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十数灰袍道人退聚在那玄梯下,皆是按剑在手,以做防备之势。这些道人正对面矗立着一男一女,男孩一袭青衣,女子一身紫红长裙,正是南宫明和那青衣少年。
南宫明仗剑而侍,凌眉下红唇轻启,口中朗声道:“玄虚门人听着,速叫广陵子出来见我。”这声音伴随着深厚的内力传出,震耳欲聋,久久在人的耳边回响不散。
那群灰袍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拿主意,手中地剑瑟瑟发抖,似乎十分惧怕。
不一会儿,从玄梯走下来数人,其中走在最前的那人长须青髯,绯红的脸颊,面容中带着几分醉意。但见他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这人便是广陵子。
广陵子慢摇慢摇地下梯子,不耐烦的嚷道:“什么人这么吵,今RB观谢客的。”
南宫明见此人如此衣衫不整,摇摇晃晃醉红着脸,心中已经是鄙夷之极,微微皱眉,问道:“你就是广陵子?”
“正是!”广陵子将衣衫一抖,拿出了点掌门的派头来,轻蔑地说道:“姑娘这是找本座何事啊?”说话间眼睛直直地看着南宫明,从头到脚全身上下的大量着她,心里乐道:“哎呀呀!真是一个难得美人儿……和刚才那个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孤竹子在一旁小声禀道:“师父,她是北剑门的南宫明。”
广陵子心中一怔,看到带着怒气的南宫明侍剑在手,心想:“北剑门和我玄虚派相隔十万八千里,这当口怎么惹到他们了?”当看到那青衣少年时,广陵子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忽然,广陵子呵斥门人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北剑门的南宫姑娘大驾我玄虚观,怎的把人家堵在外面了!这是我派的待客之道吗?”转而笑盈盈的朝南宫明行礼,十分客气地说道:“恕本座管教不周,南宫姑娘光临敝观,是敝观的荣幸。”随即又对门人喝道:“还不快给南宫姑娘让道。”
南宫明冷笑道:“不用了。广陵子,你也算是一派宗师,本姑娘今日给你留些情面,你的种种恶行我不一一说明。你若还知错,便马上解散你这黑道观,释放那些被你欺辱的姑娘!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广陵子“嘿嘿”一笑,转而变了刚才的“恭谨”之态,咧着嘴说道:“南宫姑娘……‘剑宗之明’这名号倒是响亮!只可惜呐,那是借着你们老祖宗司马岚的面子,江湖上礼让一番。北剑门纵然再强大,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挑了我玄虚观。真是笑话!”
尽管广陵子这么说,可是心底终究是虚的,且不说北剑门弟子众多,遍布四海,一个南宫明就已经是很不得了,此人的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北剑门,那肯定是死定了。刚才所说的完全是仗着自己门人多,想吓唬南宫明。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多少把握。
南宫明反手一式,将剑后握,以备出手之时。这手法极为漂亮,令广陵子双眼大开。
只听南宫明冷冷道:“真是大言不惭。”
广陵子虽然不能与北剑门为敌,但若今日一道解决了他们,风声不出,又有谁人知道呢?心里这么一打算,刚才怔住的心缓缓松开了,遂笑道:“本座的为人,绝非姑娘想的那样,更不是姑娘所听说的那些。本观乃是名门正派,岂能是黑观那般。姑娘若是不信本座,不如在这明峰崖上住上几日,以辩真假。”
南宫明冷笑道:“休要狡辩。”
广陵子摇摇头,显得很是无奈一般,随后说道:“本座有无狡辩,日后便得知。本座这道观上有一处清幽宁谐之地,姑娘既然远道而来,就随本座一起坐下,正可赏这中秋佳节,续我们这相识之缘,如何?”言语之中,多有轻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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