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夏季已过,但这青山野林中依旧翠如碧波,绿如海藻。山峦起伏,泛起点点涟漪,百花还未凋谢,竟相逐颜,十色绽放山中。放眼望去,青峰山涧中,红黄青绿,颜色五彩缤纷,好不让人垂羡。
这一日,杨靖等人驰骋了半日,日上高照,炎气正浓,众人早已是汗流浃背。转而到得一凉亭,左右无人,索性便朝凉亭去歇息。
凉亭是地方富商集资为来往行客修筑的,坐落在大道旁侧,避阳连阴,是一处难得的小憩佳境。
刚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拼斗声响起。众人随声望去,不远处一阵黄沙卷起,从大道一侧疾向另一侧。只见黄沙中飞出一黄衣剑客,黑髯油脸,手握长剑和佩剑,正疾步而走,似乎是在逃命。在其身后追着一群灰衣剑客,为首的一人是山羊胡须,高额廋脸。
张鬼叫道:“那黄衣人不是神剑山庄的‘祈一剑’李民泽吗?”随后秦木忠跟着“咦”的一声,说道:“后面那些人好像是巴蜀邛崃派的,前面的那人似乎是……有点像……邛崃掌门人玉真子?怎么到江南来了?“
那山羊胡须的汉子正是邛崃派的掌门玉真子,所领门下邛崃弟子狂追前人。
远远的凉亭只隐约听到玉真子的话:“赶快交出‘风疾剑’,否则让你碎尸万段……”
前面“逃命”的是神剑山庄的剑客李民泽,此人所使一柄祈一剑,剑法了得,在江湖中颇得名誉。
李民泽长吸一口气,勒紧怀中的佩剑,加紧奔命。玉真子加足了脚力,逐渐靠近了,抽剑刺向李民泽的后背。李民泽后背一凉,忙斜身避开,但身法不够快,后背衣服被挑破了。
趁着李民泽躲避落速的时刻,玉真子一个疾闪,挡在了他的前面,随后回首一剑刺向李民泽的咽喉,李民泽忙用剑柄挡住,身仰数尺。
这时间,后面跟随而来的灰衣剑客将李民泽团团围住。在玉真子数招精妙的剑法下,李民泽无法还手,身受重创。
再次遇到邛崃派的人,令杨靖有些不安,当下说道:“文宣阁和神剑山庄是近邻,不能见死不救。”说完朝残风、青云使了个眼色,随后又道:“我派和邛崃派无甚冤仇,亦不必节外生枝。”二人会意,腾步而起,跃出十数丈。
残风发束微动,右掌狂泻而出,从翼侧进入邛崃阵营,紧接着双掌画弧散开,一阵强劲的内力如疾风般朝四周弹去,令邛崃弟子措手不及,他们不敢触其锋,只得避开。青云掌法飘渺绕入其中,避开玉真子的剑锋,一把抓住李民泽的后领,轻身一跃,出了数丈,接着转身回到凉亭。
晃晃一瞬之间,两道劲风落入自己门派阵中,玉真子心得一惊,待李民泽被带走时才看清是两个黑衣蒙面人。自己门下数十人,竟让人从眼皮底下救走了李民泽,如此厉害的身法和功夫,不得不令他心生惧意。
玉真子见青云将李民泽带到凉亭,而亭子中还有七人,心道:“这些是什么人,我竟然丝毫未察觉到?”而眼前残风一阵狂风席卷之势挡在他们前面,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一邛崃弟子道:“师父,那天救下华山派的就是他……他们”他分不清风云雷电四人哪个是哪个,只知道那天出手破了邛崃剑阵的就是这样子的装束。
这时,杨靖等已经出了凉亭。杨靖理了衣衫,微微朝玉真子拜道:“晚辈杨靖,见过玉真子前辈。”
玉真子虽居巴蜀,却也听过文宣阁“战神”杨靖的名号,为江南第一高手,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遇见了。但是他久居巴蜀,自认为蜀山剑派为天下正统,而中原、江南武学浅陋,不值得一顾。眼前这人虽然魁梧,却在他看来不过尔尔,“战神”这称号也未免太夸大了。
在玉真子看来,杨靖识得自己,想来自己的名望早已冠誉天下了,不由得沾沾自喜。只是杨靖对自己客气,自己倒也不能丢了一派宗师的脸面。
玉真子收了佩剑,轻捻胡须道:“战神杨靖,久闻大名啊,幸会幸会。”
“不敢,”杨靖微笑礼之。
玉真子褶皱起眉毛,带着有些训斥的话语道:“既然不敢,那‘杨战神’为何要出手阻拦我邛崃派的事,这是何道理?”
玉真子说话的口气中夹杂着轻蔑与嘲讽,张鬼听得就浑身不舒服,怒道:“我家主公敬你是一派掌门,给你面子,你******说这样的话,犯贱是不是。”说着,一个拳头就要打出去了,桃水伸手拉住了他,带着眼神看看主公,示意主公在此,不可造次。张鬼猛地抹抹嘴,强是忍着,心里可窝火的很。
曲知谐打趣的说道:“怎么?邛崃派的事都到江南来了?”
玉真子山羊须一抖,带着怒眼说道:“我邛崃派的事就是天下之事,江南也好,蜀山也罢,皆不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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