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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

风驰江湖 车干天 886 2021-12-01 11:42

  轩潼晴将轩天领入大堂,两人均沉默不语。大半个时辰后,只听到有笑语声,说道:“二哥,有什么喜事要大家伙儿深夜来大堂相聚啊。”轩天思忖道:父亲和母亲两人相敬如宾,与我从不提及家族亲人,我对秦家、轩族知之甚少。这来者称呼二叔为“二哥”,她应该就是我的三姑了。

  心下想着,只见一穿着缕金戴花紫青真丝缎袄,下着翡翠纯白洋裙,肩系宽短雪纺留仙披帛。一双细眼,两弯柳叶,皮肤微黄,身材丰腴,打扮精细,难以一眼看出已是中年妇女的年纪。她本是笑容满面,但随后看到轩天,亦是一言不发,只是呆呆望着,在侄儿的提醒下,才坐到檀木官帽椅上。

  匆匆赶来的是另一男子,他不修边幅,不衫不履,只道:“夜深,来晚了。”便坐下,唤来丫鬟,让她去沏一壶茶,大堂逐渐又陷入寂静。轩天望着他,默想:这男子大腹便便,还邋里邋遢,完全没有贵族子弟、习武之人的样貌,但看样子他应该是我的四叔吧。最后,来者是一位老人,他朱颜鹤发,精神矍铄,穿着十分朴素的布制衣裳,手撑一根沉香玉杖,在他孙儿和仆人的细微扶持下坐上面南背北的上座。

  这老者望着轩天,说道:“像啊……真像淑婷,你们大家感觉呢?”随即其他人都点头应和道:“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轩潼晴瞥了一眼老者,缓缓走到轩天身边,朝着老者望去,眼角竟有些湿润,情绪激动地说道:“父亲,十八年前,大哥和其丫鬟淑婷离奇失踪。那些日子,你闭门不出,我们做子女的从未敢询问你关于大哥的消息。谣言太多,只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今在旧都,听侄儿所言,这位少年会轩族的‘破晓拳’,而今夜我看清他面容时,脑袋中浮现的就是十八年前消失的丫鬟淑婷模样。大哥……大哥从来不会欺瞒爹爹你的……”说道感伤处,轩潼晴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轩天心下一惊:没想到,他们所说的像,居然是说我像我娘亲。果真,如薛姑娘所言,越会骗人的女人越漂亮。我的娘亲,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丫鬟淑婷,可是帝都大商户秦家的千金小姐,我娘真是把他们骗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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