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太岁的想法,他先一人去洗尘楼探一下虚实,然后再择机行事,不料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去而复返。“贤弟,少教主被教主驾前的仙童宣了去,我一时没了主意,便回来了。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我二人趁少教主不在,打发了使女,找出秘道。”于庭壁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想法。在他看来,要想从洗尘楼出去,必得借助韩飞宇之力,否则不但会无功而返,还会惹火烧身,“花兄可知,云峰山的道长和韩子叶所议何事?”
“还不是两家联盟,共讨奇子峰。这是空前教人所共知的事情,这不,为了表示诚意,教主要把贤弟拱手让于云峰山。”于庭壁没有料到龚老太竟是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枉为江湖领袖。“花兄,适才我们避身的那道回廊,前有一条小路,不知走何方向?”
“那是去往夫人的下榻处,‘玉月亭’。”
“应天翠?”于庭壁一语未落,耳目一动,“不好,花兄。有人来!”二人疾避于假山之后。
“道长,小侄这条命是您给的,倘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请尽可吩咐。”
“少教主言重了,这次能得以宽慰少洞主的在天之灵,有赖于少教主之功德,贫道回云峰山后定向洞主禀明少教主的这番心意。”
“道长,哪里话,慢说于小贼对我空前教不甚重要,既便重要,只要道长尊口一开,也当奉上。”
二人说着穿过花亭,直向洗尘楼走去。
“花兄,”于庭壁见二人离去后叮嘱道:“一旦事情败露,你千万要保全自己,就说我要挟了你,你才如此的。”
“贤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老花刚刚弃暗投明,岂能苟且偷生?慢说,还不一定死,死了俺也值,应了那句古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快事。”
“花兄——”
“好了!”花太岁伸手止住了于庭壁的话。“贤弟,啥也别说了,就算真的只活一会儿,我老花也改头换面了。”
“花……”于庭壁还想劝阻花太岁的想法,但已经没时间了。眼见洗尘楼走出一位红衣人几个起落便踏上了水榭旁的月牙桥,于庭壁一立身形人已尾了上去,花太岁眼见二人相距不远,不由得轻唤了一声,“邱诚——”
前行之人闻言回首,“谁?”于庭壁一式劈出,直取他的面门。红衣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身形已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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