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昭赶回,见躺在地上的郭英,也是哽咽难言。解观见黄昭肩头一片血迹,关问道:“是他二人伤了你。”黄昭道:“倒不是因为白云策沙青虬那两只臭狗,是那黑袍人。没想到这厮如此厉害,我距他十几丈他都能听到我的隐处,这肩头的伤是被他用石子打伤的。”
二人携了郭英的尸体,来到那棵大柳之下。只见那大柳旁一座孤坟,无碑无供,虽是盎然春月,却尽显凄凉。解观下掘三尺,本欲下葬,但觉此处是运河河岸,若是涨水恐会曝尸,又复掘两尺,遂下葬掩埋。
已是丑时,二人受伤不轻,疲惫不堪。待回谪仙居,黄昭将伤口简单包扎,解观则运功疗伤,待气息顺畅,便沉沉睡去。
二人醒来,已近未时。草草吃些东西。
夜间二人未及给郭英、林怀明立碑,黄昭便起身前往。解观道:“昨晚那一闹,高邮势必戒严,咱们得换身行头,莫要被官兵认出来。”黄昭让店小二置办了一件粗布短衫一件道袍。黄昭穿了那件短衫,脸上贴了几块膏药,扮作那得病的农汉;而解观则穿上道袍,贴上几缕胡须,扮作个算命先生。
待收拾停当,二人带上酒菜供果,前去拜祭郭、林二人。黄昭砍断两棵杨树,削平一面给二人做碑。解观满樽,惆怅满怀:“紫鸾栖棘乳溪边,不羡群飞漫刺天。一见交情真我辈,更将诗句洗尘缘。宁唯刮目须三日,恨不从公蚤十年。只恐秋风趣分袂,尺书傥有雁能传。”遂拜了四拜,将酒洒在坟前。黄昭斟满酒杯,道:“俺没大哥那般的才气,只觉得二位是真英雄、真好汉。俺黄昭佩服的紧。”说完,便敬在坟前。
拜祭完毕。黄昭问道:“郭大哥托付咱们的事,该怎么办?”解观道:“此事势必不能让张九四得逞。只是这厮兵强马壮,又有高手相助,那金银如此之多,只是你我二人怕是不成。咱们必要找人相助。”
黄昭道:“找谁?难道咱们直接去投奔陈元帅,让他出兵去寻那批财宝。”
解观道:“非也,咱们要是这般去找陈元帅,就凭咱两张嘴人家怎的信,就算人家肯出兵,找到财宝之后,也不过是记咱们个献计之功。若是咱们真能找到这批财宝,给他送过去,那岂不是补给军需的大功。只不过此番是下墓寻宝,咱们一个儒生一个武夫,不是这个行当,隔行如隔山。我有位贤兄,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前他随齐云山的一伙淘沙官干起了盗墓的行当。十几年前我曾上齐云山,见他已是湘赣一带的盗魁,他本邀我同干一番大事,但念当时老母体弱无人照顾,便推脱了他的好意。此番咱们必要求他助上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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