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秘境里的异族修士之间不会永远敌对下去,未来必然是要形成交流。可是我们如今的整体实力也不可否认的弱于他们,这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柯学成拿着瓷缸嘬了口茶,一副悠闲的广场老大爷。
“修行者在人数上或者质量上与秘境中的修士都差了一大截,一个不慎就危险了,所以今后学校的主要任务方向是尽力提升一部分有天赋的学生,先填补一下空白,形成阶梯式成长模式,保证每个层次都有人……”
令狐夭夭听着柯学成长篇大论的说着,知道这只是他的前言而已,后面肯定会有其他的事情。
她也不着急,耐心做一个听众。
柯学成在喝干了一瓷缸的茶后,终于进到了主题——
“夭夭啊,你看看能不能把龙翔技校的禁制撤销了啊?”柯学成心累的直接说道。
他是真明白了。
要跟令狐夭夭说事儿一定要明说,否则就算是扯上一天去她都能不往你希望的方向上接话。
“作为交换,技科院同意放开通讯器的控制权,以及附加的任务堂、兑换区都将由我们五校联合管理,不会再有通讯器禁用的事情发生。
灵能装备的制造也会保持公平公正的市场竞争,技科院不再恶意抵制咱们白泽区灵能制备厂的产品。
当然,这是大方向的问题……
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灵能制备厂能够有今天你的功劳最大,所以会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怎么样?”
“可以。”令狐夭夭非常平静的道。
柯学成哈哈大笑:“跟你谈事情就是痛快。”
令狐夭夭还能更痛快。
“这就把股份转过来吧。”
“这么急?哈哈……这事儿还要回去跟其他人说一下,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人反对的。”
“……立字为据。”
“你这是不信我啊,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么。
重情重义,诚信为本,这就是我的座右铭……”
“立字为据。”令狐夭夭拿出了纸和笔放到柯学成面前。
“行行行,我立行了吧。”柯学成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瓷缸,开始写。
纸是普通的纸,笔也是普通的笔。
对于修行者来说一点约束力都没有,而对于令狐夭夭……
她的约束手段也不在这儿,这只是记账本而已。
柯学成将写好的字据递给令狐夭夭,“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啊,等你回去了顺便去趟首府,把禁制解了。”
“不用解。”令狐夭夭把字据收起来,悠悠道:“那个阵法有时效性,自设立之日起二十四天,时间到了自会自行解除。”
柯学成有些呆住,掐指算了下时间,“那岂不是没有几天了?”
“嗯,你算的对。”
“……”
令狐夭夭虽然不待见技科院的人,但龙翔技校的学生又没招惹她,她当然不会断绝别人的修行之路。
除非惹着她了。
柯学成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反悔又不能反悔,只能是聊起了其他话题。
问了一下白泽区秘境里的事情。
听令狐夭夭说完后,柯学成脸色也逐渐严肃。
“这也是个不确定的炸弹啊。”柯学成道:“你做的对,在咱们没有准备好之前秘境要严格管控起来,没必要就别进去了。
说起来这些秘境好像突然就跟商量好了一样,高阶修士出现的莫名其妙。
根据其他地区反馈回来的消息,各个秘境中或多或少都有异常发生。
难道这些秘境之间……还有什么联动不成?”
柯学成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这个答案恐怕只能在秘境里寻找了。”令狐夭夭说道。
柯学成想了下,认为令狐夭夭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道:
“现在先谨慎些吧,等到冯校长可以从这里脱身,哪怕是短暂离开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冯博文晋升到了洞虚期,已然成为了联邦修行界的定海神针人物。
“他……不是才元神后期的境界吗?怎么会突然就跨过巅峰期突破了?”令狐夭夭觉得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柯学成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是突然就突破了,降下了天劫将那些被他引走的异族修士全都解决了。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机缘吧。”
那这机缘可够逆天的,连元神期修士都能影响。
这也是好事,至少他们更有底气了。
柯学成问了白泽区秘境的事情,也跟令狐秀说了些她不知道的。
比如说那个与冯博文一战的洞虚期强者,是秘境里一个门派的老祖。
门派名字叫月华派。
比如说冯博文自从双方约定好了洞虚期不再参与之后,便一直在闭关中。
还有是国外的事情。
西洲某个小国允许了异族修士在其国内活动。
这一决定引起了周围各国的一致反对。
想想大家明明说好一起做难兄难弟,结果你却想飞天,其他国家尤其是与其接壤的肯定不乐意了,纷纷指责对方是在破坏地区稳定。
万一你翅膀硬了,回头就想吃了当初的兄弟怎么办?
但是有了异族修士的支持,这个小国似乎也硬气了,完全不将周边国家放在眼里。
于是,周边的国家就去告状了。
西洲虽然国家多如牛毛,但通常都是以一个整体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
十二国联盟是西洲上最强的十二个国家主导成立的,联盟准则就是好处一起享。
那个小国的行为就是在挑衅准则的公正性,十二国联盟联合出动修士团队前往那个小国宰掉了异族修士,接管了秘境入口。
当然,那个小国的领导者也换了一波。
这种事情在整个韶星上还是有共识的,最起码在各个大陆的强国中的态度是一致的,绝不允许异族修士出现在韶星。
毕竟韶星上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发芽,属于弱势,没有相与的本钱。
这种一强一弱的关系,最后结局惨烈的例子在历史上何其多。
只有站在同一个位置上,才能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