生没有真灵的死胎,辱我害我!那我就偏要生个有灵的活胎!报复你驭命天给我的奇耻大辱!哈哈哈!
所以当我第二次被抓回,关在这里的时候,趁驭命天主远征不备,勾引了看守我的战尊,终于诞下了唯一存活的子嗣!
这里不是神主府,驭命天主也想不到他那些混账至极的战尊神主们是多么不堪,美色面前都忘了天主的死令到底是什么!
能享用地神主曾经的禁脔,享用禁魂天第一神尊,是多么畅快,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啊!
哪怕那些战尊不敢说出去,只敢在心中沾沾自喜,那也够了。”
“……”
时宇彻底无语了,看向梵琳妙尊魂珠的眼神都游离起来,无论如何,都是驭命天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
梵琳妙尊没有去管时宇有何感想,还在自顾自讲述自己的故事。
“当我发现自己终于成功受孕后,立刻反抗魂链禁锢,只要我反抗,这间大殿除了驭命天主就没人能打开,那些战尊也就不能阻止我诞下子嗣。
可驭命天主正忙着到处欺压其他天域,哪里有空搭理我这个早就没有力量反抗的囚徒?
我终于等到那
孩儿足月降生,禁魂天的烙印也刻在了落下的真灵上,而后顺着那所谓的命线反扑驭命图。
驭命图就是驭命天主的根本,任何细微变化都彼此相映。
哈哈,我不知道驭命天主发现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禁魂天的印记,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有了那印记,他就永远逃不过禁魂天主的眼睛!
八大天主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抓住驭命天主行踪的机会!
所以你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确认驭命天主的死讯,可惜啊!他居然没有死透,唉!”
梵琳妙尊刚刚高亢激动起来的语气又落寞下去,长叹反复回荡在大殿内。
时宇心中暗叹,想不到梵琳妙尊为了复仇,连委身勾引他人的自辱都做得出来。
看来驭命天主割裂驭命图孤身离去,原因恐怕不仅仅是驭命图已经破碎不堪,更重要的是它早已不再纯净,完全不值得天主留恋。
若驭命天主再入上界,哪怕身上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禁魂天印记,也让他无法在上界立足。
“怎么?你在想什么?”发觉时宇有些走神,梵琳妙尊停下了叹惋。
“哦,没什么!”
时宇从沉思中惊醒,“只是听你的故事有些投入,可我听了这半天,并未觉得有什么命运的存在,让我专程跑来与你相遇。”
“咯咯!你还没想明白么?你不想知道我那活下来的孩儿去哪了?
你凭什么能发现我夫梵尊的要害所在,还能从他身上抓下这些魂珠?驭命天至尊都做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能做到?”
梵琳妙尊这一番话差点把时宇打蒙,他惊怒异常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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