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君的内心不仅泛起一阵酸楚,于她而言,本就不奢望有人会理解自己,也不希望别人理解她所做的事情和决定。
毕竟,过去太过黑暗和沉痛,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揭开它。
为什么要杀邓子尧?为什么要离开京师?
人前光鲜动人的章茹君,为什么要作出这些选择,也许没有几个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又多是那些黑暗和痛苦的帮凶。
章茹君道:“也许雪姐姐知道他们的去处。”
夜莺道:“嗯,那就等唐雪回来再问她。”
夜莺并非不想知道章茹君在东元酒楼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并非不想知道,她在之前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他始终没有问她,因为他明白,这个时候不应该让她再为此般事宜再添难受,就像他在玉渊潭之所见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绝望,此刻也绝不希望让别人知晓。
这世间的很多痛苦,本就只能独自承受。
就像不能说话的药姑,谁又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过去已成过去,珍惜当下,拥抱未来,才能在这世上活得更好一些。
章茹君认识夜莺,也不过三天的时间,她也不知道他之前遭受了什么,更不知道三天前他为什么像个落魄的乞丐一样,睡在黑洞口的路边。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
他们在彼此最寒冷最无助的时候遇见,已经是种幸运。
午时末,药姑做好了饭菜,唐雪还没有回来。
药姑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厨艺却是十分了得,每道菜里都有一丝微弱的药香味,无论是来自大同府的夜莺,还是久居京师的章茹君,都忍不住要比平常吃得多些。
看着药姑,夜莺想到唐雪,想到那个神秘组织。
如果唐雪和明月方丈、宽风道长、龙渊、云如海,以及在大理寺救走付楚的雷震天、周八斗、望蝶琪一众人,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他们都聚在京师究竟有什么目的?
周八斗和望蝶琪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唐雪今天出门又是干什么去了?
他们为何要救付楚,付楚在这些事情当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关于这些,昨天他就很想问云如海,也很想问唐雪,但他没有问。
因为他知道,他就算问了,也绝对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午膳过后,药姑又熬她的药去了,夜莺和章茹君在中堂下棋。
夜莺的棋艺并不弱,但在章茹君面前就像一个学生,连下七局皆败。
并非章茹君有意为难他,而是若是她故意让棋或错棋,夜莺都能看得出来,那无异于是一种不尊重他这个对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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