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五接过茶盏,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感觉香气鲜爽持久,揭开盏盖,看到芽叶悬挂水面,状似群笋出土,条索紧凑秀丽,汤色杏黄。遂端到唇边,小饮了一口,品了品醇厚的滋味,发觉清爽中间还带有一点甘甜。便开口赞道:“果然是极品银针的味道,不比新上市的差。”
孙先生微笑着看杜心五喝茶,很随意的开口:“心五啊,我记得你是光绪三十一年加入同盟会的。当初你入会的介绍人是宋先生,对吧?”
杜心五说:“还有贾先生。”
孙先生微微颔首:“是啊,还有贾先生,都是同盟会的老人啊。这些年来,也是一直借重你与志群,我才能多次死里逃生啊。可以说我有今日,首先应该感谢你们。”
“孙先生,有什么事请直言。”杜心五又喝了一口,才将茶盏放在身前的总统办公桌上。
孙先生走近杜心五说:“心五啊,有些事原不该瞒你,可是你要体谅我也有苦衷啊。直说了吧,今天请你过来,我是想让你去宋先生的那里。”
“孙先生认为我去合适?”杜心五说。
孙先生想了一下说:“心五啊,说句实在话,我是真想将你留在南京,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你这位自然门的大侠。可是你也知道,志群现在长沙兴办国技馆。除了你,我身边再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相信,可以仰仗。”
“孙先生,总统府的警卫团,都是临时抽调过来的,现在还不知道可不可靠。暂时我不能走。”杜心五说。
孙先生双手扶住杜心五的双肩,说:“心五,我何尝舍得你离开?可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只有你去,我才能够放心。”
杜心五将孙先生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孙先生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跟他表示亲近,让他很不习惯。他说:“孙先生,恕心五斗胆说一句,自古成大事者,首在能用人。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先生更应该放下胸怀,聚天下英才为您所用。”
孙先生用眼睛盯着杜心五。他知道这个杜心五,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博览群书,喜欢写诗作画,其实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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