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跟在老王头身后,紧了紧衣衫,静静地听着老王头的一些闲话。老王头兴许有日子没有人跟他说话了,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从天南扯到海北,哈哈笑笑讲了一路。沐白也陪着笑,耐心地陪着这位孤寡的老人。
往上走了半里路,老王头拿起两只钓竿,递给沐白一只。从竹篓里拿出一条蚯蚓穿上,用力一甩“嗖”一声,溅起一朵浪花。
“哈哈哈,等会就有鱼上钩喽!”老王头大笑道,枯木般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菊花。
沐白也学着老王头,用力将鱼竿甩了出去。
老王头斜眼道:“你可发现这鱼竿有何不同?”
沐白楞头思索片刻,道:“小子不知,愿闻其详!”
“哈哈哈,哎呀!这鱼一到冬天就喜欢钻到水深的地方,钓竿要是短一点是钓不的,我这钓竿就长一些,鱼儿好上钩。”
沐白恍然道:“这倒应了放长线钓大鱼这句话。”
“差不多就是这个理,老汉我没念过书,但想也差不多。”
过了半个时辰,这两人的鱼框里都装了七八条大鱼了,乐得老王头合不拢嘴,直说沐白今日有口福。
冬季天暗的早,两人吃饭的时候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老王头这鱼做的可真绝了,红红的鲜汤,白嫩嫩的鱼肉,红汤够辣,鱼肉够鲜,直吃的沐白额头冒汗,身子暖烘烘的。再加上老王头拿出一瓶自家酿的米酒,配上鲜辣的鱼肉,吃的沐白嘴角冒油。
次日,风停,浪静,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普照的阳光暖融融的。老王头驾一方小舟,撑一木桨,稳稳地游走于江面上。
沐白长身玉立在船头,看着江面上的美景,呼吸着略带腥味的空气,好生惬意。
远处高低错落得山丘如一条条蛟龙,蜿蜒匍匐在江畔。江水和瓦蓝的天空浑然一体,好似江水从天上流下来的。沐白忍不住吟诵道:“山如蛟龙,江似天河。雪落苍穹,虎啸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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