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书一张嘴称呼他为“小王爷”,赵与愿的心就凉了半截,等飞书把话说完,他愤怒之下,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刚才骂过的话再当着她的面,重新骂上一遍!
不过最后,从他嘴里出来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六个字:“前方要到何处?”
飞书一愕,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下意识地向窗外看了看,眨眨眼道:“大名府。”
赵与愿脱口道:“怎么会……”转念一想,对方既已知道自己是谁,那么绑架他无非就是为了金钱,现在没有往临安方向去,却直接向北赶往大名府,那是打着向他们的金狗主子邀功请赏的主意了。
只是自己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王爷,在金人眼里能有多大价值?值得这些绑匪费这么大的力气么?
飞书似是猜到了他心中的念头,冷笑道:“不错,正是大名府!莫非小王爷还指望继续前往巴蜀之地么?”
赵与愿不由得呆了,吃吃地道:“你……你怎会知道……”
那飞书不知如何,突然发起怒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提高声音道:“我自然知道!暗室欺心,神目似电,自以为做得隐秘,天下人却不受你所欺!你在春香阁中洋洋得意、恬不知耻地唱那下作小调之时,心中又视他人为何物?你道都是你板上鱼肉,任你玩弄的么?我告诉你,你错转了念头!如今既已落到我手,你尚有什么话可说?”
过了半晌,赵与愿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只有一句话:你真的认为我唱的是下作小调么?”说完满心期待地看着飞书,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公允的评价,略为抚慰自己饱受打击的自尊心。
飞书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低声嘀咕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吃饱了没事,整天就琢磨这些玩意儿,曲词略有些新鲜又有什么稀奇?”
赵与愿听了精神大振!
虽然飞书口中不认,但他看得出来,飞书小娘皮对“一枝花”还是颇为欣赏的,说不定已经在心底里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才子”的帽子。兴奋之下,他的心思也加倍机敏起来,心想这其中一定是有许多误会急待澄清,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的良心,何来暗室欺心之语?天下人云云,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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