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过询问两个当事人。
不过,高堂静不是任何人都能问的。
而令狐夭夭一问三不知。
即使明白她在装傻,可人家不说也不能强迫呀。
况且有胆量强迫令狐夭夭的人,在哪儿呢?
“无论是改变天劫或是改变温度都关系到修行界所有人的未来,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
“你想怎么样?”有人问道。
“呵呵……我想怎么样,难道大家不想吗?就任由我们的未来操控在某个人手里?”
“所以,你把我们召集过来是要做什么呢?”那个人还是执着的问。
牵头把人组织起来的那人双眼直视着这个人,心中不爽。
老子都说这么多了,连个捧哏的都没有。
唯一一个搭话的还这么拗。
所有人都伪装着也看不出这个人是谁。
牵头人也不去管他了,转而扬声道:“诸位都是修行界各方的雄主,宗门、家族,就算是散修也是要经历天劫的,应该不希望头上始终悬着一把枷锁吧?我提议……”
停顿了一下,将所有人的神情动作看在眼里,才道:“我们联合起来向令狐夭夭施压,让她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说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牵头人说完,战场陷入了一片安静。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人说话,牵头人皱眉,沉声道:“大家都不知道其他人是谁,来之前也都发下心魔誓不将这里的一切传出去,你们在担心什么?”
“没有担心,我只是在想这么做值不值得。”终于有人说话了。
牵头人都想拍手庆祝一下了。
一帮老狐狸的家伙,能来这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了,各个还在那装模作样。
“怎么不值?高堂静渡劫你们也看到了,差点失败。知道了如何减弱天雷的强度,飞升还有什么可怕的。”
“还有气温的改变,不管是为什么,可以确定的是令狐夭夭可以改变,那就不能让这种能力掌握在一个人手里!”
“她必须要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我觉得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吧,我们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直接去问她。单独问她或许会搪塞,但是只要我们人多一些,她还会隐瞒不成?”有人道。
“哦?”牵头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了解她吗?就令狐夭夭那臭脾气,她不想说的你问就说了?”
“这个人什么脾气想必诸位也都是了解的,如果真有问出来的可能,大家今天还会聚在这里吗?”
“不会!我告诉你们,想要温和处理这些问题是不可能的,对付她必须要以强对强。”
“另外……,梨花观有一件至宝,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就是主峰上的那棵梨树,一朵花瓣便可延寿五十载。对于修行者五十年如过眼云烟,可对于一些生命接近枯竭的人,五十年或许会换得一条命在。”
远虑近利都被牵头人说了,所有人心中不管怎么想的,都在这一刻发生了某些变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修行者也一样。
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们要好好的合计一番了。”有人道。
没有人发出反对的声音。
牵头人笑了。
这是大势所趋,没有人能拒绝关乎到自己利益的决定。
“我先来表示一下诚意……”牵头人笑着解除了自己的伪装。
“是你……”
现场爆出接连的低呼。
……
就在修行界一些人准备针对令狐夭夭的时候,梨花观突然宣布要举行三百年庆典。
向所有已经学成下山的记名弟子发出了召集书,邀请她们参加。
这消息一出,令许多人不解疑惑的同时,也惊住了一部分人。
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们刚准备对付她,她就开始召人回防。
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真的有人甘冒将来渡劫心魔威胁去提醒了她?
然而,谁也没办法去查出这事怎么回事。
因为梨花观这次庆典没有邀请外人参加。
这些人不得不将原计划暂停,看看令狐夭夭到底要做什么。
梨花观外人无法进入,但是山下的观下镇同样一片喜庆热闹,家家挂灯结彩,像是过节日一样。
庆典期间,每日都有梨花观的弟子下山分发礼物,丹药法器灵石等等,只要是待在镇上的人,不管是不是本地的都可以参加活动获得礼物,好不热闹。
各种礼物全是精品,别说散修了,就是一般的门派弟子都没办法不心动。
就连前来探听情况的探子们也身心投入的融入到了镇上的快乐当中去,把正事丢到脑后去了。
他们探听回再多的消息,也不可能得到比在这里更好的修行资源了。
要不是梨花观从不大肆招收弟子、也不招男弟子,他们早就抢着加入了。
梨花观的福利也太好了。
庆典一连进行了七天,过后梨花观所有的记名弟子开始下山返回。
这场庆典好像真的是庆典。
庆典结束后的观下镇还残留着节日的氛围,不少外面的修行者还在镇上逗留。
基本上只要参加过庆典活动的人都收获满满,这让一些人不舍得离开,希望能捡到庆典过后的漏。
这一日,三生客栈来了一个客人。
身穿白衣,面戴白巾。
身后站着两名看不出修为的老妇,还有十数名手下在门外没有进来。
女子和两名老妇进了店内却不点吃食,也没有住店的打算,占据了几张桌子,不言不语的干坐着。
伙计上前询问,还没靠近就被其中一名老妇挥手间一道劲气推远。
伙计无法,只能去通知了容若。
容若过来查看,见到那些人却是脚步猛地一顿。
“好久不见,……白容。”
面戴白巾的那女子已经发现了她,开口道。
容若走前几步,“令蝶衣,你倒是胆子大,居然敢来梨花观山下。”
“呵呵……圣教传天下,何处去不得!”令蝶衣抬起葱白的手指蹭了下桌面,抬起看了看,眼中满是嫌弃。
一名老妇递上洁白的丝巾,她擦了擦手将丝巾扔掉,才道:“逃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藏在这里。白容,你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与你父母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