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按照约定,你应该昨晚到,你看看现在都早上几点了?”
带着眼镜中年的男子,松散稀疏的头顶摆放整齐的毛发,令人担忧是否能抵御强风的吹袭。窄小聚光的眼睛带着嫌弃,瞪着汗水浸透衣裤精疲力竭的老头,始终攥着黑色的账本,拄着拐棍拉长了嗓子,眼中带满嫌弃鄙夷!
“对不起,沈老板!,缰绳断了,货物脱落。真不是故意迟到的。”
井德脸上汗滴不断掉落,酸楚无力的擦拭着眼前的模糊,气喘吁吁。
“下贱胚子!迟到就是迟到!这个月工钱扣一半!哼!要不是老子收留!!你早都饿死了!赶紧装几袋米送到这个地方!再误事抽死你!”
一脸怒气的老板呵斥着,木棍不断往他身上戳,迅速摊开账本递给他看。
“上帝是打喷嚏时造了你吧!废物东西!”
听到辱骂,井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看完送货地点,他却欣然的笑了。
上面写道:“米家铁匠铺,5袋100公斤大米”
“叮~~叮~~叮!”
铁匠铺里传来清脆的敲击声!他期待地掀开污渍斑斑的门帘。眼前站着位奇怪的铁匠,用手上的小锤敲打着铸造好的剑身,仔细的听着剑的声音。
印象中铁匠应该是一身横肉,皮肤黝黑,裹着围裙,满身碳烤味。可眼前这位却白色的长袍,黑色锦衣,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纤细。。
“请问,是米家铁匠铺吗?”
“何事?”
“是这样的!粮食店的沈老板让我来给您送些米,你看我帮您放哪合适?”
极不耐烦的白衫铁匠,头也不回继续欣赏着剑,听到这句,缓缓转过身来。40多岁,留着凌乱的胡须,五官极为英气,星目剑眉挺拔潇洒,晒人的目光令人胆寒,冰冷锐利。
“放门口,钱在柜上!”
“好好,好嘞!”
如此冷若冰霜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眸中蕴含千年寒冰。仅仅对视的瞬间,阵阵寒意从深邃的瞳中迅速扩散,整个铁匠铺像被寒气冰冻一般。面无表情的白衫者撇下几个字,转身继续欣赏手中剑。
此人绝非常人!井德大半生阅人无数,他坚信自己的直觉。
环顾四周,这家店不同寻常。墙壁上和柜架里,各种造型的剑,却没有其他兵器。
墙壁中央挂着幅画。画上展示的是五芒星,红蓝色的笔勾勒出轨迹,每条边上都写着“破”字。井德丝毫抓不住头绪,旁边写着四个笔法刚劲的大字:“”。
下面就是钱柜,本以为只有米钱,眼前竟然堆积了大量金银。银白之中闪烁诱人的灿灿金光。
“谢谢您,我取了1银20铜币,您要不要确认一下?”
“。”
惊叹之余,井德突然脑海浮现出过往,黯然伤神。迅速拿走本应付的钱,对着白衫男子鞠躬,对方却不言不语挥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几分钟后
“哐当!”
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随即男子痛苦的嚎叫声!
白衫者迅速放下手中的剑,走向前去。乍一看,原来是一包米袋落下。痛苦咬着牙,奋力困难得挤出一句话:
“您的米没事,求求您别退货行吗?”
仔细一看,胳膊压在米袋下。从倒下的方位和落地的姿态判断,应该是米袋掉落时,手臂故意保护所致。
男子安奈不住怜悯之心,立刻将米袋子推开,撩开井德的胳膊,失色道:
“不好!胳膊断了”
听到这句,井德感觉疼痛更难忍了。胳膊蜷缩在怀中,叫声低沉却撕裂心肺,然而他却试图忍耐,不想吵到顾客。
“智修,智修”。
“咚咚~咚咚~”
随之大声呼唤着一个名字,阁楼传来快速声响,声音越来越逼近,那个曾赠地瓜的少年出现面前。看着地上躺着一个人,蜷缩着打滚发出刺骨的哀嚎。
“父亲?怎么回事”
“别问了,快把他扶进药房。”
井德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躺在一个小房子,周围弥漫着各种药草混合的气味,浑浊却给人安心。
起身时,左臂阵阵的疼痛,他才意识到胳膊断了。顺着包扎处往上看,自己穿着全新的衣服,逃难多年第一次穿新衣服,感觉真不错!干爽舒适略带芳香。
右臂支撑艰难的坐了起来。有碗汤药和一个封盖的坛子,附着字条。
“这是疗伤的药,每日两次。坛子里炖着一只鸡和两只猪蹄,吃了恢复会快些。你身上的旧衣服太破,帮你扔掉了。”
井德赶紧打开坛盖,炖肉的香气扑面而来。激发涌现大量的馋液,胃酸似乎更浓烈了,香料的鲜味迎面而来。
还记得两个月前饿急了,吃了几只烤青蛙。这气味与他相隔太久了!感觉像在做梦一般。
心想,就算是做梦,也让我吃个饱吧。笨拙的拿出里面的肉,他吹着气,非常烫手。大口撕咬着这久违的美味。
突然,有人推开房门。眼前的少年,依然是精干的短发,憨厚的笑容,给人心里暖暖的感觉,井德连忙下床神情略显紧张。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