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充满野兽的灌木林,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三人才停下来,歇口气。
萧情见琪雪左肩衣服被刺破,流出血来了,连忙扯下自己的衣襟,给琪雪包扎伤口。
琪雪长喘息着气,花一般的脸蛋儿,带着欲哭无泪的样子,伤心地说道:“遭了,不仅衣服脏了,连袖子都破了,这……这让人家怎么见人啊,呜呜呜……”萧情和月仙两人顿时愣住了,半响没有说话。
片刻后,萧情才笑道:“琪师妹,看来你是爱干净胜过爱自己了。”
月仙给琪雪包扎好了伤口,也接着萧情的话说道:“琪师姐,刚才可是死里逃生啊!你倒顾着自己的衣服,却不想刚刚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师祖的《八卦身形法》,我们今天非葬身野兽口中不可。”说到这儿,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回想之前的情景,真是悬之又悬,后怕之极。
琪雪看着两人紧张的还未回过神来的样子,为缓和她们的情绪,打趣说道:“才不要葬身这里呢,这里既脏,蚊虫又多,可不是个好归宿。”
萧情、月仙对望了一眼,不觉大笑起来,刚才险恶的处境和害怕的心里一下子被这笑声掩盖过去了。
话又说回来,这琪雪临阵时惶恐害怕,出了险境,竟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洒脱自如,倒是极为开朗,后人有诗赞道:四尺雪莹耀光芒,青衫紫裙落彷徨。百兽一怒惊魂魄,化险为夷解衣裳。
休息片刻,三位姑娘也清理好了自身的污秽,萧情说道:“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不然指不定哪儿又会冒出许多野兽来。”月仙、琪雪点点头,于是三人朝西赶去了。
所幸,三人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集镇,在镇子上换了身衣服,用餐沐浴后,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以消除今日的疲劳和内心的恐惧不安。
第二天,萧情等到马驿购了三匹好马,一路继续西行往西安州去了。
行了数日,三人已经到了宋夏边境了。
这一日,行径到了一山谷中。正值中午,光线从山谷顶上直泻了下来,分外鲜明。萧情三人到了谷中一小溪处,将干粮吃了些许,又喝了些溪水解渴,略休息了片刻。
两壁峭崖陡立,将山谷隐没在了这荒漠之中,故而山谷中小溪流淌,零星的花草点缀。山谷中间一线阳光射入,给这里带来了“蓬勃”生机,只是这峭壁上都是枯燥无色的岩石,看上去索然无味。
萧情三人勒马在山谷中行了约有三个时辰,还不见出口,不免有些烦了。
琪雪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埋怨道:“什么嘛,过了丛林,就是荒漠……人家的皮肤都晒起褶了。”虽说这谷中比外面凉爽些,但在这样干燥的环境中走了几个时辰,难免会受不了。
萧情安慰琪雪道:“好师妹,就别埋怨了。我们此行任务艰巨,不能走大路,恐让人知道,所以……”琪雪不等萧情说完,忙说道:“哎呀,哎呀,我只是说说,又不是什么。”
突然月仙将手一指,大声说道:“两位师姐,你们看。”
萧情、琪雪顺着月仙手指的方向看去,乃是一处崖顶,只见顶上抖抖立立的站着一人。
远远望去,崖顶上那人身着白袍,模样不是很清楚。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山崖,若有所思的样子。萧情三人驱马前去,仰头望见那人,那人已经渐进崖边了,稍有不注意便有坠崖的危险。
正在三人猜测之际,突然,那人纵身一跳,沿崖边直直的坠了下来。
北剑门素以侠义门派居之,固然不能不理。萧情、琪雪二人双手绵延伸出,化作一道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墙,以便能拖住坠崖那人。
月仙跃入空中,施展北剑门上乘武学《玄移诀》,加上萧情、琪雪二人的绵绵内力,月仙快速往上,扯住那人的衣襟,右手扶住其胳膊,在萧、琪二人的引力下,缓缓下落。
那坠崖人本欲求死,跳崖后双目紧闭,脑中一片空白,料想必死,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料,半空中时,那坠崖人感觉身体下落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一会儿又被人扯住了衣襟,托住了手臂,不觉有点惊讶。睁开眼时,忽见一位月眉灵目的姑娘望着自己,那容貌惊艳,轻盈潇洒的姿态,宛若仙女儿一样,恐怕令他一生难忘。
月仙着地后,放下那人,萧情等细看那人,眉清目秀,衣冠楚楚,想来也非普通人家的“公子哥”。
那人见自己跳崖后安然落地,是被三个女子所救,心中一惊,又见自己从百丈崖上跳下,竟毫发无伤,更是惊恐万分。
萧情见那人神色未定,轻声问道:“公子因何事想不开,为何要选择如此一条绝路呢?”
那人见这三位姑娘都佩剑在手,气宇不凡,而且从刚才能在百丈悬崖下救下自己,定然武功卓绝,心中好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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