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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优伶

风驰江湖 车干天 890 2021-12-01 11:42

  顾晓生于十六岁,与其戏班在帝都,为殷鸢王府唱戏献供。而其王府世子见他生得风流,粉面朱唇,俊秀俏丽,羞羞答答胜似女子般娇羞,甚是宠爱,遂与他情投意合。那世子便将他私藏于王府之中,与他缠绵在一起,亦对他万般依顺。

  正巧世子自幼素喜音律,曾有一宫廷乐师赠予他一本册子,其第一页上写有“霓裳羽衣曲”五个篆字,于是世子便将《霓裳羽衣曲》转赠给顾晓生。

  岂料不过一年半载,关乎俩人的流言蜚语,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后世子遭其父王鞭挞,亦在其父王的逼迫下驱赶走顾晓生,并大加侮辱,使得顾晓生为情所伤,万念俱灰。而世子身娇体弱,在其父王的鞭打之下,亦对顾晓生问心有愧,受了些风寒,不日便一命呜呼了。

  顾晓生被赶出王府后,孑然一身,无所依倚。自此他数次想自行了断,却畏惧死亡而不敢下手。他在当铺典当行李谋求生计之时,无意中找到世子所赠的《霓裳羽衣曲》,再三思索后,他默默将此册留在身边。

  其母闻儿传言,甚是担忧挂念,不料偶感风寒,前不久病逝。待他回到伪都,遂重返其戏班,亦是茕茕孑立,不免挂念世子,从而彻夜难眠。因此,待夜深,他总会情不自禁地翻阅《霓裳羽衣曲》,而此册的后部分频频出现梵文使他难以理解。为此,他不得不在其闲暇时刻,前往佛寺请教其册中梵文含义。

  原来,《霓裳羽衣曲》后部分吸收借鉴了天竺佛教乐曲,册中梵文记载的便是《婆罗门曲》的音调。

  赠世子此册的宫廷乐师,在其武功心法上亦颇有造诣,他便将《霓裳羽衣曲》的前部分舞姿加以修改,借此竟自创了一套灵动优雅的扇法招式,在其后部分的梵文处留下其心法口诀,盼日后有喜好音律的有缘人,凭此册中扇法招式和武功心法从而笑傲江湖,致使其精妙的扇法和绝伦的心法不至于就此湮没。

  待顾晓生翻看到册中的心法口诀,本以为只是些练气运功的诀窍,未曾重视。而在他十八岁的一日,突遇重病,奄奄一息,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之际,他卧病在床整日不舍地翻阅《霓裳羽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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