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秦河道。
众人算是知道两人关系,听他们不住口讨价还价,怒不可遏,一窝蜂的涌上。
“一两便一两!”范乾说完,轻轻击出一掌。
掌力巧妙的化为数道气劲,大汉脸色剧变,随之悄无声息的倒地。
余下的人刹那均受了内伤,排云掌绵绵后劲这才显现威力,激起的气流仿佛地下钻出的旋风,将人抛起后摔下,跌得头破血流,急忙连爬带滚的逃命。
“一两!拿来!”范乾伸出手。
秦河十分佩服其武学造诣,大巧不工,看似轻妙淡写的一掌,竟包含许多内劲变化,忽然受到启发,武功并非单纯依靠霸力取胜,之前总以为武技要够强悍,力量必须压倒对手,方为强者,现在看来,那只是初始入门的想法。
“多谢老板……”
“我们走吧,待会官兵来就麻烦了。”
“有我在怕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河道,付了锭白银后,又结了数十钱的餐帐。
“梵兵忙着作战,哪有空闲理会我们!罢了,你是老板,走便走!”
“最近有大战吗?”
“天下乱,何时没仗打!独孤老儿这些年损兵折将,元气已大伤,我看梵国挺不了多久啦!哈哈……”
“你和独孤傲有仇?”
“以前是没有,但他杀了我老弟,老子早晚弄死他!”
“怪不得,感觉飞雁城冷冷清清的。”
“独孤傲想霸占天下?呸!猪若能作战,就是给他群母猪,每日替他生一窝崽儿,也不够去送命!”
秦河回头瞧了眼,老头粗俗难听的话从不离口,不知为何还作书生打扮,简直有辱斯文。
行至林间小道,又遇见天蚕会分舵的人。秦河与其首领交手,对方武艺不错。
范乾见秦河也会排云掌,怀疑偷学了自己武功,尽管功力不足,但神乎其技的身法,却是攻多守少。
秦河一阵胡说推脱,不想再与天蚕会纠缠下去,身形突变,瞬间乘空远去,只留下个逐渐变淡的影子。
青郡西南边陲,荒草林木间,数千具战死士兵的遗体无人掩埋,引来大群狐狸野狗。
亡者多为年轻人,正是青春年华,然而魂断异乡,还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下场,或许至死也不知为了什么。
秋风萧萧,仿佛在吟唱悲凉的挽歌,老天听见了似乎也感到伤心,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来。
数十里外便是离国,淇城不大的城池,早已笼罩在一片迷蒙烟雨中。
在城内滞留一日,秦河望着灰蒙蒙的天,回想前些日那个梦,当时隐约进入化影意境,被小贼突然打断后,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今朝有酒且先醉,明日愁来再搔头……”
“老头,你怎么会许多诗?”秦河笑道。
范乾傲然道:“我年轻时,乃天下第一才子,有什么不知道的!到哪儿不是受人夹道相迎……”
“我知道了!你就是说书先生!”
瞧着他模样,想起小时候常途经村里的过客,果然神似,都有些清高和自命不凡,吹起牛来同样口若悬河,问道:
“你以前有没有去过楚国桑郡?”
“楚国!当然去过!天下有什么地方我没去过!”范乾大大咧咧的坐着,边吃喝边吹嘘自己,“那是许多年前的事,谁还记得叫什么鬼地方!”
秦河心中一动,十余年前,爹说遇见个邋遢老书生,拿酒与之交换炼气基本功法,莫不会是他!若是的话,世事当真奇巧得很,笑道:
“雨天出行不便,等天气晴好,不用两日就能到楚国了。”
“那是!我师父肯定很想念我了!秦小子,你轻功不错!师父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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