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失声道:“三月恐怕是生病了,咱们需给它找个马医瞧一瞧。”
鹿晓也走过来抱住三月的脖颈不住地抚慰着,心下甚为怜惜。
不过此时的三月看起来仍是精神健旺,并没有显露出多少受伤的迹象。
隋心稍作宽心,他见方才围在三月身旁议论的这几个人似乎比较懂马,便向这几人开口请教道:“在下请教诸位,可否知道咱们近处哪里有精通医马的高明兽医?”
这时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红脸汉子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晓得在咱们江州城地界里有一个医马之术极为高明的兽医。这人年轻时候便是出了名的马师,还曾在朝廷中官拜执马校尉,官退之后便返回故里颐养天年。”
隋心忙道:“如此甚好,那请问此人现居江州城何处?”
那红脸汉子道:“这人名叫樊一驹,眼下便居住在出了咱们江州城再往东三十里的小何西庄。不过此人有一个怪癖,他给人家的马瞧病并不收取马主人的金银钱财,而是另有所取。”
隋心道:“那这人要些什么才肯瞧病?”
红脸汉子一笑道:“这人怪得很,他只是独爱这‘福泰楼’地窖中存放的三十年的绍兴老酒,小哥儿若是给这人带去些这绍酒作为酬礼,想必他定会为你的马医治。”
隋心听完这些便向这汉子拱手道谢,随即对鹿晓道:“师妹,咱们这便去寻那樊校尉吧。”
鹿晓应了一声,二人也无心吃饭,匆匆结了酒菜钱,又买了两大坛子此处窖藏的绍兴老酒,便欲离开这“福泰楼”。
还未出这酒楼的大门,隋心又返回身来跟店家要了副担子,两头各担一个竹箩,再将两大坛子酒放于竹箩之中然后用肩头将担子挑起来,最后让鹿晓牵着三月,两人一马这才往城东奔去。
如此这般一路往东行进着,隋心肩负着这一百余斤的酒挑子,既不舍得让三月负重,更不舍得让小师妹受累,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那红脸汉子所说的小何西庄。
此时,即便是隋心这自小练武之人,两个肩膀也是酸痛异常,恨不得立马将肩上这酒挑子扔到地上。可是他每每想起三月口鼻满是鲜血的样子便又咬紧牙关往前走去。
一路上,鹿晓几次三番想将隋心肩上的酒挑子抢过来替他担着行一段路,都被隋心一口回绝。如此边打听边找寻,又过了半晌,终于在黄昏之时来到了这樊一驹樊校尉所居住的宅子跟前。
只见他这宅院位于小何西庄的尽头,临着一片梅树林。眼下才不过刚刚初冬时节,梅花尚未盛开。不过隋心看着这梅林还是可以想象出落雪的时候满树的梅花盛开是多么无与伦比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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