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截教诸弟子!合力破法!
又是一声巨响,云中子惊愕无比,截教的人,用火灭了离地焰光旗的火焰,现在,又要用神识攻击灭了青莲宝色旗的舍利毫光?
这可是混沌至宝啊!凭借自身神通,硬抗混沌至宝,而后又能取胜?!
他看向金灵那高挑身姿,以及那冰冷脸上的邪异红瞳和那令人全身发麻的淡漠笑容,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剑,天上,那巨锤,再次落下,那血锥深深地刺入金身。
再一看,便发现那两只巨手已经消失,天地间的神识力量也逐渐消散,而那金色,盘坐地上,一长长血锥,竖着刺入金身的头颅,将其死死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滚滚血水自金身头顶流下,那金身两眼上翻,两手摊放,那口牙张开,可以看到里面金色的牙齿舌头。还有深红血水自那嘴角流出。一副凄惨之相。
血锥刺金身。
金灵从空中缓缓落下,两脚脚尖优雅地踏在地上,轻轻一眨眼,那血锥炸开,只听轰隆一声,金身四分五裂,一时间,漫天血雨如倾盆般落下,将周围一切染成红色。
青莲宝色旗此刻摇摇欲坠,终于被云中子一招手猛地抓住,这才稳住了青莲宝色旗的状态,而天地间血雨,也在这一刻消失。
神识之法消散,天地间重归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事实上,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切,不过只出现在在场生灵的眼里神魂里而已,那两位守门弟子,还有许多此刻出来的‘天兵天将’一个个激动不已,这些天兵天将,大多都是截教弟子,也有些,是赵公明后来收的,毕竟对于大多普通散修或者凡人甚至孤魂野鬼来说,在仙庭中封个神,不用堕入轮回,不用消散无形,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云中子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混沌至宝毕竟是混沌至宝,并不会真的受伤,只是稳住其力量,便恢复如初,可云中子,为了维持这些法宝,却是消耗过大,有些摇摇欲坠。
“云中子,你跪不跪?”赵公明再次问道。
“我怎知,你说的就是真?!”云中子唾出一口血水,说道:“你说种米的吃不到米,贫道不信!细细想来,怎也是你布下的迷魂阵,真当贫道愚蠢?再如何,种米民人也该先果了自己的腹再卖米,岂有种米不吃米的道理?可笑!”
“你如此夸夸其谈,怎叫贫道心服口服?还望跪你截教?那我阐教教门又该沦为何物?”
云中子双眼充血,此刻几近失了神智,言语近乎疯狂,思绪混乱,却也在强挺着,毫不服输。
“你不知?”赵公明说道:“那我就让你看看!”
说着,赵公明祭出一卷轴,却写着徐河早就为仙庭写下之词: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随后,一副画面出现,却是那民人种了米,交了米税。而大米去了皮,剩下了糠,正所谓:“簸糠麸而食秕稗。”民人便吃这糠,卖了米换了钱,留着以备荒年。
“人世几十年,谁不见旱灾,谁不见水灾?若不存粮,遇灾则死,谁又不怕?”赵公明说道:“这原因其一,自是那殷商纣王昏庸无道,可你掐指算算,这大周明君,又有无米民吃米,桑农穿桑的事?我且告诉你,没有!”
“而这原因其二,就是这荒年!这天下,云雨无常,三年一减产,五年一大旱,十年又洪涝,有过几年稳定日子?若天下无仙神可还好,可仙神就在这里,布雨之神就在这里!民人把米卖了换钱,就怕荒年来了,自己种不出,又没钱买粮,就要活活饿死!”
“他们要存的,可是整年的荒年粮钱!这荒年,从何而来啊!”
赵公明厉声一问,可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看着那一幅幅民人吃秕稗的画面,云中子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他不敢信,因为他若信了,就代表他阐教教门有错,那鸿钧道祖有错,而那昊天,更是死得其所!普天玄门道德,也更是被无情戳穿一可笑的笑话!
他这一跪,更是不跪不行!
他信了一辈子玄门道德,今日一棒子打灭,这怎叫他能相信?
云中子恼羞不已,霎时间,那五方旗排列重组,
正南离地焰光旗猛然扎稳,东方青莲宝色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真武皂雕旗,四旗东南西北正位站稳,而杏黄戊己旗独立中央,就看那先天五方大阵瞬间成形,整个天地震了三震,就连远在三十六层天下的洪荒世界,也是地动不已。
而那旗帜周围,更是法盘旋转,可看见那字字围绕,除先前看过的,还有北方真武皂雕旗:朦胧乾坤、遮天蔽日、诸邪避退、万法不侵!西方素色云界旗:奇象氤氲、天地皆明、诸邪避退、万法不侵!
而中央的戊己杏黄旗则写着:金莲万朵、无物可破、诸邪避退、万法不侵!
霎时间,天地之间,有那青莲宝色旗的舍利毫光,也有戊己杏黄旗的金莲万朵,更有素色云界旗的奇象氤氲、整片天地也被北方那真武皂雕旗化作一片朦胧乾坤,众人仿佛进入了一片朦胧世界。
这世界不分天地,不分上下,更是没有方向,一片朦胧雾气白色,只有中间云中子漂浮操控那先天五方旗,金光照耀。
戊己杏黄旗的金莲万朵化作无穷防御,保护着中央的云中子,而其他四旗,更是威能大作,化作无尽杀伐之力,就要取赵公明之性命。
“截教诸弟子!”赵公明邪异一笑:“合力破法!”
…………
蓬莱仙岛。
老仙翁与花枝二人左顾右盼,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蓬莱仙岛的景物。
“这就是圣人法门之所在吗?”
老仙翁走着,也是忍不住感叹,而花枝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都觉得舒适不已。
“师父,我感觉这里的空气好像都不一样,一吸气,都觉得可舒服了。”花枝嗅嗅鼻子,像只小猫一样。
此一时,也有一蝴蝶翩翩飞来,落在了花枝的鼻子上,花枝一动,那蝴蝶再次飞走,痒痒的感觉只叫花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就是灵气啊。”老仙翁说道:“这地方灵气实在浓郁,寻常凡人来闻一闻,怎么都能延寿个十年,久居于此,就算不会修炼,也能活个两百年有余了。”
老仙翁看着那蝴蝶:“你可知这蝴蝶多大了?”
“啊?”花枝问道:“蝴蝶春生秋死,会有多大啊?”
“这蝴蝶,比你还大。”老仙翁说道:“常年受这灵气滋养,虽灵智未必就能开,但常年滋养,或许这蝴蝶辟谷都不知多少年了。你如今年芳十七,这蝴蝶,怕也有个二十年了。”
老仙翁一伸手,那蝴蝶便缓缓落在了老仙翁的手指上:“不过,即便是在这宝地,这蝴蝶的寿命也快尽了。望它有一善终吧。”
老仙翁手指轻轻一动,那蝴蝶便轻轻飞走,越飞越远了。
直到某天它误打误撞,飞到了悟道崖下,突然一红舌头不知从何处飞来,将那蝴蝶卷走,落入一青蛙口中,吃了。
老仙翁与花枝走着,到了前面,便看有一牌子,牌子下面,是一悬崖。
牌子上写着,若欲修行,先需习此守口箴言。
而后面,便是数条奇异文字,读不出,念不来,可一看,心里就能懂。
老仙翁有些奇怪,再低头一看,下面仙气浓郁,仙光闪烁。
看着那条飞流之下的千尺瀑布,阳光穿过水汽和仙灵之气,形成阵阵彩色霞光,他们两个心中感叹无比。此地仙境非凡,光是这空气都让人心旷神怡,而那瀑布,更是有灵力蕴含其中。
老仙翁此刻便觉此地绝不一般,而一旁的花枝则是惊讶着说道:“师父,这就是仙人修炼的地方吗?好漂亮的景色啊……”
“咳咳……为师也是仙人。”老仙翁不好意思地说道。
确实,他那破地方,和这里比起来不知差了多少,一开始还骗弟子有桃园,结果就是几颗破桃树种院子里了,和这地方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师父……我想下去看看,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花枝仰着头,两只眼睛渴望地看着老仙翁,叫老仙翁也是无奈摇了摇头:“为师当然有办法,既你是我徒儿,那为师就带你下去看看,不过这里是圣人道统,这峡谷不简单,下去了补药乱碰乱跑。”
“好!”花枝高兴说道。
老仙翁一抬手,花枝便漂浮了起来,而后两人便落下那峡谷。
在逐渐飘落时,看着那阵阵七色仙光缓缓流转,周围生机不尽,老仙翁也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全身舒畅:“真是好地方啊!”
此刻,在下方,还有两块石头彼此夸赞,夸夸其谈,突然看到一老者带着一少女落下悟道崖,两块石头连忙道:“孔宣兄!有人来了!”
“陆压兄!”孔宣说道:“你看那老头,一副乡巴佬模样,咱俩打个赌如何?”
“嗯?怎么打赌?”陆压问道。
“你看这人一副散仙模样,憨憨傻傻,一眼便知是那种自称与世无争,实则融入不了其他人的老东西!我就赌这人以后也要变石头!”
孔宣说道:
“他要是也变石头,就算我赢,他要是堂堂正正盘坐修炼,便算陆压兄赢,如何?”
陆压看着那两人落下,愣了一会,问道:“孔宣兄,赌什么?”
“就赌变鸟屎如何?”孔宣憋着笑说道:“你输了,你变三天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鸟屎落在这,我输了,我就便鸟屎落在这,如何?”
刚一说完,孔宣就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变鸟屎,那可太好笑了!贫道有一天也要见到别人变鸟屎哈哈哈……陆压兄,你想想,变鸟屎……哈哈哈哈哈!石头会走路,鸟屎要是也走……哈哈哈哈!”
此刻,陆压听着孔宣都快笑没气的笑声,看向那一老一少,确是看出对方虽然惊异周遭一切,却是没有畏惧之意,看来是堂堂正正的来的,而不是像他俩这般,偷偷摸摸前来。
细细思索一会,陆压说道:“那孔宣兄怕是要变这走路鸟屎了。”
“哈哈哈!好!”孔宣说道:“那我们就赌!为期十日!十日内他若是还没变石头或者树什么的,就算你赢!”
“那便等等看吧。”陆压说道。
随着老仙翁两人下悟道崖,他两位顿时都被那一道散发着阵阵金色仙气的凌厉剑痕吸引了注意。
花枝只觉得那剑痕刺眼无比,而老仙翁却是宛若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般,长着大嘴惊愕无比。
“这……!?”
“这是什么?!”
那道剑痕在老仙翁眼中释放着阵阵剑意,这剑意无比凌厉,自己那一剑,甚至比这剑的十分之一都不足。看了不过一息,老仙翁便觉得全身由内而外的刺痛。再看,却是难以直视。
“这……世上怎会有一道蕴含如此滔天剑意的剑痕?”老仙翁忍不住惊愕道:“这是给截教弟子感悟的吗?!截教的弟子就是如此在修行?这……?”
“这剑痕……仅仅是一道剑痕,就可以蕴含如此威能,那挥出这一剑,留下这道剑痕的人,该是能引起怎样惊天动地的威能和异象?”
“这就是圣人道统?随便一处山崖,都有这样的剑痕!?”
老仙翁震撼不已,听他喃喃道:“这地方,看来就是一处剑崖了……”
“要是贫道也能带着弟子留在这剑痕下感悟就好了……可这么重要的剑痕,我们可能是没有资格了……”
老仙翁然不住感叹,继续下落,当他轻轻落到崖底,却是又一次呆愣住了。
峡谷下,有一石碑,散发着无尽意境,仿佛跨越了无尽时间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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